生辰宴(一)
由于今天要早早的去郑府,张兮也早早的起了床,将昨晚王大娘给的面条下入锅中早早的吃了。然后照例将《三和经》深读了一会,带着一脑袋的疑惑,可是看天色不早了,便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往郑府走了去。
在张兮往郑府走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去上工的赵大哥张兮便打招呼道“赵大哥!赵大哥~”喊完便小跑几步准备与赵工一起走。
“小兮啊,早啊。早饭吃了没,没吃我这有你嫂子刚做的包子。”赵工回头看是张兮,便也打了招呼,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荷叶包的还冒着热气包子,向张兮递了过去。
“早啊赵大哥,我吃过啦,这是嫂子给你的早饭吧,我不用啦。”张兮连连摆手‘别人的早饭我可不能吃,更何况我早上还吃了王大娘给的面条了。’对张兮来说,可能没什么比王大娘的面条更好吃了。
“那好吧,我自己吃了,今天是小少爷的生辰,老爷请了好多达官贵人呢,我们得赶紧去,估计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忙完今天晚上的菜肯定也很丰盛的。”赵工对着张兮说着,也将手上的包子慢慢的吃了。“你嫂子的包子可好吃了,我让她去开个店她又不愿意,你说这么好吃的包子别人吃不到多可惜啊。”
“嗯,我知道的。”张兮应和道,心里也想着怎么样把晚上的吃食能弄一份给王大娘吃。
在张兮和赵工闲聊的功夫,他们到了郑府,看到郑管事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郑管事早!”张兮与赵工异口同声的说到。
“你们早,今天会很累,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张兮你先去后厨帮忙清理菜品,赵工你负责安排人手将等会各个客人送的礼物搬到库房里,我这里会安排人登记。清楚了吗”郑管事看到是张兮和赵工准备闲聊两句,想了想现在不合时宜,便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清楚了,郑管事。”“行了,你们进去准备吧。”
与赵工从前厅分别,张兮便往后厨走了过去,其实张兮不知道后厨在哪,刚刚问了赵工后厨在哪,赵工告诉他是昨天吃饭的地方,张兮就了然了。
走到后厨了张兮发现已经很多人在忙活了。张兮去洗了洗手,就准备开始做些事情。正无从下手,他看到一个与他一般大的人在做饭,便上去问了问,“小哥你是厨师吗,你在做些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这个小哥看了一眼张兮,说到,“你新来的?”
“是的,我叫张兮,我听赵大哥说这两天因为给小主人庆生,家里人手不够,便请了不少短工,我就是其中一个,这两天请多指教。”张兮到对着面前与他一般大的人解释到‘着小哥和我一般大都在掌勺了一定很了不起,我得多学学。’
“哦,好,我叫郑一,你叫我小郑哥就好,你先去把那些蔬菜清洗处理了。”小哥对着张兮吩咐道。‘狗屁老爹,又要做这些浪费钱的事情,估计又要借着这个手让我拜一些文人雅士为师,我志又不在此。不过这小孩像是读过书的样子,怎么会来做短工呢。’
“等等,张兮是吧,看你的样子,你读过书吗?蒙学读完了?会认字写字吗?”郑一对张兮来了兴趣就开始询问张兮。
“啊,我小时候读过,蒙学看完了,字只有在家的时候用木炭在墙上写过。”张兮刚准备去择菜,听到郑一对话便回答道。‘这小哥不是厨师吗,问我这些干嘛’张兮不解的问道“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小哥听到此笑了笑,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对着张兮说到“你跟我来。”
“可是郑管事让我到厨房帮忙,我不能随便走动吧,而且我还有事情没做。”张兮怕后来工钱要不到,会离《论山河》又远一步,不敢随意跟着人走。
“你放心,听我的,我在这后厨主管事的,而且我们也是去做事,不是逃工,你放心。”郑一对着张兮保证到。“哦,那好吧。”张兮无奈之下只能跟着郑一走。
他们穿过回廊,走过偏厅,总有人对着他们欠身打招呼,他们刚想开口,便让郑一打断,让他们做自己的事去了。这一切张兮都看在眼里‘这怕是什么大人物,我还是得恭敬点好。’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雅致的门房旁,“就是这了,我们进去吧。”郑一对着张兮说着,便推开了房门,张兮与郑一依次进了房间内,此时张兮才发现这里是个书房。
进了书房入眼的是一幅写着——去伪存真的横幅,对张兮来说也鉴别不了,只是觉得这个字体很好看。横幅下面是一个三尺长的书架,上面有许许多多线装的精致的书,隐隐约约张兮看到了一些如《四时》《是非》等书。书架前摆在一张书桌,说桌上拍着笔墨纸砚,可能对张兮来说这是第一次遇到专门的书房。
“张兮,你蒙学看完了?现在再看些什么书?”郑一站在了书桌旁,看着张兮问到。
“我学完了蒙学,数术,榆国起。现在在看三和经,可是三和经字我大部分都认得可是在一起我就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相比较这个而言,郑一,这里看装饰是主人家的房间吧,我们赶紧出去吧,不然被发现我会被扣钱是小事,像你这样的会被解雇,赶出郑家的。咱们出去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张兮发现了这里的不凡之后,紧张兮兮的拉着郑一说着。还准备将郑一一起拖着出去。“走走,咱们赶紧回去。”
郑一看到这样的张兮,内心觉得更加有趣了,“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
“那当然,咱们年龄差不多,我不会出卖朋友的。”张兮不解到“替朋友保守秘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对,替朋友保守秘密是很正常。”郑一笑了笑。‘朋友吗,不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还会当我是朋友吗。’“张兮,你现在看《三和经》看不懂很正常,因为这书是给游过四方的人看的,不是给我们这种小孩子看的。你再吧《榆国起》多看几遍吧。记一下各州地理位置和各州的风土人情,那些以后会用得到的。行吧,咱们回去吧。”
“哦哦,怪不得我看不懂,郑一你的学识好渊博啊,你从哪学到的啊?”张兮不解到,按道理,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哈哈哈,我也是听少爷讲的。走了走了,不然做工来不及了。”郑一面对张兮的疑问有些答不上来,便打了个哈哈,与张兮一起出了书房,对着张兮说到“你继续去后院吧,我去找少爷了。”
“好的,那我先去了,你别再乱跑了。小心些。”张兮提醒到‘怪不得,原来是少爷的心腹,不过这也太危险了吧。这也不是我们去的地方,先不考虑这些,赶紧回去做工了。’张兮跑着去了后厨。
生辰宴在落凤城是有一套流程的,共二十四个菜,其中六个凉菜,十个热菜,两个汤品,六道点心。每个菜之前都是需要主人家致词。一般主人家致辞结束后,大家才会开始吃,越是大户人家就越是注重流程。
在张兮帮完后厨以后,中午大家都是随便吃了些。张兮便被郑管事叫道了会客厅,帮忙端茶倒水,引客人入坐。在客人一个一个的入坐,前厅传来的礼单报幕的声音越来越大,报的头衔也越来越大,会客厅里相互寒暄的声音越来越杂,天色也越来越暗的时候,生辰宴开始了。
“请客人入坐!”郑管事大声的呼喊了一声,提醒大家生辰宴正式开始了。会客厅内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郑管事看效果不错就继续道“宴席开始!请主人家作欢迎词!”
会客厅里响起了掌声,大家都等着郑家家主致辞,这时候一个衣着华丽,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同样却小一号的装束的少年入场了。
‘这场面真大啊,都是高官贵人呢’张兮站在角落听着郑管事的报幕,闲想道,‘郑家少爷也太幸福了吧,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谢谢各位亲朋好友给足了郑某面子来郑某犬子的生辰宴,来,则仕,给大家请个安。”郑家家主笑着给大家打了招呼后,便推了推郑则仕。
“小子郑则仕,给各位叔叔阿姨请安了,多谢大家不辞辛劳的来到我的生辰宴,小子在此谢过了。”此少年给在坐的举了一躬。与此同时,台下的张兮也看到了少爷的脸,张兮惊愕了。
‘这不是郑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