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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分,其实在朱耀来此之前,褚辰仍是心中不安,可朱耀来的很及时,也很有诚意,这说明他也急切的想与自己达成一个共识,如此,更不会伤害他手中唯一的把柄--若素。
有了这个认知,褚辰仿佛一下子复活,之前所有想不透,理不清的思路很快就有了新的方向,不过他得抓紧了,已经很久没有拥着软玉在怀了。
他想她了。
前所未有的想。
朱耀眸若星辰,看着昔日旧友,神色恍然,突然又笑道:“如果我不是皇子,你不是褚辰,你我可能会成为知己;可惜了,这世间的事都是让人无可奈何,你不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褚辰持着杯盏的手明显一滞,顿了几息才道:“内人玩虐,望大皇子多担待。”他眸色骤然阴沉,手背上腾起了青筋。
朱耀不得不承认,褚辰的确是人中之龙,这等隐忍想不成大事都难,错就错在他太看重情义了。
“尊夫人”朱耀启口,他看到褚辰喉结滚动了几下,这样一个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手段雷霆之人,竟然也会真的动情了,朱耀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很好,就是太吵了。”
褚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后,仰头喝了口酒,眉宇凝肃:“谁说不是呢。”是太吵了,她不在的日子,脑子已然全是她说过话,做过的事,还有被她咬过的耳朵。
朱耀脸上的笑意渐散,不解的看着褚辰:“你本可以坐拥天下,为何要在意区区一个女子?据我所知,她的确艳冠清媚,也聪慧过人,放在身边也能解解闷儿,但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在朱耀眼里,女人就是用来练功的,也是他步步榻上皇权的垫脚石,就连他的母妃,当年的箫贵妃,不也成为了老皇帝说牺牲就牺牲的工具么?只因为她成了障碍,一纸罪书便断送了一个女人的全部。
这天下本来就是男人主宰,女子不过是附属物,可有可无,可随时替换,走了一批,后面还有成批的替代品,就如同金银和权势。
褚辰坚挺的五官染上了晨色,一缕晨曦破晓而出,自糊着高丽纸的窗棂照了进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同朱耀说。
这是他和她的事,与旁人何干!
褚辰直言道:“大皇子想要玉玺?这东西正好在我手上,不知内人何时能回来?”
朱耀一怔,褚辰说的太直接!他旋即猝然一笑:“呵说实话,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条件,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这样的对手,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个,你就不怕后悔?”
褚辰未言,后悔二字伴随着他两辈子,谁也没有他能体会后悔二字给他带来的灭顶悲怆,半晌才道:“不过是一场权势繁华,我要来作甚?百年后大家结局都一样,一捧黄沙,一块石碑。”
接着,他突然眸色一冷:“我褚辰言到必行,大皇子倘若完璧归赵,我自当奉上玉玺,但要是内人伤了分毫,我定会让这天下彻底改姓!”
褚辰的警告并非丝毫没有作用。
朱耀知道,他有这个能力,更何况,仇恨往往能激发一个人最大的潜力,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伤害白若素?他还真没想过呢,虽然她的确很吵哪有女子那么多话的!
朱耀道:“不瞒你说,尊夫人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不会动她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送她回来的时候,不过褚辰你若同我合作,我定保你荣华富贵,官至人臣!”
扪心自问,有褚辰这样的帮手,他的计划会顺利的多。
褚辰淡淡道:“我信你会在事成之后,给我褚辰意想不到的权势,可我不信你会容忍我褚辰功高过主;事到如今,有些事或许你也该听听了。你以为当年先帝当真是因为淑妃才将你流放?淑妃虽美,可惜先帝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他心里只有他的江山和皇位,而你的出色和存在已经给他造成了困扰,更重要的是,你过于疑心”
褚辰一言至此,已经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朱耀是不会容下褚辰这样的人存在的。甚至就连守在边疆的白虎也未必会幸于难。
朱耀不置可否,他心里就是这般盘算的,权利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稳妥,褚辰说破一切,是看在昔日情义?还是当真与他彻底决裂。
那年初秋,也是这样的晨曦熹微,两个少年温酒煮茶,聊着天南地北本以为这是一场不被时光掩盖的旧友交情,可原来人一旦长大,所有的事都会变,变得面目全非。
朱耀自认是个龌/龊之人,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每夜伺候他的那些女子,他可以随意牺牲任何人。他目送着褚辰离开,独自酌饮了几杯。
从京城流落到金陵,再从金陵回京,胸口的空洞从来都没有被填补过。
褚辰回到府上,太阳已经彻底升起,王璞犹豫半晌才问出了口:“主子,您真要用玉玺去换大奶奶?”这代价也太大了,大奶奶虽无可取代,可褚辰要放弃的却是王璞欲言又止。
褚辰除了身上的披风,唇角却隐约溢出一丝笑意出来,他没有答话,洗漱一番,就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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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响几日未归,这让一向敏感多思的刘娉婷极为不安,许响百般疼宠时,她仍旧嫌弃他不够儒雅才学。
可一旦许响不再现身后院,她整个人就提心吊胆,总是怕旁人会弃了她。
到了晚上,许响总算是回来了,刘娉婷让丫鬟回避,独自一人走到许响面前,问道:“你怎么这些日子都不回来?是不是在外头养了旁人?”
许响一怔,更没有反应过来刘娉婷这种脑补。
他叹了口气,多日未曾沐浴,身上已经有汗味了:“夫人,你离我远些,待我洗了澡,你再过来。”
刘娉婷咬了咬唇,亲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不干净,现在倒想让她回避了?
“我不走!你把我给我说清楚,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许响懵了,他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人这样管过他,眼前的娉娉婷肤色白皙,容色如霜的八月蔷薇,憔悴是憔悴,却也叫人平添怜悯,算了算他也有好些日子没碰过她了。许响下腹一热,嗓子也沙哑了:“我真没有,我心里除了你,谁也装不下了,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抓着刘娉婷的手放在他已经赤/裸的胸口。
刘娉婷脸色一红,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