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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太长了,根本就没办法”王骁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嗓子眼儿里,因为他看到时楚拎起这把太过特殊的长刀,轻松地左右挥舞了一下。
……
……
时楚掂了掂重量,“确实太长了,不是那么好用。”
“要稍微短一些吗?”一旁的张宗瑞问。
时楚想了想,对王骁说,“能借用一下你的包吗?”专门放这种刀具的包就好比箭筒一样,瞧着比较方便。
王骁干巴巴地回答,“请随意。”
最后,时楚拆下来几截,留下的这柄只有三米多长,像是一把通体银白的巨大长|枪,其余的几截都被张宗瑞扔进背包,然后帮着时楚将背包背了起来。
“我先试一试。”他郑重地看着丁鸿,之后说:“疏楼莎真迦跟我一块儿去,公孙玉随时准备接应。”
“好。”姐妹俩干脆利落地应了,公孙玉也正了脸色,“放心吧。”
看着他们互相之间极有默契,张宗瑞在一旁站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很久以前起,时楚的身边就不是只有他了,中学的时候,他们俩有共同的朋友,但要说十分亲近的其实并没有,那些彼此依赖彼此倚靠的生活,遥远得好似上辈子,这种时候,时楚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能给他。
这是习惯问题,他知道。
可是张宗瑞仍然觉得心中一块空落落的,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过去看看。”丁鸿点了几个士兵,跟着公孙玉一块儿上前,一个不好的话,准备随时接应时楚。
这会儿,他心中满是不信任,那是鹿啊!不是他们驯养的海棠兔,即便是野兔,一个人要上去单挑也只有被嘲笑的份儿,真以为野生动物这么好对付?那种庞然大物,绝对不是一两个人类可以去挑衅的,人类之于它,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丁鸿瞥了一眼旁边的戴西,只见她不动如山,微微眯了眯眼睛。
夏琳也有些担心时楚,莉莉丝在她的耳边慵懒地说:“不用担心,那小子很强大,有时候实力不是看体积的。”
“希望如此。”
疏楼莎和真迦拿着的是她们习惯用的巨斧,她们来之前各自背着一个背包,中途并没有打开,这会儿打开,“吧嗒”一声拼装起来,众人才发现这两个甜美娇俏的少女用的是这样凶霸沉重的武器,一看就叫人望而生畏,尤其斧刃上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深红色,瞧着很像是洗不掉的血迹。
倒是尹梦的眼睛亮了,赞赏说,“好兵器!”
他们跑上前去,疏楼莎感叹,“真的好大。”
没错,真的好大。
时楚觉得他现在就好比要用一把只有3cm的小针跑过去刺杀一头鹿,怎么想怎么荒谬。
但针未必不能杀人。
用这个世界现代化的武器想要一击在这头鹿身上造成致命伤那是痴人说梦,对于普通人而言,用一根针试图杀一头鹿,这个人本身又羸弱地可以被鹿秒杀,基本上成功也是天方夜谭了。
时楚却觉得,有时候过于“小”还真不一定是坏事,比如现在,他拎着长刀顺着鹿腿上的关节,抓着它的长毛攀了上去,它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吃草。
一般而言,像它们这种中型动物身上,爬上几个蚂蚁它哪里会在意。
疏楼莎和真迦跟在时楚的背后,十分顺溜地一路爬了上去。
这边看着的人中,一个高大的士兵赞赏,“有一手啊。”攀爬这种庞然大物看着简单,事实上可没那么简单,它们并不是一直静立不动,稍稍动弹一下,就很容易将人远远甩出去,虽然说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太小空气浮力太大,理论上是不会摔死的,但是一不小心还是可能摔断个胳膊腿什么的。
首先要爬到那么高,随时有摔下来的可能,就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
王骁皱着眉盯着,周丰瑞倒是叹了口气,“这只拿着刀就想去杀鹿,也太”
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将“自不量力”说出口。
尹梦哼了一声,“不看到结果怎么知道没可能。”
这时候,鹿的身上时楚他们紧紧抓住棕色的长毛,看向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脑袋。
“大哥,怎么干?”这鹿身上的毛都比他们长啊!
时楚开口说:“它身上皮脂太厚,我一刀进去基本不可能一下伤到大动脉,需要你们配合。”
半蹲在鹿身上,它依然悠闲地甩了甩尾巴,啃着地上鲜嫩的草叶。
但时楚知道,这会儿的宁和并不代表等会儿也能这么平静,一旦它真的因为痛苦而挣扎动起来,之于他们三个人不亚于山崩海啸,那种剧烈的震动绝对不可能是说笑。
“机会只有一次。”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过,即便是失败,也希望它能够跑得远一些。”
否则仍然挡在前路上,他们还是要清理的。
“啊!”那边一个士兵惊叫一声,因为他看到时楚和疏楼莎真迦姐妹从鹿的脖颈处滑了下来,那速度真心吓人一跳!结果却在堪堪要掉下来的时候停住了,这一幕真是说不出的惊险!
大家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楚眯了眯眼睛,他知道鹿的致命点在哪里,混迹江湖的时候,什么动物没猎过,别说是鹿了,连虎豹都曾空手搏杀,哪里下去一刀致命非常清楚。但问题是,眼前的生物变得这么大,到底影响了他的判断,理论意义上来说,东西变大了,原本的目标应该更容易找到才对,但是,这也是要看参照物的,比如他知道他的刀应该往颚下几寸去,换成现在的比例,却让他有点儿犹豫了。
认准位置,他的手中长刀轻轻一挥,接着是刺!
刀入皮肉的感觉十分古怪,遇到的阻力大到让他惊异。
同时,疏楼莎和真迦的长斧也到了。
斧本是钝器,但论砍劈之力,却要远胜刀剑,时楚那一横割只破一点油皮,她们这两斧裹挟一股子凶很霸道之意,疾风凛冽,劈山砍石一般穿入这腥膻味十足的皮肉!
时楚那一刺,就好比刺入了紧实的泥土地,但他运足内力,这皮肉筋仍然像是豆腐一样被破开,锋利的道具都有一种要被震碎的脆弱,可惜,仍是太短。
“呦”
这头母鹿一声长鸣,顿时原地蹦起来,显然因为疼痛而想要将攀爬在身上的小东西狠狠甩下去!
“小心!”丁鸿都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开始后悔同意他们出去冒险。
张宗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恨自己这会儿竟然只能在这儿站着,“时楚!”他忍不住上前几步,死死握住了拳头。
丁鸿皱着眉,本不该这么冒险的,哪怕上头给的指令是稍稍防着点这一行人,必要时探一下他们能力的底,却不表示真的想让他们丧命,再如何,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