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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白府吧?还有伯府?”她不会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褚辰放下她,复躺在床上,微微喘了口气,好像气息不太稳,他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我做什么,白家和承恩伯都已经是众矢之的。”他转过脸看着她,突然变得很严肃:“素素,我们这样的家族,注定了没有安稳,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
这样的承诺比甜言蜜语要好上百倍,若素不知道此刻对褚辰是什么样的情义。
至少,已经不厌烦他了。
竟然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偶尔‘和平相处’也不是不可以。
“你等着,我去取药箱。”
若素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中衣,衣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露出白嫩细滑的脖颈,褚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起身,再撩开帷帐下了床,账内都是她的味道。
他在昏暗处,悄然笑了笑。
此情此景,是他盼了两辈子的,他一直想着将她压在身下,圈在怀里。
原来.....竟是这般滋味。
不一会功夫,若素抱着药箱绕过屏风走近了床榻,她吹了火折子,点燃了千工床内的灯橱。
褚辰静静的看着她,动作轻巧,身段玲珑,她做事的时候,神态非常专注,褚辰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副画。
很快,灯火照亮了半室的温和。
这时,若素才看清褚辰身上大片的血迹,月牙色袍服上已经染红了大片,他俊美的脸,苍白无色,如此更像雕塑般葳蕤了。
他能这么晚来找她,自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已经回京的事。
这一点,若素心中了然,她并没有过问。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你忍着些,我这里没有麻醉散。”若素卷了袖口,露出半截洁白如玉的手臂。
褚辰看着那晃人眼的雪白眯了眯眼:“...不需要麻醉了。”
医者父母心,若素自我疏导一番,便褪去了褚辰的外裳,接着是中衣,内裳。
灯火出奇的安静平稳。
褚辰上身很快一丝不挂,肩宽腰窄,健壮结实的腹部有一道手指粗的刀口,还在往外溢血。
褚辰觉得若素的动作太过温柔,他感觉快被她给逼疯了:“开始吧。”他怎么会怕疼!
若素用棉帕轻轻擦去伤口的血迹,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肌理时,觉得这人硬邦邦的:“你放松,我不会伤了你。”
褚辰默不作声,面若无事的坐起身,从她手里拿过帕子:“还是我自己来吧,针线备好,缝一下即可。”
既然他这么‘客气’,若素也不打算多事。
第205章夜来探2
烛火隐隐。
褚辰健硕的臂膀格外的宽阔,若素面若无事,实则心跳如鹿,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一个男子的躯体。
光线昏黄,映的他结实的腹部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这人不是文官么?怎么?跟武将似的?
若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看不下去,她悄悄撇过了脸去,站在脚踏上,被银勾勾住的帷帐悄然的拉下。
褚辰抬头,就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娇小的身段俏生生的站着不动。
他笑了笑,宁眉缝了伤口。
“有金疮药么?”褚辰嗓音疲惫。
若素转过身,从药箱里给他取了一瓶甄氏独创的药粉,见他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就把带血的衣裳拿下了榻。径直走到火盆前,扔了进去,点火烧了。
褚辰敷过药,见若素谨慎的程度可与他分庭抗礼,好看的唇角扬了扬,到底是他褚辰心尖上的人,不是一般女子能比肩的。
做好这一切,若素绕过屏风,将隔扇稍稍开了缝隙,好让难闻的烧焦味尽快散去。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在外头待了一会,便又走进了屏风后。
由白玉和翠玉嵌成的百鸟锦屏,华丽致。可不知为何,若素此时总觉得这略显奢华的屏风看上去有些‘轻浮’。
她依旧面不改色的拿了外裳,正欲打算穿上,褚辰身受重伤,不问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能对当朝太傅下如此重手的人,绝对是身处高位的,甚至可能是.....
若素没有接着想下去,她打算今晚就让褚辰歇息一晚,自己则暂且去西次间过一宿。
腰间陡然一紧,若素吓的一凛,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是隐忍着某种情绪,低低道:“素素别走。”
褚辰当然明白她在想做什么。
没等若素开口,他又道:“你是我褚辰的妻,就算旁人瞧见了又如何!陪我...别走好么?”
褚辰上身的衣物都被烧了,她屋里又没有男子的衣裳,这是要面对着他‘坦诚相待’一夜?
腰间的那只大手结实有力,若素的手渐渐也搭在了腰间。
一只...两只,她将褚辰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
褚辰比她高出了一个半头,他微微侧目就能看见怀里人儿绝美的雪白通透的小脸,若素心中如万马奔腾,一来是在思量着褚辰到底出了什么事,二来,她已经不太确定对褚辰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方才,她看着他满目惊心的伤口,明明有那么一瞬的....着急,揪心,甚至是心疼。
她若有所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可看在褚辰眼里却成了眉目含嗔。
莫不是害羞了?
这儿念头一闪而逝,怀里的人较弱无骨,仅仅这样搂着,就觉得放不开手了,某种压抑已久的原始的**腾的一下涌起。
褚辰将若素掰了过来,一手捏起了她小巧致的下巴。
果然,她是双眸笼雾的,这不就是羞涩了?
褚辰一喜,低头正要做些什么时,若素醒了神:“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无边的热情就那么被一盆凉水浇灌了下去,褚辰如若无事的看着她,发现她已经伸手撑在了自己的胸膛了。
这是要保持距离么?
褚辰剑眉一皱,低哑的声音带着埋怨:“我疼了。”
若素眨巴了几下水眸,以为看错人了,这家伙也知道疼?
他不是冷硬如刀,乾刚独断,矜贵清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