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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漠然中带着无尽冷意的笑声,阴阳顿挫:“你想求饶?哈哈----我又找谁去救赎?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乔若婉,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是死了,谁来陪我走完这无望的余生!”
他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直至停在了乔若婉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至于他!必死无疑!”
文天佑没有给乔若婉留下任何告别的机会,提刀朝着陶治尧的心脏处刺了下去,尖刀划破胸膛,刺穿心脏的声音在乔若婉耳中回荡---又回荡。
放佛生命里被她刻意隐藏了起来,却也极为重要的东西,一丝一缕的慢慢剥离---再剥离,直至身边的人轰然倒地。
“啊!尧哥!”乔若婉扑了上去,文天佑拔出绣春刀的那一刹那,艳红的血溅了乔若婉一脸,还是温热的,甚至可以说是鲜活的。
可躺在地上的人却一动也不动。
彻底的死了。
她还没来的及说对不起!
什么都来不及了!
“呵呵---感觉到痛了么?很好,你可以慢慢体会,无尽长夜里将尽数被他的死充斥着,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了,他的死也是你害的!”文天佑从袖中取了帕子,悠悠然擦拭着刀,就好像刚才杀的不是人,而仅仅是一只没有利用价值的畜生。
绣春刀再度泛着寒光,他将刀插入刀柄,带着血的帕子扔在了陶治尧的尸体上,转身留下乔若婉一人。
“我今日就会让人接你回府,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府!”文天佑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乔若婉已然听不清了。
她都做了什么?弃了这个视自己如命的男子,尽心机嫁给一个魔鬼!还因此沾了一手的血,每夜承受庶妹前来锁魂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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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绕了竹林一圈也没见着人影,真是奇怪了,她分明看见文天佑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巧云对此地很是防备:“小姐,您还是跟奴婢回去吧,万一被文大人看见您跟踪他就不好了。”
“放心,他不会杀我。”起码现在不会,淑妃今日此举一来是为了告诫她注意身份,二来也算是认了亲了。
再者,她十分想知道文天佑到底会不会杀了乔若婉!
正说着,文天佑也不知使得什么功夫,悄然无声的立在若素身后:“你是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我让你好自为之,你偏要一心寻事,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若素猛地转身:“文大人在说什么,若素听不懂,我不过是喝了几口梅子酒,觉得憋闷,出来散散心而已,怎么?这样也碍着大人的事了?”她镇定道。()
第120章装傻
八月已近高秋晚,却无凉风正萧瑟。
透过枝桠,太阳光照在人脸上,尤是刺眼,若素粉白小巧的鼻尖上溢了微微细汗。
文天佑薄唇,似笑非笑:“呵白家姑娘这等装傻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敌。”与他而言,今日实在算的上是个好日子,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就连白若素,这个屡次让他差点失了理智的人,他也打算饶了她一回,也或许他倒想看看,眼前这人还能蹦几时?
文天佑只笑未语,鹰眸里淬了一层让人无法读懂的诡异。
“...文大人过奖!”要不要这么直白?
若素的目光无意划过他的胸膛,想起那只吹花红宝钿,只有那日文天佑将它拿到她面前时,亲自给她戴过一次,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在发髻上插着这般华贵的物件。
说不好奇是假的,明明他待她那样狠厉,明明他只是想要个孩子,所以迫不急待的领了宫里头的院判回府,给她调理身子。
文天佑嘴角一抽,再无多言,提步便是目光斜视的走开,视若素于无物。
麒麟长袍如风而过,掀起残叶无数。
若素折返回到景园,坐在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乔若娇连同魏茗香那席的点心也尽数席卷到她自个儿面前,正吃的欢稍。
没心没肺的人,看似脑袋简单,胸无点墨,实则却是这世上活的最是潇洒的。
女子快要及笄,个头便长的慢了,食量稍大,就会横着长起来,若素看着乔若娇日渐丰腴的身子,倒是想起多日未曾出来抛头露面的王凤。
也不知,她在丁香苑里谋划着些么?
是否与罗姨娘有关?
“素妹妹,那个...你不太喜欢吃果脯。”乔若娇很快就惦记上她面前的吃食了。
若素:“...表姐拿去便是。”
乔若娇抓了几颗用冰糖腌制的青梅,含了颗在嘴里,吐词不清问:“我母亲说魏茗香恨嫁的不得了,怎么这种场合反倒离席了?还以为她今早打扮的光鲜是为了林家公子呢。”她说着,朝着男席的方向看了过去。
林锦涛年约十六七,略比乔魏远矮了几分,却也是兰芝玉树的好苗子,他是一副标准的白面书生样。
若素方才走得急,口有些渴了,便倒了杯梅子酒喝,入口淡淡的果香,清甜却也微醉,这种酒刚喝时倒是没有任何异样,几杯下肚就开始明显察觉到视觉的变化了。
不过,这并不足以妨碍若素的判断,她笑着打趣道:“表姐,你今天的打扮也是极俏的,难道也为了林家公子?”看她那没法掩饰的眼神就知道了。
这个年纪的女子,眼看就是要说亲的时候,对门当户对,且相貌俊秀的男子尤为在意,偶尔有个心仪的也实属正常。
乔若娇不像魏茗香那般敏感,闻言倒也没有直接否决,她正要说什么,凉亭那头传来陶氏的嚎啕大哭声。
连戏子的那把细嗓子也被她盖了下去。
乔老太太眉头紧皱,问了乔莫仪的意思。
乔莫仪道:“二嫂这是作何?有什么话当着本宫的面说出来便是,可是在乔家受了委屈了?”她看了一眼乔二爷,这其中何意,乔二爷心知肚明,是在怪他教妻不严,不分场合的胡闹。
“素妹妹,二婶是唱哪一出啊,那日长姐被挟持,也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乔若娇嘀咕道,继续尝着小蝶里的果脯。
若素没有在意跪在地上的陶氏,倒是文天佑诡异的冷笑让她颇为惊寒。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