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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贪||恋母亲温暖的婴儿。
顾长安完全没法睡了,他的脚往后踢踢,踢到男人的脚踝,瘦的皮包骨。
心头烦躁不已。顾长安冷冷的说:“你不把自己养胖起来,我就不要你了。”
没有等来回应,顾长安又去踢:“听到没?”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听到了。”
顾长安满意的翻过身,面朝着他,亲亲他的下巴,嫌弃的说:“明早你给我把胡子刮掉,扎人。”
陆城说:“好。”
顾长安突兀的说:“我妈来了。”
陆城一愣,完了就忐忑起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见你妈。”
顾长安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带着明显的笑意:“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陆城无言以对。
顾长安蹙眉:“帮我揉揉腰,又酸又痛,难受。”
陆城立马把大手放了上去。
顾长安舒服的哼哼,不知不觉睡着了,陆城抵着他的额头,在黑暗中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脸庞,一遍又一遍,怎么都看不够。
天光刚出现,顾长安就醒了。
短暂的瞬间,他搞不清自己这是在哪里,耳廓那里的|湿||热|气息瞬间将他拉扯到现实中来。
顾长安扭头,对上男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的脸色阴冷了下去,声音也是一样:“你别跟我说,你一晚上没睡。”
陆城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睡了。”
顾长安推开男人坐起来。
陆城把他捞回怀里:“昨晚你做梦了。”
顾长安挣扎的动作一停:“是吗?”
“嗯。”陆城摸着他的脸,“你一个劲的哭,我怎么哄都没用。”
顾长安的脸色怪异:“然后呢?”
陆城笑着叹息:“我只好陪你一起哭了。”
顾长安知道不是玩笑,他在四合院里装了|监||控,发现自己三年里经常在半夜被梦魇困扰,哭的时候多,哭的跟死狗一样,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掉,完全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那是他脆弱的一面。
顾长安的沉默让陆城有些担心,忍不住捏住他的脸亲了起来。
亲着亲着,火就上来了。
顾长安把人拨开:“一边玩儿去。”
陆城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炙热:“玩什么啊?”
顾长安说:“左右握右手,大家都是好朋友。”
“……”
陆城作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装可怜没用。”顾长安无动于衷,哼笑着说,“昨晚是特殊情况,从今天开始,你不把身体养好,只有看的份。”
陆城的面部肌||肉|抽||动,他下意识说:“养不好,黑曜的力量一出来,我就控制不住。”
顾长安肿成核桃的眼睛瞪过去:“大早上的你就要气我是不是?”
陆城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
顾长安翻了个白眼。
院里隐约有说话声,是前来打扫的两个下人,一边干活一边窃窃私语,顾长安走到门口,隔着门当着陆城的面偷听。
“昨晚别苑里很安静哎,大少爷没有出事。”
“听说那个外地人留了下来,虽然他很厉害,可是我觉得他配不上大少爷。”
“不会啊,他长得那么漂亮,比十二还漂亮,怎么配不上少爷了?”
“因为大少爷三年前遭罪,就是因为他。”
“不会吧?”
“真的,我听六小姐跟三少爷说的。”
外面的声音变得更小,顾长安没有再听,他转过身看向男人,你的兄弟姐妹挺多的啊。
陆城回顾长安一个眼神,非常多。
多到有的站在他面前,他都叫不上来名字。
平时见的少,打交道的时候更少,大多都没什么感情。
顾长安开了门出去,两个下人连忙止了声,规规矩矩的喊人,“顾先生。”
喊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多半是好奇。
顾长安伸了个懒腰:“早饭呢?没有吗?”
下人赶忙小跑着出去通知管家
顾长安趁机将立春姥姥给的花籽种在了花园里面,他欲要回屋,冷不丁的听见一道声音,是陆城的声音,从左边水池里飘出来的。
“睡了。”
顾长安的身子一震,随后是一脸的新奇,不是吧?他现在竟然能听见男人的谎言了,是黑曜的影响?
走到水池边,顾长安看着里面游动的金鱼,倾听鱼肚子里的谎言。
陆城的就刚才那一条,陆家其他人的倒是挺多。
顾长安只关心陆城,他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如同一个找到新玩具的小朋友。
陆城走过来:“怎么?”
顾长安微微一笑:“没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城觉得顾长安笑的怪渗人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顾长安很温柔的给男人顺了顺额前发丝,手往下移动,摸着他消瘦的轮廓:“我再问你一遍,昨晚你睡没睡?”
陆城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不是说了吗?昨晚我睡了。”
他的话音刚落,顾长安就从水池里听到了同样的声音,镜片后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陆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试探的问:“长安,你以前听不到我的谎言,现在能了?”
顾长安笑:“怎么会。”
陆城一看他假模假样,就知道是听见了。
“其实我……长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晚了,我已经生气了。”
“……”
陆城咳嗽。
顾长安没回头:“装病没用。”
身后的咳嗽声还在,他的心头一跳,转身就看到男人正在把手上的血往衣服里擦。
发觉到投来的视线,陆城抬头,唇角勾了起来,试图对顾长安笑,却在看见他眼里的惊慌时,弧度变得僵硬,也不是,扩展也不是,就那么僵着。
顾长安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伤到内府了?”
陆城:“嗯。”
顾长安拽住男人那只手,看他掌心里没来得及销毁的血迹,垂着眼皮问:“什么时候的事?”
陆城说忘了。
那两个字让顾长安如坠冰窖,自己什么时候伤的都记不得了,这是伤了多少次?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男人好起来。
陆城看顾长安半天都没声音,心下有些慌了,他咽下嘴里的腥甜,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对方说,“一星期内都不要碰我。”
用的是陈述的口吻,不是商量。
陆城抽着脸嘀咕:“那不如让我死了。”
顾长安听见了,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像个鬼魅,他阔步上去抓住男人的衣领,阴狠的吼:“以后你他妈不准给我提那个字,提一次我打你一次!”
陆城宠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