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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知如何安慰,她看了一眼沉默了良久的乔魏孟,总觉得夫君今晚比寻常更少言寡语了。
乔大爷不耐烦道:“你知道事后算账,一开始干什么去了?你是褚辰的姑母,近水楼台这个道理不懂么?这下可好,让旁人钻了空子,还怪别人有心计,我看你是太缺心眼。云姐儿孩子都生了,你还想怎样?”
褚氏哪里受得了丈夫这样诋毁,天地良心,乔若云从小到大,可是按照世子夫人来标榜着教导的。
“夫君,您如何能知道那小蹄子的狐媚性子?咱们云姐儿又岂是她的对手?”言下之意,不是自己和女儿不用心,而是若素太有心机。
乔大爷也不想待下去,起身欲往外走,被褚氏一把拉住:“夫君,您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西院的贱人那么好?”
“你看你,像什么话?儿子和儿媳都在,你不能注意点分寸!”乔大爷一把甩开了褚氏,女人过了四十便早年老衰了,再之又唠叨,一般薄情的男子是忍受不了的。
褚氏被乔大爷臊的脸红,眼看要落泪了。
乔魏孟突然起身道:“父亲,母亲,时候不早了,您二位早些歇着,我带慧晴回屋了。”他本来不想过来的,那个粉团儿长大了,是该定亲了,这是好事,他替她高兴。
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乔魏孟心里比谁都清楚,算没有若素,褚辰也不会要乔若云的。
人呐,总痴心妄想。乔魏孟告诫自己,他一定要清醒,想要的东西多了,不一定非要得到,有些美好的东西,只要远远的看着好。
夜半,翠玉阁的下人匆匆忙忙过来汇报:“大爷,大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不见了。”
乔若婉虽为二房嫡女,可乔二爷和王凤是甩手掌柜,自老太太仙逝后,乔家大小事宜皆有褚氏全权打理。
这厢,褚氏刚拉着乔大爷睡下,外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响,火光照亮了乔府后院。
乔若婉名节有污,又与昔日竹马苟且,此事在乔家是公开的秘密,众人都知道文天佑已经不打算要乔若婉了,只是碍于休妻最后一道过程没走。
可乔大爷和褚氏却不得不对乔若婉重视,要知道宫里头的乔婕妤可是她嫡亲的妹妹,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失踪了呢?再去好好找找。”乔大爷一肚子阴郁,再这样闹腾下去,没死在小妾的肚皮上,也得被府中诸事烦死。
翠玉阁的管事婆子道:“大爷,夫人,奴才们已经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实在找不到人才来叨扰您二位的。”
是以,乔府上下搜罗了一夜,连荷花池底,景园后山,小竹林,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踪迹。
第二日,文家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乔家大小姐在文家墓地畏罪自杀了,并写下了忏悔书,说是自己亲手杀了乔若素和她肚里的孩子,因终日被噩梦所扰,实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在乔若素坟前一棵菩提树下,自缢了。
“荒谬!若婉已然痴傻,连府门在哪里都分不清,岂会去....去文家贵妾坟头自尽?”乔二爷看了眼女儿尸体,难伤怀,长女是他从小疼长大的。
王凤已经出了月子,她劝道:“二爷,此事,你还看不明白么?是你的好女儿先弄死了旁人在先,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二人都是你的女儿,你怎能如此偏心,想当初三姑娘是多好的性子。”
乔二爷垂在双腿的手有些发颤,他当然知道乔若素脾气有多好....可他不敢承认啊,这么多年,从没见将她当女儿看,他付了柳慧,也害了女儿。
到底不是自己女儿,乔大爷显得镇静的多:“文家把尸身送回来,算是摆明了态度,三姑娘死了都能葬在文家的墓地,可嫡长女却不行,可见文天佑是恨透了若婉,二弟,此事这么了了,文家遗书都替她写好了,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当初一念之差,竟然心狠到亲姐妹都不放过。”
文家派来的人又递了封信件过来:“两位老爷请过目,我们家世子爷已经写了休书,从今往后,与乔家嫡长女,今生来世,都是再无瓜葛!”
连来世都算在内了,可见文天佑有多膈应乔若婉。
乔家人只觉被打了脸面,人死了算了,荣耀名声不能坏了,更何况当初还是皇上赐的婚,这厢只闻文家的管事又道:“另外,我们家世子爷已经将乔三小姐抬为了正妻,牌位供奉在祠堂里,特此知会一声。”
乔大爷对这种事,闻所未闻,已是被惊的哑口无言,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做事,从不需要理由的。
乔二爷默了默,最终什么也没说,依旧当他的甩手掌柜,一旦遇事,只会逃避。...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4章菩提下肥章
褚家很快就派人送了聘礼单子过来,这桩婚事由老皇帝亲口赐婚,褚辰又事先向白启山提过亲,并没有特意找媒人,可又觉得礼节上还不够诚意,便找了魏国公的母亲,傅老太太为媒人,来承恩伯府走了个过场。
傅老太太年事已高,曾今也是个很角色,还是一等命妇,说话中气很足:“伯爷若是觉着哪里不够,或者不妥的地方,老生回头一并与褚家提出来。”
白虎手里端着沉甸甸的聘礼单子,惊讶于师兄的深不可测的财力,仅仅是单子上所列出的铺子和物件,就能支撑清风寨上万人马两年的开销。
“伯爷?可是褚家的聘礼不合数?”傅老太太由褚辰亲自请出,自当尽力而为。
白虎的嘴角抽了抽:“傅老太太,不瞒您说,晚生这还是头一次‘嫁女’,得与素姐儿商量商量,到时候再与褚家说明也不迟。”
傅老太太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搞的好像旁人就是‘嫁女’经验十足似的,她膝下无女,唯一的孙女至今为出阁,不过仍面色笑着道:“伯爷莫急,老生不过是来传个话的,这事到底还是得看白姑娘的意思,听闻白大人凡事都依着爱女,太傅大人也交代过,白姑娘说怎么办,咱这事就怎么办!”
白虎不动声色的压下烫手的聘礼单子,心道,这.....嫁妆,他该从哪儿去弄呢?总不能失了伯府的脸面,可金银钱财都留给了清风寨的兄弟,他哪里会尽数带到京城?
一般情况下,嫁妆与聘礼的数量保持着不相上下,才能体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