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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族长求爱不成,于是因爱生恨,怂恿首领去杀人的无耻之徒罢了。”郎柏淮语气里带着讥讽和怨恨,随即话锋一转,“算了,人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说了,反正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如说回你俩结契的事吧。”
“等等!”西恩被郎柏淮的话提醒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泄密者是谁。”
郎柏淮无奈地揉了揉眉头:“他的名字叫做黑桐。”
“黑,桐。”西恩慢慢嚼碎这两个字,“他姓黑的?部落里不就只有一家人是姓黑的吗!他和缺心眼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儿子。”郎柏淮索性把话说开,“至于越影,他是黑桐的小叔。”
“竟然是这样!”西恩咬牙切齿地说,“我说缺心眼做事怎么这么偏激,原来他混了那么肮脏的血!这么说当初他想要杀咱们的事是真的!”
“谁要杀你们?”屠戮冷冰冰地插入一句话。
西恩立即飞快地扭过头:“你不知道缺心眼是谁吧?我和你说说他的事,他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了!”
郎柏淮不动声色地观察屠戮的神色,直到发现对方一听到黑辛焰三个字就面带厌恶,他才觉得自己这一招走对了。
“好了,别再说了。”郎柏淮打断西恩的话,“我和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一人做事一人当。做错事的是越影和黑桐,和黑辛焰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这么多年,我才没有阻止过你们来往。”
“你还教过我‘父债子偿’这句老话呢!”西恩反驳,眼见爸爸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要说的我都说完了。难怪他背部的荆毒那么严重,看来是兽神对他的惩罚,真是活该。”
屠戮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想着什么。
见状,郎柏淮叹气:“如果你真的不想结契,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是除了我,你俩是彼此最亲的人了,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互相扶持。”
“说句自私的话,以前我从没有带西恩来过这里,除了是避泄露你的行踪,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西恩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也不想他因为婚契的事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找到那个人。”
“爸爸。”西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郎柏淮接着说:“其实我和首领是同龄人。当年的同伴已经一个个死去了,下一个该轮到我了吧。但是我不想死后,剩下西恩一个人,所以才重提婚契一事。”
“爸爸,你不会死的。”西恩抱着郎柏淮,“你比首领还有洪伯伯看上去都年轻多了,起码还能再活一百年,不对,还能再活两百年。”
郎柏淮笑着摸了摸西恩的脑袋。
“我同意结契。”屠戮说,“我们可以以结契为前提,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西恩不喜欢我的话,或者喜欢上别人,他可以随时解除婚契。”
西恩看向屠戮。
屠戮的长相比起部落的任何一个兽人都要英俊,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倘若武力值不错的话,和这个人结契也不是不可以。
翻滚的黑云一直盘踞在天空,但是暴雨始终没有下来。
空气变得愈发沉闷和湿热。
即使是深夜也毫无凉意。
软软的肉垫微不可闻地踩在泥土上。
卫辛甩了甩尾巴,小心翼翼地爬上首领家的围墙,他是来偷解药的。
荆棘作为部落的惩罚工具,首领为了显示其独特性和权威性,百年前就下了命令,不允许别人种植荆棘,甚至连森林里的荆棘都拔掉了,因此整个瓦纳岛就只有首领家的后院才种着荆棘。
他盯着灯火通明却没有任何护院守着的屋子,内心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评论。(づ ̄3 ̄)づ。
谢谢舔屏菌的地雷。(* ̄3)(e ̄*)。
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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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给本喵跪下
虽然屋内安静得近乎诡异,卫辛还是偷偷潜了进去。
毕竟背部溃烂的伤口已经快要见骨了。
他现在只能孤注一掷。
卫辛很快就到了后院。
看着荆棘四周生机勃勃的植物,他抬起爪子苦恼地挠了挠脸,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可以克制荆棘毒素的植物,看来只好每一种植物都摘一些回去了。
卫辛想着随口就咬下几片叶子扔进空间,直到他走近一小棵类似苔藓的植物。
植物散发着清幽的竹木味道。
卫辛动了动鼻子,突然感觉自己发热的脑袋没有之前那么沉了。
莫非是这个?
卫辛连忙将植物连根带叶刨了出来,担心量太少影响效果,他又多挖了很多棵。
当然,薅羊毛不能只逮着一个地方薅。
为了避让人看出泥土的异状,卫辛在东面挖了一块,又去西面刨了一大块,顺便连南北方向的也不放过。
感觉已经挖得差不多了,卫辛抖落爪子上的泥土,就打算走人。
此时,距离后院较远的一扇窗猛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卫辛一惊,赶紧躲到荆棘丛后。
木窗再次发出碰撞声,只是这次被彻底撞开,一个人影随之被恶狠狠地推出了窗外。
卫辛呼吸一窒。
那是屠戮!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要杀他?
卫辛身上的毛都炸开了,他霍地冲向屋子,却没有注意到起跑时身后的荆棘晃了好几下,而身上的纱布也逐渐变得松垮。
刚跑出半米,卫辛的视线和屠戮的目光对上了。
屠戮的目光带着惊讶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卫辛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眼神,屠戮就被人拉回屋子。
屋内立即传来打斗声,但很快又停了。
卫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悄无声息地靠近墙边。
突然!
一个男人迅猛地翻窗而出。
见状,卫辛撒腿就跑,谁知道纱布却在这时彻底散开了,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
“你们快出来,他在这里。”
“抓住他。”
“吼!”
喊声和怒吼声此起彼伏。
最终,卫辛没有跑掉。
一群人带着凶神恶煞的野狼和渡水葫芦猫包围了他。
“好恶心,这只猫背部的毛都秃了。”
“他不会是得了脱毛症吧?”
“哪里是秃毛症,你看他秃毛的地方都溃烂流脓血了,大家小心一点,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