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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全部了解你。往那边去点,你真想被我传染啊?」张平推他的脑门。
「没事。一点小风寒能奈我何?」男人轻笑,伸手去摸张平的脸。摸了还不够,又低头去啃他的嘴。
「别闹。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
「平,我给你吃些好东西补补好不?
「我不想吃。」张平在被中伸脚踹他。
皇甫桀张腿夹住他那只脚,「好吧,生病的人最大,不吃就不吃。枉我以怨报德,也不计较人家把我这张本来就够难看的脸,打得差点不能见人。
张平沈默了,抽出那只脚,翻了个身。
皇甫桀从後面抱住他,比常人高大出许多的身材,把个子绝对跟娇小擦不上边的张平整个包在了怀里。
「以前啊,我那几个哥哥也喜欢打我的脸,他们边打我边说:这是为了我好,好让我的脸看起来像个人一点。」皇甫桀人高,手脚也大。一只手几乎盖住了张平大半个胸膛。
「我觉得你脸一点都不难看。」张平说的是实话,这张脸看这麽久了,他早已感觉不出对方是好看还是难看。
皇甫桀低头,张嘴咬住张平的耳垂轻轻拉扯。
「我、我还病著呢。」张平吭吭吃吃地道。
「我知道。今晚除非你想要,否则朕绝对不会用朕的大肉棒插你的小肉穴儿。
「闭嘴!你现在说话也越来越恶心。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宝贝,你别忘了我们可在军营里待了六年多,那些当兵的什麽人没有?我这个元帅耳闻目染自然也学到一些。
张平翻个白眼,「你要说话算数。
「朕一言九鼎。
张平放心了。他其实也不是太排斥和皇甫桀做那码子事,只是也谈不上喜欢。偶尔来那麽一次,感觉还挺刺激的。但经常做,他就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他现在还生著病,更没力去应付那大变态几乎穷穷不绝的旺盛欲望。
要知道男人那话儿,基本上还是和身体成正比的。那人身材本来就比一般人高大魁梧许多,那下面的话儿自然而然……张平张公公不是不妒嫉的!
雨,哗哗地下著,一点都没有停的势头,看样子能下到第二天早上。屋子里一开始还有些对话声,渐渐的也就安静了。
里面的人安静了,外面的侍卫们则更加警惕起来。无论是明卫还是暗卫,在雨夜中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生怕漏掉一点代表危险的蛛丝马迹。
就在此时!
「你干什麽!」屋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声喝斥。
侍卫们竖起了耳朵。
皇甫桀一手抱著张平的脑袋,一手放在他的胸前,很是迷糊地道:「没干什麽啊。睡吧,别大惊小怪的。
「你把手拿开。
皇甫桀不愿意了,「凶什麽?我就摸摸而已,你又不是女人,给摸摸奶头又怎麽样。」
「那你能不能别摸了?」张平气。
「好吧好吧,不摸就不摸。」
男人果然不摸了,他改成用捏的,捏一捏,觉得硬了,就用指尖拨弄几下,感觉软了再捏捏。
「皇甫桀!」
「嘘,你窗户都开著,外面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平脸一红,他把窗外的侍卫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忙把声音压到最低,带了点讨饶道:「真的别闹我了好不好?」
「平,就一会儿,我就摸两下,过过干瘾就睡了。你上午打我那一下让我想起小时候,弄得我到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回忆。我本来想让你帮我忘掉它,但偏偏你今天身体不适,我……唉。」男人长长叹了口气。
张平不吱声了。
过了没一会儿,男人的手指头又开始玩弄他胸前两点时,他也咬住了牙。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皇甫桀在暗中露出了微笑。如果这时候张平能抬头看的话,他会看出这个笑容充满了淫虐的气息。就像是发情的野兽正蹲在目标旁边蓄势待发。
皇甫桀此时在想什麽?
他什麽都没想。他现在完全凭本能在行动。
说起皇甫桀这个人,其实并不能算一个很正常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行为。可因为需要,他必须要给自己套一层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外壳。
这就像给一棵本就长歪长扭掉的苍天大树硬是套上一个直标标的模子一样,上面看起来是直了,可下面、别人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就歪得越来越厉害,後来为了掩饰这份扭曲,它干脆让根长出地面,让错综复杂的根须掩盖了它从根就扭曲了的事实。时间一长,露出地面的根须越长越粗越长越多,别人自然就忘了这棵树一开始就长歪了的事实。
可是歪了就是歪了。为了让自己保持平衡、为了不让自己崩溃,他就必须要找一个可以支撑住他的臂膀。而且这个臂膀还要非常坚固牢靠,要能抗得起他这颗苍天大树才行。
张平对於皇甫桀,就是一种依赖。
皇甫桀自己也清楚万分。他心理上离不开张平,对其肉体更有一种病态的贪婪和需求。
别看他是帝皇,说句难听话,他大概只有骑在张平身上时才会有自己真正掌握了全部的安全感。
皇甫桀在黑暗中对自己发出一声冷笑。
张平的身体轻轻抖了一抖。
皇甫桀咬住他的耳朵,轻声道:「别怕,我还没疯。
张平想哭,你就是这个样子才让我害怕!
粗糙、厚实、有力的手掌开始揉弄他的胸部。这让张平很恼火,他身上的肉都很紧,这样揉会让他很疼。
男人的手指再次捕捉到他凸出衣服表面的肉粒。隔著薄薄的亵衣,不停用指尖拨弄。等确定那小小肉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时,就开始往外拉。拉一拉,再狠狠一拧。
「疼……」张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男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对乳头的戏虐还在进行,张平有种对方会捏著这粒乳头玩上一个晚上的可怕感觉。
呜……你好歹给我换一边啊!张平欲哭无泪。
这种感觉太奇怪,很微妙,明明不是很强烈的刺激,可偏偏却让自己忍不住夹进双腿。张平忍耐著,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挣脱逃开的瞬间,男人扒开了张平的上衣。
粗糙的手掌直接抚上了赤裸的胸膛。捏了捏左边那粒几乎要给磨破皮的可怜小肉粒,就像是在确认成熟度一般。这次男人终於换了一边玩耍。
「啊……」张平喉咙中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今晚我们试试看,看看就玩弄你两颗奶头能不能让你有感觉。」
「你……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张平恨声道。
「呵呵,那你求朕啊。求朕用朕的金刚杵捣烂你这个死太监的骚穴。否则今晚我们就这样一直玩下去。」
张平身体又是一抖,刚想开口大骂。
「就说你喜欢,你这个喜欢我虐待你的变态太监。别不承认,我敢打赌你现在那骚穴肯定已经开始湿了。想不想朕用绳子把你绑起来?想不想朕用这只手狠狠抽打你的屁股?想不想让朕把你干得尖叫?」
张平抖得越来越厉害,「胡说八道……你……」
「你不是比我厉害麽?怎麽不跑?怎麽不挣脱我?怎麽不干脆给我一掌?嗯?」
「你、你别以为我……我不会打你……」
「张平,你承认吧,你跟我一样,我们就是什麽锅配什麽盖。」男人对著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咬紧了,手指开始模仿抽插的频率夹住右边的乳头死命拉扯。
「唔啊!」张平缩起胸膛,想要挣脱这种折磨。
可後面脖颈的皮肉被男人咬得死紧,动一动都有一种会被咬掉一块肉的感觉。
「你不想我干你吗?你真的不想我干你?」男人张开嘴,把他整个耳朵含进嘴里,手指终於放过他的胸膛,往他下身抓去。
张平夹紧双腿死命挣扎。
皇甫桀借势骑压在他身上,左手按住他的头,右手从他後面的开裆处往里摸。
「你不想要真家夥,是不是想要这个?我知道你喜欢我用手指操弄你!每次我一这样抠挖捣弄你的後穴,你就跟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嘿嘿!噢,差点忘了,你这个做婊子还要竖牌坊的死太监还最喜欢我舔你这里对不对?嗯?想不想我舔你,想不想我把你前面玩到尿出来?说啊!」
「你他娘的想干就干,别再说了!」
屋外听到这声吼的侍卫们突然一起仰首看天。能看到彼此的就对看一眼,然後又齐刷刷地分别把头转向两处。
「这算是你求我吗?」皇甫桀的声音也在颤抖,他忍到现在也快要到极限。
「皇甫桀,你他娘的要不干就从老子身上滚下来!」张平现在才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听,既然当皇帝的都这麽不要脸了,他这个做太监还要这张脸干什麽用?
他娘的,你这个混蛋给老子进来试试,看老子夹死你!
皇甫桀被张平夹死了麽?"
也许最清楚的人就要数站在门外守卫的那几名明卫暗卫了。
这一晚上,他们就听到他们的皇帝陛下一会儿爽得低吼、一会儿又发出几声奇怪的嗷嗷叫声。
而这晚上,他们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平,好舒服,你里面好烫、好舒服。啊啊……啊!平,用劲夹!对,就是这样!啊!太爽了!平,再夹,再夹紧点!噢噢噢──!
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早上平武帝伸个懒腰睁开眼、又嘀咕了一遍要把早朝时间改到上午的唠叨,洗漱完毕就恢复了惯常的龙马神,没有一点被病毒侵袭的萎靡。
在门口守了大半夜的侍卫们也得以换班,换班的时候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是後来据说这班侍卫回去後都表现得相当勇猛,至於在哪方面、对谁那麽勇猛,就不在此细表了。
而我们最最倒霉的自然是到了上朝时间还躺在床上装死尸的张平张大公公。
平武帝看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张公公,帮他掩了掩被子,很是怜爱地摸摸他的额头,心疼地说了一句:「病得比昨天重了,有点烧呢。」
张公公四肢瘫痪、双眼无神,没有对当圣的龙音产生任何反应。
平武帝低头在他家张公公的嘴巴上啃了一口,「乖,你就歇在这儿好好养病,不要到处乱跑。等朕下朝回来想法给你出出汗、再给你洗澡。」
说完又嘴对嘴啃了一小会儿,直啃得张平的嘴唇跟他胸口两颗肉粒一样红中带紫、又肿又亮,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上朝了。
张平的眼珠动了动。瘫在床上的手也渐渐握成了拳头。
中午,平武帝上完朝回来直奔太监总管的住处。
昨晚他爽完了,现在他要想法好好安抚他的张公公才行。他发现,这也成了他的乐趣之一了。
一打开门,平武帝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不是叫他躺在床上休息的吗?又跑哪儿去了?
平武帝想了想,带上门出去往练功房走去。算了,去让平打一顿,给他出出气好了。得他下次真的狠下心肠就是不让我碰,那我也不用活了。
此时,太监总管房里一张普通的宣纸在桌子上被风吹得动了动。
如果平武帝此时能看到这张纸的话,他就不会去练功房了。因为那张纸上写了这麽一句话:
丑八怪,老子身体不好要出去修养一段时间。归时不定。勿念。
下具名:做婊子还要竖牌坊的死太监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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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顺低著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时候就算柳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抱怨起那位不负责任的上司。
你说你生病休息就休息了,为什麽要离开皇宫呢?
你说你要离开皇宫那就好好跟皇上说一声嘛。以他对你的宠爱,怎麽也会准你几天假啊。为什麽要留下这麽一张纸条呢?唉!
想到拾张平屋子的小太监把这张纸条呈给他时的古怪表情,柳顺不由头疼。
好麽,就算原本全宫上下没几个人不知道你和皇上之间有奸情,可你也不能这麽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啊!
你留这麽一张纸条,还写著丑八怪三字,你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您老了不起,敢明目张胆地留言骂那位丑。那您别跑啊!有种你给我留下来!
是谁跟我讲做人奴仆要保持低调的?
好吧,我也承认你大多数时间都是低调的、不引人注意的。可你也不能就因为这,偶尔「高调」一下杀伤力就这麽强啊!
柳顺第一次这麽後悔坐上太监副总管这个职位。之前他不仅得想法封住那小太监的嘴,让他别到处乱说;现在他还得想办法在今天内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柳顺这时还不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他第一次後悔。没法,张公公虽然干下了这码不够义气的事,但柳顺因为长期以来都把张平当作楷模来看,所以一时半会儿你让他推倒心目中张平的高大形象还真有点难。
良久,书房里一片沈寂。
柳顺头低得酸疼难忍,等了半天不见上面有任何反应,不由偷偷抬起眼向上面飞快地瞄了一下。
平武帝正在阅读一本奏折。
好像很正常?
柳顺胆子大了一些,又飞快地向上扫了一眼。
这次他看到皇帝陛下正在拿朱笔批改那本奏折。
没事?
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柳顺怀疑,柳顺松了口气,柳顺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小小的失望?
时间一点点过去。柳顺不晓得自己该告罪出去做事的好,还是依旧站在这里等待吩咐。见上面那位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想了想还是没敢动。
也不知等了多久,途中小太监进来添了两次茶水。因为一直站在那里未动,柳顺背後的汗已经湿透里衣。
终於,上面那位好像总算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平武帝端起茶盅润了润唇。面前的案几上整整齐齐放了两垛奏折,无论哪一垛都像是用尺量过一般放的是端端正正。而在这两垛奏折的正当中则放了一张纸。
「有他出宫的记录吗?」
柳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上面是在问他话,赶紧回答道:「启禀皇上,张公公并无留下出宫记录。」
「谁最後看见的他、什麽时候?」
「禀皇上,早上给张公公煎药、负责侍候张公公的於正里在卯时末(今7点)给张公公送的药,看他把药喝了、了药碗才离开。」柳顺咽口唾沫,「这之後就没人看见张公公了。」
「他屋里还少了什麽?」
「没有。什麽都没少。」
「朕那边呢?」
「这……」柳顺抹汗,心想谁敢去您那儿确认那人的东西?天知道您那宫殿里放的哪些是张公公的、哪些又是您的。
平武帝身体往後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
柳顺等了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找?」
平武帝半晌没吭声。
柳顺也不敢再开口,低头躬腰默默等待指示。
「不用去找。」平武帝终於开了金口,随即坐直身体吩咐他的副总管道:「这有两垛折子。左边这一垛你挨著顺序给朕把人叫来。」
柳顺一惊,顿时可怜起这些等会儿要被叫过来的大人们。
「至於右边这一垛,」平武帝随手拿起最上面两本扔给柳顺道:「你让人逐个告诉他们,朕要好好查他们。让他们自认有罪的,就到刑部那儿去报备;自认无罪的,就把这折子给他看。」
柳顺身上的冷汗「唰」的又冒出一层。
这是什麽意思?这事为什麽让他办?
这种事他以前从来没有办过啊。张公公你在哪儿?怎麽偏偏这个时候……!
「是,奴婢这就去办。」
柳顺也不敢说自己不会办,捡起地上两本奏折揣入怀中,随即恭恭敬敬地上前抱起左边那垛奏折。这个命令简单,他只要按顺序抄下名字,然後让下面人一个个挨个去传唤这些大人就是。问题是他怀里这两本,他要怎麽办才能让皇帝陛下满意呢?
「柳顺。」
平武帝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柳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位脸上从眉心划至两耳下的人字形胎记变得越发鲜,看起来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忽然,柳顺打了个莫名的冷颤。
「奴婢在。」柳顺的声音越发谦卑。
平武帝却用堪称和蔼的声音对他道:「这事给朕好好办,办好了朕有赏。办不好,你就去给朕把张平张公公找回来。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会把此事办好。」柳顺一头冷汗抱著一堆奏折低头倒退走出上书房。
高大的平武帝再次往後靠到椅背上,望著空荡荡的房间,微笑。
「啊嚏!」
张平揉揉鼻子,摸了半天没从身上摸出一块手帕,只好随便用袖子擦了擦。
瞅瞅天还没黑、摸摸肚子也不是很饿,那就继续睡吧。
翻个身,裹紧被子,拽拽枕头,张公公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嗯……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睡了,他要好好睡个好觉。
天黑了,与上书房相隔一道宫殿的议事房内或站或坐了六七位大臣。
这些人中有的坐在那儿发呆,脸色苍白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有的站在一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背著手在房中走来走去。
「咿呀。」议事房的房门被推开。
房中众人一起向门外看去。
负责农务的大臣司农卿陈老垂著双肩举步欲跨门槛。
「陈大人,小心脚下。」领路的小太监善意提醒。
陈老一脚踩在门槛上跨进屋内──幸亏提醒及时,虽说踩著门槛也难看,但总比被绊倒的好。
「多谢。」陈老苦笑一声。
小太监抬起头,众人一起看向他。下面轮到谁了?
「皇上有请大理寺卿吴大人。」
正欲迎上前来和司农卿说话的吴大人一听轮到自己,对陈老苦笑了一下,随即整理衣冠跟在小太监身後而去.
大理寺卿与传唤的小太监一离开,屋中数人顿时一起围上前来。
「陈老,皇上跟您说什麽了?」
「是啊,陛下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为何?」
陈老找了一张椅子扶著扶手缓缓坐下,摇摇头叹息道:「老夫也不知。」
不要提陈老,大概今天被叫来的大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今天上奏折的人几乎有一半都来了。
随即一位位大人被传唤。被传唤的人,有的面带笑容出来,有的从上书房出来时甚至可以称得上兴高采烈。而这些带笑的大臣大多数都回去了。问他们什麽事这麽高兴,他们也只是摇摇头、神秘兮兮地道:佛曰不可说也。
但并不是所有人进去後出来时都能面带笑容的,如今留在上书房的几位大臣,除了还有一位没有被传唤以外,其他人都是传唤过後自动留下来打听消息的。这些人的心理都差不多,众人愁总好过一个人愁吧
「要变天了。」
刑部尚书刘晓的一句话,让众人一起陷入沈默。
是呀,天应该也总算要变了。
有人心慌,也有人感到心安。
平武帝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帝皇,了解的人并不多。但这样一位曾经历过无数血腥的人登上皇位後竟显得异常平和。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大大出乎众人意料的事情。
先帝逝去、新皇登基,朝堂上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原来的老臣,新帝并没有做多少变动,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动他们的意思。
可是这只是看起来像而已。他们可不记得他们在这位皇帝还是皇子时对他有过什麽帮助,甚至有些人还嘲笑过他。
这位帝皇的胸襟真的宽大到这种程度麽?还是他在等待?在观察?
观察他们是否愿意为他卖命、是否适合这个位置?还是在等待最佳的、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抱著这种想法,一年来,三分之一的朝臣显得很拼命,这三分之一中也不乏有想要一展抱负的人。
还有三分之一则选择了中庸之道,不激进、也不推诿,大多数时间都花来揣摩上面那位的圣意。
最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开始时还知道装装样子,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论哪个帝皇都一样,渐渐的也就开始玩起阳奉阴违的把戏,暗底下原来是什麽样现在还是什麽样。
「今天韦大人和风大人都没有来?」陈老打破沈寂确认道。?
刘晓摇摇头。
「你们猜那两位会不会知道些什麽?」
刘晓抬起头,「陈老的意思是?」
陈老沈思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得去韦府和风府走一趟。」
就在众位大臣心烦意乱的此时,张大总管张公公抱著被子张著嘴,正睡得又熟又沈,美得鼻孔就差没冒两个泡泡。
「!当。」门外有什麽被风吹落。
「嗯……」张公公勾起一只脚,挠挠小腿肚,夹紧被子翻个身,继续梦他称霸武林的美梦。
深夜。
平武帝孤零零地坐在龙床上,静静地看著烛台上的烛火。
「啪。」
很小的声音,但在寂静无声的广大宫殿里,这一声竟显得那麽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