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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对待梁泽。
索性梁泽很好,他真的很好,热恋后,他对我基本毫无保留,他出席酒场会报备,外出工作会准时联系,还会在意我的情绪。
可我很不好,我很想用力抓紧,可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漫不经心又会显得我不爱他,这导致我手无举措,患得患失。
六年了,我和梁泽也产生了无数默契。在这一点上,郭沁常常取笑我俩。而这些默契也让我坚信我和梁泽的永远,我不要当他人生一段路程的伴行者。
可现在我有些动摇了。
16年暑假的时候,弟弟要去当兵了。我陪着他好好的疯玩了一次,没有让梁泽一起,就我和小弟两个人,从东亚到南亚,北非到西欧,看江河湖海,游山川丛林。
回国后,两个人都晒黑不少,梁泽在机场接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我哈哈大笑,对小弟说,“看到没,你梁泽哥就只喜欢长得好看的白白的。”
梁泽在一旁不停叫屈。
7月份的某一天,和郭沁约着下午茶,她有些心事,欲言又止,我问她怎么了。
郭沁说:“有一件事,想了想我还是要告诉你。”
“说吧。”
“梁泽的那位初恋男友回国了,我……我之前看见梁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嗯”我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
“你真是……”郭沁好像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顿,她说,“那个男的大学学的是心理学,现在的工作应该也是这方面的吧。”
我若有所思,又喝完一杯咖啡后,我对郭沁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郭沁还有些忧心忡忡,她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小一,虽然我平常老和梁泽掐架,但是你们在一起真的挺好的,你……”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放心吧。”
回家的时候梁泽还不在,我坐在沙发上想着事情,自从那次董女士和我谈话后,我也不得不正视我和梁泽之间感情的些许畸形。
我明白这是我的问题,且叶蓁和董女士都给出了解决方案,叶蓁希望我敞开心怀的和梁泽讲清楚,可这无疑是要我自己再把自己承受过的压抑,不堪和狂躁经历一遍,而这中间还要梁泽同我一起经历。
我不想,也不愿。
董女士则是希望我能和梁泽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出去游历,旅行,去感悟自身,领略天地,一些东西就会自然而然的疏解。
孰优孰劣暂且不说,只我今天知道了梁泽的初恋是主修心理学的,我就立马想明白了半年多前那几通深夜的电话。
“恐怕梁泽早知道了我心理的问题。”我心道。
“啪!”
是梁泽回来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先是问我今天干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出去逛街玩乐。
我此时提不起心情,却也不想表现出来,只强撑神的一一回道。
梁泽看出了我兴致不高,他把工作放到书房里,然后去厨房做晚餐,我也没打搅他,只是心里有些烦闷,胸腔里好像有一股子将发不发的火气。
这是不对的,我暗暗警醒自己,可是脑海里那个翻滚的主意始终不能消弭。
我叹了口气。
吃完饭,梁泽在厨房刷碗,我依靠在推门上,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郭沁给你打电话了吧,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泽关掉水龙头,将手里的盘子擦干净,他有些欲言又止,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染上了几分愁绪。
我等了一会,见梁泽还是不说话,心里那股子火气怎么也压不住,我掐了掐手心,“呼”了一口气。
“梁泽,我们分手吧……”
“哗啦”
梁泽手里的盘子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摔的四分五裂的盘子,声音有些颤抖,“佘自安,你说什么?”
“你初恋是学心理学的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心理有问题的,嗯,让我想想,应该有一年多了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一旦我们有了争吵的预兆,你总是先一步道歉,无论是不是你的错。”
“我很生气。”
“但这件事我要负更大的责任,所以……”
“你要和我分手?”梁泽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抬起了头,双眼通红,又重复了一遍道,“佘自安!你要和我分手?!”
……
梁泽不同意,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固执道:“我不会同意的。”
当晚,我回到了大院,父亲不在家,部队已经放出消息,他要被提拔了,看样子,我们家是真的要成为钟鸣鼎食之家了。
家里只有方姨在大厅看电视,她看见我这个点回来惊讶不已,却也没多问什么。
我本来已经上楼梯了,想了想又拐了下来,坐在她对面,“方姨,父亲他……”
方姨将目光转向我,示意我说下去。
“父亲他是不是知道我和江向阳的事情。”
方姨支吾着没回答。
“行,我知道了。”
看见方姨的样子,我就明白了,原来我尽心力保持的秘密是堵透风的烂墙,我自嘲的笑了出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在楼梯上,方姨的声音传来:“小一,你要理解你父亲,他也是关心你,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我低声回道:“我知道。”
临睡的时候,我给梁泽发了微信:
“既然你不同意分手,那我们就先分开一阵子吧。”
“好。”
第二天,方姨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和梁泽吵架了。
我笑着说没有,之后拿着昨天拾好的证件和几套衣服飞去了英国。
董女士知道我去了英国很高兴,亲自到机场接我,我没和她说自己和梁泽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想出来散散心。
但估计也瞒不过她。
在英国的半个月,我调整了心情,每天或是陪着董女士去看些艺术品,或是去教师听董女士讲课。期间郭沁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反复说着对不起,我说没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大哥打电话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敢说想和梁泽分手,只是说最近有些争吵,想自己出来逛逛,恢复一下心情。大哥知道我没说实话,却也无可奈何,只说到要是梁泽欺负了我,定不会饶他。
梁泽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我辞别了董女士,自己一个人逛了西欧,一个行李箱,一台相机,一面琵琶。
我还开了一个小号微博,时不时记录一些游记或照片,有时是自己弹琵琶的视频,倒也吸引了一些粉丝,变得小有名气。
我看了圣彼得广场上十二天使的笑容,听了歌声嘹亮的意大利船夫,登了阿尔卑斯山,游了紫色薰衣草庄园。也曾在蒙帕纳斯大厦观赏整个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