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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宁愿,从未遇见过他。便不会比现在痛苦,也不会比现在绝望。
洛河一直看着易休。易休面上的布条很凌乱,甚至遮住了易休的一只眼睛。但这不妨碍洛河看见,他无声亦无泪的哭泣。
心脏被猛地攥紧,相比易休那一剑穿心之痛,此刻痛感竟是有增无减。
怒意莫名地被激起易休有什么好哭的?难道没爽到吗?外面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他临幸,他碰都没碰过,易休还委屈了不成?而自己居然还会心疼。
伸手欲将那碍事的布条全部扒下,只是才表现出意图,易休就挣扎着反抗起来。
“别!不要!”
分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声,竟是拒绝。熟悉的沙哑甚至有点刺耳,还带着少见的哭腔。
此刻易休忙乱地捂住自己的脸,推拒着洛河,双眼紧闭着。整个人看起来濒临崩溃边缘。
哪有传说中名门弟子,不世天才的模样?他的武力,他的修为,他的剑法呢?其实他是舍不得伤到洛河的吧?在洛河面前,他就像被剥掉金箔的泥胎木塑,脆弱得不堪一击。
洛河愣了愣,没想到易休反应会如此激烈。看着易休近乎崩溃的样子,没忍心继续强迫。
“又不是没看过你那张脸……”
本想跟以前一样毒舌几句,想了想今时不同往日,还是作罢。得又刺激都易休敏感的神经。
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没打算太温柔老婆不听话可不能惯着,可一看易休那可怜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放柔动作。
洛河坐在床边,看着易休狼狈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总觉得自己把易休欺负惨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暖暖的,暧昧气息都未散尽。易休身上挂着的布条条完全遮不住,比洛河颜色健康一些的皮肤,上面的咬痕和水迹。还不如脱个干净,这样欲露还遮的更勾人犯罪。洛河看着有些意动,低头亲了亲他的肚子。
两个月不见,腹肌似乎更结实了。
洛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易休敏感的皮肤上,头发垂下轻扫,像挠痒痒。易休身体微僵,不知是在克制还是怎么的。
洛河正欲继续羞羞的事情,门外却响起脚步声。
“徒弟啊,睡了吗?要不要跟为师聊一聊修炼上的疑惑人生的困惑以及对未来的种种迷惑啊?”
江琴子敲着门。
洛河心道师父来的不是时候,大声回了句,“已经睡下了!明日再请教师父!”
关于修炼关于人生关于未来,他师父也好来问?修炼上师父除了教几个琴谱,其他啥也不懂。有问题?等等,为师给你借几本书自己看哈。人生上师父除了保证去极北荒原罩着他,其他啥也不能保证。至于未来……难道洛河能指望这么个不靠谱师父给自己光明前程?还不如跟叶林生一样,以进琼华宗成为内门弟子为目标,或许能有个奔头。
听见江琴子离去,洛河才回头。却见易休正拿床单裹着身子,准备离开。
洛河哪能如他的愿?以饿狼扑食之势猛扑上去,抱着他又亲又摸,直把他撩拨得身体发软,无法挣开。
“今晚就别走了,我帮你检查看看刚才有没有伤到。”
说完就把人翻了个个,美其名曰检查身体,其实就是上下其手尽吃豆腐。大约是太久没做过,刚才洛河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扩张不足,仔细一看还真受伤了。
这下洛河玩不下去了,从床头取了雪莲膏,想帮易休上药。
易休见那雪莲膏明显是用过的,一下子就想歪了。原本被洛河弄得软成水的身子瞬间恢复正常,坚决而果断地拍开洛河的手,“不用!”
洛河怒了,“别闹!”
易休扯着床单,冷哼,“留给……你那些客人吧……”
易休不喜欢说话,入了琼华也没怎么练习说话甚至比在凡界还要沉默寡言。这导致他开口嗓子干涩。再加上情绪激动,短短一句话也说得不够连贯,而且声音嘶哑。
洛河一听,知道易休误会了。有些烦躁地重新把易休按在身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听信外边儿传言,以为我跟别人双、修了?”
易休不说话,也不看洛河,赌气似的。
洛河突然失笑,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易休总是迁就他,还有过把他推给别人的想法,还真没见过他吃醋赌气的样子。
方才的烦躁也隐去了,笑着凑到易休面前,“别人乱传的消息,你也信?没有你,我练什么双、修功法啊?”
说着又令易休翻了身,这次上药,易休乖乖没动了。
洛河恶劣地揉弄了一下,沾着浊液给易休看,“你看这么浓,像是夜夜寻欢的人射出来的吗?”
易休慢慢将脸埋在枕中,没吭声,耳朵却红得滴血。洛河凑上去咬了一下,哈哈笑着,有些欠扁。却没再继续闹易休,指尖用水系灵力化出清水,又以火系灵力稍微加热,配着雪莲膏帮易休彻底清洗一遍。最后又敷上一层雪莲膏,保证易休睡一晚伤口就好了。
这雪莲膏是俞炽送的那日俞炽用火伤了洛河,令人送了一整箱过来。雪莲膏市面上也有,价格也很亲民,但也分品级。俞炽送的自然是最高品级的一种,效果绝佳,用途也更广。例如做润、滑剂吧,这种极品雪莲膏就是上选,清香淡雅,柔嫩清爽,还有治伤、保养的功效。
这一夜洛河抱着易休一觉睡到天亮,心满意足。
易休再没有说什么气话,在洛河睡着后,小心地缩到他怀中。贪图他一时的温柔,忘了所有的疑虑和烦扰。
那日的剑修大能呢?还有那个叫叶林生的少年呢?俞炽呢?易休没问,他不是那种能咄咄逼人追根问底的人。方才拒绝雪莲膏已经是最大的突破。他太容易满足了,洛河解释了他便什么也不想了。
第24章红云书栈1
洛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易休的踪影。屋子里昨夜的痕迹还在,碎在地上的茶杯酒罐,翻倒在一旁的凳子,还有皱皱巴巴的床单。看来昨晚并不是洛河酒后做梦了。
起身洗漱,拾了房间的烂摊子,浑身舒爽地下楼去。恰好叶林生迎面走来,笑着对洛河说,“洛河!早餐准备好了,我去叫大师。”
一开始叶林生都是叫江琴子“真人”,后来跟江琴子学抚琴,对江琴子的琴技崇拜得不行,便改叫“大师”了。
洛河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早啊林生,要是没有你我跟师父都得饿肚子,哈哈哈……”
叶林生见洛河心情很好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张了张口,吐出一个“我”字,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似有心事。
这几日洛河的疏远,他不可能没感觉。除了偶尔修行在一起,洛河似乎都在回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