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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
很白,而且腿型好看,小腿很长。
谢闻星身上除了短裤只剩下单薄的长袖衫,不明真相的男同学们还在指点江山:
“上衣也脱了,就穿裤子。”
“对对对,阻力大。”
上衣脱了就要露上身了,这还得了,黎衍啐了一声:“脱个屁,天凉,学弟你就这么下去。”
所幸谢闻星自己对穿上衣也没意见。他看了眼泳池,感觉自己状态还行便顺着扶梯下到了水里。池水比预计中还要冷。谢闻星将头埋进水里几次,尽量让自己全身尽快适应寒冰般的温度。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游泳。
原本谢闻星以为游一会儿身体应该就没那么僵硬了,大概是天气太冷,他的肌肉始终没能舒展开。游到泳池中央谢闻星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到对岸,踩了一下池壁后他开始往回游。
“小谢的速度可以啊。”
“那是因为人家腿长,腿长游得快懂不懂?”
黎衍看谢闻星游得很顺利,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他正想参与旁边同学们的讨论,有人惊叫一声。
“哎!他怎么了?”
定睛一看,池水中央扑腾起了不小的浪花。
还能怎么?下去之前都不做热身运动,溺水了。
黎衍在心里默默数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十五秒……
黎衍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关鹤还是站在原地没反应。人命关天,已经有同学犹豫要不要跳水了。就在这时,有人快速从黎衍身边跑过,对方边跑边脱外套,跃进水里的动作干净利落。
得,还以为多沉得住气。
“别瞎几把激动了你们,”黎衍说:“看看我们阿鹤这行动力啊,等你们脱了衣服下去,学弟人都没了。”
他话说完不久,关鹤带着腿抽筋的谢闻星游到了池边,黎衍有些奇怪,心想那边也上不去啊。
下一秒他猛地睁大眼睛。
亲上了。
关鹤的手按着谢闻星的肩膀,不知道是因为怒意还是激烈运动,他手背的青筋凸了起来。关鹤整个人压在谢闻星身上,浸过水的衣衫紧贴线条结实的后背。
黎衍看得目瞪口呆,这尼玛,光明正大占便宜?
估计关鹤这祖宗心里怨着气,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学弟看起来都要被亲死了。
“……关鹤在干什么?”
“……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需要伸舌头?”
“我靠这个人工呼吸”说话人被黎衍瞪了一眼立即改口:“算不算两个惩罚都完成了?”
两个人都下了水,游戏自然没法继续了。黎衍帮他们在公馆找了衣服替换,回去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长辈们都睡得早,不然看见两个人头发湿漉漉的回来一定会问个清楚。
进了房间,关鹤说了把谢闻星从水里捞起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去洗澡。”
谢闻星一路都没等到关鹤说话,他还以为关鹤一晚上都懒得理自己,突然来这么一下,谢闻星松了口气:“你先。”
关鹤皱眉看他,谢闻星看回去:“我没事,我不冷。”
“我去楼下。”
“哦……”谢闻星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看傻逼的眼神,他摸了摸鼻子拉开卫浴间。
等到都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谢闻星犹豫一会儿道:“今天谢谢你捞我。我游泳好像还是你教的,你记得吗,当时中考要考游泳,我们教练嫌我姿势不对游得慢,你用一个寒假把我纠正过来的。”
迟迟等不得回应,谢闻星转过来看关鹤是不是睡着了,想不到对方正看着他的方向,眼神深浅不定。
这双眼既若星辰,又像湖泊。可独独的,里面难以觅到一丝温暖的影子。
关鹤说:“不记得了。”
谢闻星的心像是沉入了湖底,须臾后他又笑了笑:“很久以前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想到这是首都的最后一晚,回去后就分开睡了,谢闻星还希望找些话说,但今天又耗了太多体力,他想着想着就陷入了睡眠。
很快身边就没了动静。关鹤睡不着,他睁开眼,看着身边人的睡颜若有所思。
黎衍一向不靠谱,游戏的结果他并不怎么在意。真正让关鹤介意的,是谢闻星不肯当着一帮人的面吻他,回来以后却没事人一样跟他开玩笑、套近乎。
小贱人还挺聪明,知道在外面要端着样子保持距离,回来就原形毕露,在他面前使劲浪。
真以为他没办法管他?
翌日,从首都回上海。
因为晚睡,谢闻星从飞机上下来时都没什么神,到家后他跟关鹤说了一声就回卧室睡觉,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入夜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想起今晚要直播,谢闻星赶快下楼翻了袋薯片,找了盒酸奶后他边吸边上楼。中途谢闻星觉得头有些昏沉,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应该没发烧?但是头很晕。
等他把一切准备好,直播间里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他的观众早就饥渴难耐,各色弹幕满天飞。
[摸摸你失踪了五天!五天!你还是人吗!]
[快办张卡,主播凉了,房卡马上就成绝版了]
[卧槽我刚才好像看见屏幕亮了?诈尸?]
“才睡醒,”谢闻星懒懒散散撑着脸:“你们的爸爸前几天去过年了。”
[爸,我想看你的帅脸]
[爸,我希望你当个鬼父]
[老摸说话有鼻音啊,感冒了?]
“可能是,”谢闻星打开了排位界面,他现在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了:“昨天晚上去游泳,好像受了寒,今晚可能下播早一点。”
弹幕问他为什么大冬天游泳。
“去追美人鱼,溺水了。”
正巧这时,谢闻星听见有人经过房间外。关鹤应该也是下楼找吃的,谢闻星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故意提高声音回答别人问他追没追到。
“追到了,”谢闻星笑嘻嘻的:“他还亲了我一下。”
门外人脚步不变离开走廊,没得到回应谢闻星也不介意,他开始玩游戏。
两把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头越来越晕,勉强支撑着打完第三局,逐渐有人发现谢闻星不怎么说话了。
有的弹幕劝他去休息,有的在乱喷,谢闻星揉揉太阳穴,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行了:“不好意思,今天就播到这里。”
说完他也没心思看屏幕,逐一关掉了设备。
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感觉稍微缓过来后谢闻星站起来往主卧走。他敲了一会儿门,等了半天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看着门外低着头的谢闻星,关鹤表情不变,眼里却闪过一丝迟疑。
新套路?
谢闻星抬起头,脸颊绯红,瞳孔有些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