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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能,哪怕是多指个妃子协理,也够她硌应的了。
“岂有此礼。你可还记得对你动手的小宫女什么模样?”这事皇后要管,但绝不会闹大。若真是清晖宫的人,闹大了对灵阳很不好。灵阳眼瞧着要选驸马了,此时闹出风波定会吓跑不少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间更新
☆、047
灵阳公主把怜月落水后,经她几度删改的曲谱一一铺成在书案之上。
“母后不许你与我同奏,明后日又定会差教养嬷嬷过来。今日你无意间惹恼了她,教养嬷嬷不会轻饶你的。依我的意思,你今晚辛苦些,与我一起把曲谱定了,明日还是送你回嘉王府的好。”灵阳担心怜月被母后派来的教养嬷嬷针对。
宫中人多事也多,且位分等级一层压着一层,远不及嘉王府那样简单。
“谢公主为奴婢着想,奴婢给您添麻烦了。”怜月此番进宫不到半日,便一口气得罪了玖阳公主和皇后娘娘,深宫之中险象环生,真的不是她可以呆的地方。此时便衬出嘉王府的好来,在嘉王府,她只需要讨好小郡主一人便万事无虞。
灵阳公主笑道:“是我唤你进宫的,而且母后恼的其实是我不是你,她一直不喜欢我对清晖宫的人管制得太松懈。”
“可奴婢瞧着您宫里的嬷嬷姐姐们最有人情味,整日乐呵呵的。”怜月拿起笔,蘸了些墨毫不留情地在曲谱上写画着。她突然停了手,扔下笔跪到地上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灵阳被怜月吓了一跳,不解地低头看着她问道:“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怜月跪地回话道:“奴婢一时之间忘了这曲谱乃是公主殿下亲笔所书……”
“那又如何?”灵阳冲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将怜月扶起来,紧接着笑道:“唤你进宫便是要你改的,不必害怕。你要再跪下去,晚膳前改不完,本公主便要陪你熬夜了。”
怜月战战兢兢地起了身,掏出巾子擦去了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她想起进宫之前锦阳郡主嘱托她的话:宫里规矩多,行事要加倍小心。
灵阳公主是她眼下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若是唐突之下把灵阳公主也得罪了,必是没命活着回王府的。怜月再落笔时谨慎了许多,时不时瞥一眼灵阳公主的表情,那些可改可不改的地方索性就不改了。
“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突然传来这么句话,吓得怜月手一顿,在曲谱下落下一个豆大的墨点。
“别怕。你已梳妆过了,母后都不一定能再认出你。”灵阳拍了拍怜月的手,然后轻声道:“赶紧跪地行礼吧,记得把头埋低些。”
交待好怜月后,灵阳被宫女搀着迎了出去。“母后。”正纳闷母后刚走为何又回来时,灵阳看到了紧跟在母后身边的玖阳。
“臣妹见过姐姐。”玖阳公主莞尔一笑,向灵阳行了礼。
灵阳对于玖阳的笑有些不安。一起从小长大到的姐妹,玖阳又打小便爱找她玩,灵阳太熟悉玖阳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了。
“玖阳说你宫里有个小丫头,冲撞了她不仅不领罚,还推了她一把逃回来了。奴才敢对公主动手,真是要反了天了。”皇后淡淡地说:“把那丫头交与玖阳处置吧!得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和气。”
玖阳忙上前在皇后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后扭头不满地看着她,顺了顺气才接着对灵阳道:“还有那个助纣为虐的嬷嬷,一并交出来。”
灵阳听母后这么说,自然知道玖阳告状时添油加醋了。嬷嬷与怜月逃走了是事实,可并未对玖阳动过手。比起她这爱闹事的妹妹,灵阳还是更相信自己身边的嬷嬷。
“此事我听她们回来禀了,只是事发经过似乎与玖阳妹妹说的不太一样。”灵阳瞪了眼玖阳,然后对皇后道:“母后放心,那二人我已替玖阳妹妹罚过了。”
“哦?怎么罚的?”皇后不打算被灵阳糊弄过去,她这女儿有时候真是没半点主子样子,不借此事掰掰灵阳的性子,再等下个机会就难得了。“若只是骂了几句怕是长不了记性,若是挨了打,将人带过来我差人验验伤。打得轻了,就再打。”
灵阳现编道:“嬷嬷被我罚了三个月月俸,至于那宫女……”灵阳有些为难,怜月要是一日内惹怒母后两次,必是凶多吉少了。
“就是那个!”玖阳突然指向跪在地上的怜月,对皇后道:“就是那个丫头推的我。”
“抬起头来!”皇后目光冰冷地望向怜月。
怜月哆嗦着抬起头,皇后怒然道:“又是你!”
***
锦阳眼皮跳得厉害,在书房中忙着事也总不能安心。
“连圆。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锦阳揉了揉双眼。
连圆将锦阳看完后递与她的书信一眼未看,直接丢进炭火盆,安慰道:“您最近睡眠少,可能是太劳累了。”
“不不不。心里也发慌,真的有事要发生。”锦阳坐不住了,站起身道:“着人备好车马,我得去咸康宫一趟。”她不放心母亲,也不放心怜月。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如今都在宫里。
咸康宫内。
太妃已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清走了,她轻搂着嘉王妃的腰,将她带至寝殿北面的那面墙前。
“这是做什么?带着我面墙思过么?”王妃笑着靠在太妃的肩头,此刻连看着眼前这面空落落的墙都是幸福的。
她也明白了什么是虚度光阴。虚度便是将日子耗在不值得的事上,可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觉得是充实的,好像时光就该这么过,只要与身边的这人一起,对着墙发呆心也是满满的。
“这里有个小机关。”太妃神秘兮兮地冲嘉王妃一笑,笑得嘉王妃有些怕怕的。
“你不会要给我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宫里面置来以悦君王的奇/技/淫/巧太多,嘉王妃虽没见过也耳闻过。“我不看,你也别想玩。”
太妃一脸清纯,“什么奇怪的东西?”
嘉王妃红着脸,别开头低声道:“你敢说先祖皇帝们没有些与御/女/术有关的玩意儿?”
“你从哪儿听说的?”太妃瞬间冷了脸:“是不是嘉王对你……”
“瞎说什么!”王妃打断了太妃的话,“不是便不是罢!当我没说过。”
太妃笑着将嘉王妃拉到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倒是有,不过不在咸康宫,娴儿你若想试哀家会奉陪的。”她也是做了太妃才知道宫有那么个地方。
“你再不说这墙上是何机关,我可就走了。”嘉王妃作势要走,这次太妃并不心急着拦她。
“这次我知道你不会走了。”太妃安心地牵住嘉王妃的手,然后推了下墙边立着的石柱。宫墙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