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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地牢‘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合上,竟还上了锁。
呵.....当真够防备!
“小姐,您瞧这...”巧云噤然不语,面露忧色。
“无事,东西拿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若素开始检查那探子的情况,结果很是不妙。
她差点就误了时辰,看来需要研读的医书还太多,就凭她如今这点本事,实在难以光耀师门。
要是师傅在,哪里用的了三日-之久。
喂过解药之后,施针排毒,若素从腰间拿出西域小刀,割破了探子的手腕,很快黏稠且呈暗色的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若素用银针刺激了这人的脉搏和几个特殊**位,让他立马就醒了过来。
不过,也只是暂时。
“小姐,他会说实话么?”巧云道。
若素没有理会,盯着那人的眼睛看了一眼,阐明来意道:“你既然醒了,我也不妨实话实说,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也知道锦衣卫的手段,既不会杀了你,同时也不会让给你死。”若素的眼神越来越冷,连巧云都吓的怔了怔。
她继续冷笑:“呵....你可知从未有人是活着从这儿出去的?他们临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能够死个痛快,可惜啊,有的人脑袋被砍后,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子在动呢。”
巧云咽了咽口水,连一旁的东来和东去也抿了抿唇,他们家小姐确实很好看,可这会子却着实令人胆寒。
若素亲自喂那人喝了一口水:“你运气好,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或生或死都可以。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还恐怕,你应该听说过凌迟吧?整整五千两百刀才能要了你的命!”
探子自睁眼开后,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被一下子灌输了这些信息,说不畏惧是假的。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快点想,不出半刻,便有人会进来。”若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特意调开了锦衣卫的人,提供给他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救命机会。
他努了努干裂的唇:“你...你想知道什么?”是探子都不简单,他十分清楚若素所言之意,也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
若素莞尔一笑,尽显邪魅的娇态:“你为何会在白大人大婚之日,徘徊在白府门外,意欲何图?”她直言问道,已经没有时间拐弯抹角。
探子咽了咽喉,艰难的侧目望了一眼细颈水壶。
若素给巧云使了眼色,巧云上前喂了他一口水,也只此一口。
要想调起猎物的胃口,一次性喂饱可不明智。
探子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几滴水渍,语气吞吐:“当然是打探消息。”很明显,他要的不仅是几口水那么简单。
“什么消息?你是受何人之命?”若素追问,并且警告了一句:“我说过,你的时间不多,机会也只有这一次,别想着耍花样,你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沦为文天佑的阶下囚,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只是.....死的方式分多种!”
‘少年郎’清越如雨打青瓷的嗓音在探子耳边回荡,他眸色乍现畏色,佯装的镇定和不以为意尽数瓦解。
“你要怎么帮我?”他问道。
若素直起身:“那就要看你给的情报有多少分量!”她回以不以为然的态度,势必让这探子知道,她并非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不可。
探子只觉自己手中的唯一把柄也变得悬了,只做少许思量:“我是十三爷的人,他查探太子下落已有多日,却发现太子身份是假,本想挟持太子,与当今圣上谈判....咳咳..”他吐了口血。
地牢外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不像只是一两人。
若素眸光一暗,还是晚了一步,可如果真如他所说,似乎没有威胁到父亲的事存在,就算让文天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反倒还能让他担这份险。
有文天佑在岭南助阵,父亲剿灭反贼的胜算又高了一成,想到这里,她释然的笑了:“抱歉,我想我没法救你,因为....你坦白的太迟了。”
语毕,牢房的这道门被人打开,文天佑一袭绯红色官袍,巍然挺立,面若寒霜,可若素明明发现有一丝愉悦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身后急促的传来文天佑得下手下的脚步声,旋即便见他抱着一坛子烈酒恭敬的走了过来。
可还未站定,文天佑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没我的允许,谁让你擅自离开的!”还放了这小妮子进来!
文天佑冷眸直直的看着若素,像是打量,也像是审视,总之,他觉得若素一定有哪里骗了他。
这种感觉比前些日子更加强烈。
她一定有什么地方欺骗了自己!
“文大人好大的脾气,是我让他出去办事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若素挺了挺胸脯,一派不怕死的模样。
文天佑的得力手下咽了咽口水,心道:小姑奶奶,您别插话就是对小人最大的帮助了。
安静,无比的安静。
地牢里静的落发可闻。
“好了,人已经醒了,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哦,对了,这酒是给他擦拭伤口用的,本小姐就不留在这里多事了。”若素还是输给了文天佑的一双冷眸,他的这双眼太冷,宛若冰天雪地里悬在屋檐下的冰锥,一不小心,就能致人于死地。
文天佑也未阻挡,待到若素迈出牢房门时,他背对着她,像警告了一句:“我迟早会查出你的秘密。”
咯噔!
若素的心狠狠一颤。
这一愣神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她没有回头,径直出来牢房。
查吧,毫无证据的鬼神之说,看你能查出什么!
大约还未到寅时。
隐约有鸡鸣从远处农家传来。
冰澈刺骨的寒风钻进了领口,若素冷的打了几个寒颤。
“走吧,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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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睡意很浅,这一夜睡的更是很不安稳。
他撩开青纱帐,望了一眼外头的光亮,他的屋里头一向不让婢女伺候。
既无睡意,也无需恋床,这人独居惯了,突然发觉也许两个人的床榻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