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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单干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渐有困意的包小小微微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你没瞅见谭健和孙皓这俩人是喝高了么?都是酒后胡话,当不得真!”余晖不知是真的压根没当回事儿,还是故意回避这个话题,大大咧咧地应付。
“老余!”包小小受不了余晖吊儿郎当的态度,一手搭在腹顶,一手拽住余晖的胳膊肘借力稍稍坐正,正儿八经地说。“暂且不管孙皓和谭健他们是不是醉时玩笑,你总该要好好考虑考虑你的将来吧?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今日你招惹了主任,来日他肯定要给你穿小鞋,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四个月眨眼而过,到时你回到培训中心,发现再无立足之地,你要如何自处?又要何去何从?老余,即便孙皓和谭健出尔反尔,不跟着你出来自立门户,你也应当及早想好出路。别真的到了紧要关头,又白搭功夫又浪感情。”
“出路?”余晖手下的动作滞了滞,包小小的不苟言笑和苦口婆心使他意识到了事情的重大和形势的严峻,余晖为人耿直,虽人缘不错,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步入职场多年,解决工作方面的棘手难题可谓是手到擒来,却不懂得经营事故,素来淡泊名利的他对在职场上该如何借机上位和争□□力更是懵懂不知。“你的意思是...只要主任在位一天,我早晚也得离开培训中心?”
面对持有怀疑的余晖,包小小坚定地点头:“没错!只要主任不下台,你在培训中心肯定没有好日子。再说,就算主任下了台,人怕出名,树大招风,谁能保证下一任主任也会像老主任那般举贤使能,知人善任?功高盖主的结局不是谋反篡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孙皓不是也说了嘛,以前受到老主任重用的那些人现在都被新主任冷落在旁,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个领导不愿意身边的人各个都忠心于他,可不逮着机会提拔自己人。与其在培训中心干得憋屈,不如抽身而退,凭借你的能力,创业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就是你愿不愿意,敢不敢做。”
经由包小小的游说,余晖觉得他此时离开培训中心出来创业简直是合情合理,好像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安排到位,就等他下定决心,做出决断。
“其实吧...”余晖果真被包小小说得心动,胳膊肘搭在包小小的脚踝处,手托腮,浮想联翩地痴醉神态。“我也不是没想过创业。和你认识之前,我没想过要结婚生孩子。那会儿,就想着,努力挣钱,玩命攒钱,为儿装个好点的人工耳蜗,然后置办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要太大,够我和儿住就行。后来攒了些钱,就又想着,儿动了手术,我买了房,负担没有那么重了,就自己干点什么。嗳,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呐,还是打算从事老本行。不过,我要打破行业传统模式,不走寻常路。现下单纯的月嫂服务和培训市场看似火爆,实则前景堪忧。毕竟养育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区区一个月能解决的问题和学习的知识太少太少,咱们要突破常规,开一间专门培训那些初为人父人母的机构,通过各种课程,教导他们该如何成为称职的父亲和母亲。这样,才算真正地体现了育婴师和育儿师存在的意义。”
包小小静静地聆听余晖滔滔不绝地阐述埋藏在心底不知多久的创意想法,深深地被他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绝妙点子所吸引,借着余晖兴高采烈的劲头儿,趁热打铁鼓励他:“老余,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伟大的志向和这么新奇的构想,那么就该将它付诸于行动。我相信,如果这个机构变成现实,它将改变人们对于养育孩子的传统观念,这是造福人类的大好事儿。”
“变成现实?”情绪激昂地说完雄图大略的余晖渐渐地冷静下来,谁人不想实现梦想,可大展雄才的代价和难以预计的后果又非人人能够付出和承受的。“难呐!”
找个单位上班,按月领工资,旱涝保,偶尔难受气,到底操心不多。
自成公司则不同,每天醒来,甭管生意如何,房租、水电、人吃马喂等等开销扑面而来,躲不掉逃不开,搞不好就要入不敷出,赔本赚吆喝的尚属不错,就怕最后落得负债累累。
上班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加班有加班,即便遇到黑心老板找出各种理由不支付加班,好歹还提供工作餐。
创立公司则意味着每天要工作二十四个小时,从此告别休息日和节假日,尤其是处于创业初期,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废寝忘食是在劫难逃,势必还会忽略家庭和亲人。
“难?我问你干什么不难?活着就不容易!老余,我知道你不是怕辛苦的人,你是怕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我和孩子们。老余,放弃理想完全投身入家庭生活,这样太委屈你了!我不愿意你受委屈,真的。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你的才能不应该被埋没。”包小小定定地盯着余晖,字字句句说得真诚恳切。
余晖揽着包小小躺好,盖上被,相拥而卧,手下的大肚皮不时地鼓动,再有两个来月家里又会增加两名成员,包小小临产在即,余晖不愿分神于其他事,只想专心致志地照顾爱人和即将出生的两个儿子:“创业的事儿还是等你生完孩子再说吧。”
“等?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由你等!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生孩子和坐月子的是我,又不是你。大不了咱们再请个阿姨,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吗?”包小小头靠余晖的胸膛,慷慨激昂地计划。
余晖不置可否,陷入沉思,不多时,耳边响起轻微的鼾声,随手关掉床头灯,爱怜地吻了吻包小小的头顶。
创业的提议犹如流星划过,转天余晖便抛诸脑后,照旧每天卧室厨房来回转,伺候大的照顾小的,乐此不疲地当好家庭煮夫。
哪知道,包小小却信以为真,将此事提上日程安排。
仅仅两天后,不顾身体沉重,非要余晖驾车领着他前往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地区,又故意不说为何而去,搞得余晖满腹疑惑又不敢多问,只好乖乖地将人安全载到目的地。
在专门的停车区域泊好车,余晖搀着摇摇摆摆的包小小走向毗邻商业街的大厦,远远地瞧见站在台阶似乎是特意等他们的毕飞扬挥舞着手臂,示意具体位置。
余晖疑惑地侧瞄包小小,包小小则无视斜杀来的目光,单手撑腰,挥动胳膊回应毕飞扬。
在毕飞扬的引领下,三人来到位于大厦中央位置的底商,门口站着西服革履胸前挂牌的地产中介工作人员,见到三人热情洋溢地打了招呼,之后将底商的门锁打开,又和毕飞扬寒暄了两句,把钥匙交给毕飞扬,折身而去。
三人前后脚走进商铺,停在大厅中间,毕飞扬指点着三面墙,冲余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