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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这话可当真?”
若素真的很想笑。
回春堂虽全全交给师傅打理,但毕竟是王家的产业,师傅也不过占了几成的红利而已,而她自己呢?
有什么权利拆了回春堂的招牌!
“自然当真。”若素也不介意将计就计,就趁着这次彻底让褚夫人断了找她麻烦的念头吧。
她实在没那个闲工夫,与这些后院诸女切磋所谓的‘妇人心机’。
褚兰又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动手!”她这话一出,几个拥护褚家的世家夫人便开始添油加醋。
“是啊,神医的名声可不是用来吹的,医不好病患,还敢称神医!”
“我看呐,不是神医不够格,是他徒不谨慎吧。”
终于,哭丧这一张脸,在一旁无语了良久的甄剑忍不住了。
他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小徒儿,岂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这世上,女子都是可怕的,瞧瞧这些个妇人,要是自己也娶了个这样的人放在后院,还不如切了命根子来的清静。
当然了,小徒儿除外,天下女子都是烦人之类,唯徒儿聪明可儿,最是懂他心意。
“够了!你!右手发颤,未及四十,已有白发,定是已经有耳鸣之症,不出两年,身子骨定有大碍!”甄剑对其中一个妇人喝道,转尔又指着另个妇人的鼻子道:“还有你,眸色-蜡黄,唇白无色,风湿也不了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
神医从不亲自看诊,他此言一出,几个妇人吓得脸色发白,神医的话断然是不会有错的。
传言,甄剑曾预言一乡绅活不过三十,那人果真一个时辰也没多活。
其中一妇人忙问道:“敢问神医,我这病该如何医治?”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是怕死,这要是死了,身后的荣华也带不走,留下来指不定让哪个死对头私吞了去。
甄剑‘哼’了一声,再度靠在圆椅上,给若素递了一个‘有为师在,一切无恙’的眼神。
若素以帕遮唇,浅浅一笑,锦帕上熏了茉莉花香,这一闻倒也心情愉悦。
甄剑见小徒儿丝毫未受影响,才道:“我甄某人已退隐江湖,今后甄家一脉单传的医术,皆有我徒儿真传,你们要想得了我甄家的诊治,还得看我这徒儿愿不愿意!”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常年都会有个头疼脑热,更有甚者还有一年到头的药罐子,虽不致命,却也实不好受。
师傅告诉若素,这叫富贵病。
就连太医院的院判也是无计可施。
这下,几个妇人搓手跺步,互使眼色。
褚兰马上喝道:“白若素,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甄氏单传,我母亲的病,没医好就是没医好,你要是还存一点骨气,就该说话算话。”母亲交代过,只要白若素彻底没了庇护,大哥是不可能娶了这样一个女子的。
褚兰一言,侯夫人便揉着眉心,叹着气:“哎呦----”看似相当的痛苦。
这时,大堂之内,少女清越如初夏回廊下被风吹起的银铃,徐徐响起:“呵呵---夫人不是肚子疼么?还是小腹?怎么又揉着太阳**了?若素刚掌握了针灸之术,贵公子上回还想让我扎几针,夫人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您舒缓舒缓。”
侯夫人面色一僵。
她今日癸水-水来了,小腹还真不太舒服。
不过,这丫头是这么知道的?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侯夫人开始后悔今日-的‘讨伐’,她被褚北严娇惯了多年,加之为了侯爷在外征战伤及性命无数,常年在寺庙吃斋祈福,心机怕是不会在褚兰之上。
“少说废话,你识相的话就老实遵从约定,否则就别怪我褚家手下不留情!”褚兰蛮横野蛮了,虽是嫁了人后,在魏国公府受了些委屈,但到底褚家风头正盛,她该有的自视清高还是分毫未减。
若素算了算时辰,乔魏远差不多已经进了贡院了,她今日-本想着去柳姨娘坟前上柱香的,可---
“夫人本无大碍,又何来没有治愈一说?”若素恢复一脸沉静,冷声问道:“褚小姐不信的话,可以请宫里的御医做个见证。”
那日,褚辰陪同侯夫人前来求医,也不过是轻度胃寒,就算不用药,第二日也无大碍,更何况还服用了她的药。
至于三天前,侯夫人更是康健的很,那山楂陈皮粉也不过增强了她的食欲罢了。
褚兰语塞。
让御医前来,母亲装病一事不就露馅了!
到时候大哥那头可不好交代!
“褚兰!”男人雄厚的嗓音,带着温怒喝道。
褚兰一惊,看着周身散发着寒气,大步迈进大堂的褚辰,抿了抿唇,胆怯的看向了侯夫人:“母亲---”
褚家两位小姐,最惧的人唯有褚辰,褚北严常年征战在外,侯夫人也是不管事的主,家中诸事皆由褚辰一手打理。
侯夫人也是脸色讪讪:“我儿怎么来了?今日-太子没有读书?”
褚辰没有说话,一张冷峻如山河日月的脸上写满不悦。
他对身后护院道:“来人,护送夫人和小姐回府!”褚家真正谋划出策的人是褚辰,就连褚北严在大同和西北任职时,也是他多方献计才令得褚北严百战百胜。
众护院领命,婆子拥着侯夫人和褚兰往马车上走。
侯夫人行至一半,欲言又止,这个儿子的品性太难琢磨,还是等回了府,再寻了机会解释解释,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不能丢了褚家的脸。
“各位夫人也请吧!”褚辰的嗓音极为的好听,可是发怒时,却截然相反,那几个妇人忙是领着丫鬟婆子讪讪溜之大吉。
得罪了褚辰,他们的夫君在朝堂上也不会好过。
皇上虽面上不喜太子,独看重八皇子,但待褚太傅却是格外器重,传言皇上还有意将八公主许配给褚辰的意思,却屡次被褚辰巧妙搪塞了回去。
几乎是顷刻间,回春堂从喧闹中解脱了出来。
可若素的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喜悦,或是对褚辰存了一星半点的感激。
“还望太傅大人看好自己母亲,下次要是再在对若素做出‘请君入瓮’之事,我可不敢保证尊夫人会不会真的‘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