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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怜月又点头。
“此时此刻……”锦阳靠近怜月,望着她的唇:“想吻我吗?”
“不想。”
锦阳的期待破灭了。“那你想做什么?”
“想睡觉。”怜月委屈地眨巴着眼。
“吻我一下就放你睡觉。”锦阳坐直了身子,离怜月远远的,等着她靠过来。
怜月凑上前去,唇瓣落在小郡主的额间,笑着道:“可以了。”
***
皇上半夜醒了一次,见自己独自睡在寝殿,身旁并无那人。
“公公!”
在殿外候着的公公正靠着门扉睡着,一听主子的声音立马惊醒,起身答话道:“皇上,奴才在。”
“霁嫔呢?”
“霁嫔娘娘怕扰皇上,去别室歇息了。”
皇上觉得那丫头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宫妃?皇上来了她宫里过夜,她竟躲出去了。
“需要请娘娘过来吗?”公公问。
“不必,既已歇下就别折腾了。”皇上坐着发了会子呆,实在提不起睡意,便下床打开门对公公道:“起驾回常合殿。”
天边有些发白,他在月门宫的这大半夜也补回了不少神。
回常合殿的路上,皇上对公公道:“今夜安排霁嫔侍寝,让她早些准备着。”
“是。”
“听太妃说锦阳那丫头住月门宫别苑了?今夜着人看着些她,不许她靠近主殿。”皇上也不知锦阳哪里好,那么得太妃的宠。
***
睡了一夜,怜月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衣衫有无异样,她昨夜睡得极沉,哪怕郡主真对她做了什么也察觉不到。
看衣裳没有被解开过,怜月才略放了心。
“我得赶紧回去,皇上说不定已醒了。”怜月坐到床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锦阳从身后抱住怜月,打着哈欠道:“不用。他昨夜便走了。”锦阳半夜听到了人群走过雪地的声音。
“郡主昨夜没睡么?”怜月的懒腰停在了半空,她不敢想象郡主又怎么折腾她了。
“睡了会。半夜醒了好几次。”
“又发梦魇了么?”怜月心疼着问。
“嗯。”锦阳也起身开始穿衣,“咱们过去吧,你宫里的人找不着你该急了。”
到了主殿,宫人们将早膳传了上来。
锦阳坐在怜月对面冲怜月使了眼色:先别吃!
桌上的致菜肴从热到凉,二人面前的那双玉箸还是宫人摆上来时的模样,未动分毫。
“没胃口么?”命宫人退下怜月才问。
锦阳波澜不惊地说:“咱们还是饿着吧,我怕有人在饭菜里动手脚。”
“那……好歹喝点清茶润润口?总不至于水也有问题吧?”怜月馋着,眼巴巴地望着一桌子好吃的咽了咽口水,委屈地说:“我饿了。”
“咱们呆会儿去咸康宫给太妃母妃请安,顺便蹭点儿吃的。”锦阳拿起玉箸将每个盘中的吃食都拨了些出来,装作已经吃过的样子。
“总不能以后一点不碰月门宫的东西吧?”怜月觉得那样活着实在是太累。
“用不了多久了。”锦阳笑着对怜月道,既然已嘱咐过怜月不要碰月门宫的东西,那怜月房中的茶水便可以用来下毒了。“你听话,不要碰这里的东西。皇上的失眠之症没准今夜就好了,到时我便求太妃将你放回王府。”
“嗯。”怜月乖乖点头。
小宫女站在膳厅外回话:“娘娘,郡主,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霄姑娘求见。”
“快请姑娘进来。”怜月起身出外相迎。锦阳也跟了出去,她不知道霄儿现在是不是还为昨日在思月苑的事生着气。
“臣都副使申霄,叩见霁嫔娘娘,锦阳郡主!”申霄见了二人单膝跪地。
怜月从未见过申家小姐这样,平日里唤郡主也是唤的“锦阳”,或许是在宫中的缘故吧,不能像在王府时那样自在了。
“霄姑娘请起。”怜月躬身扶起申霄。(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锦阳知申霄还生着气,可她对于哄姑娘家。尤其对申霄这种几乎从未生过她气,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敏感多思的人,更是毫无办法。
“微臣此番进宫是有事与郡主相商。”申霄退后两步,与怜月保持着距离,表情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锦阳知申霄生着气还来找她,必是因为正事,便对申霄道:“去别苑说话吧!”然后在怜月耳旁低语道:“记住我嘱咐过你的事,等我回来咱们一同去咸康宫。”
申霄别开脸,不想看二人亲昵的模样。
进了别苑,锦阳叹着气:“我昨日是无心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申霄没理这个话茬。
“下药之人我已找到了。最迟明日,皇上便会驾崩。冒充忠王党羽的人也候着命,进宫‘救驾平乱’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仍是申家军由我爹爹带着走南宫门,一队伪装成了王府护院由王爷带着走北宫门。”申霄面无表情地同锦阳说着进展情况。
锦阳点着头道:“辛苦你了。”
“但有一件事微臣要提醒郡主殿下。王爷与我爹爹率兵进宫后,咱们两家府上需得有人坐守,以防宫中暗地里派人抓了两府家眷做人质。不是我轻看世子,我觉得他守不好王府。我要镇守将军府,也爱莫能助。”
申霄想看锦阳怎么选。是家人还是吴怜月?明明她随便遣几个副将去王府坐镇即可,可是她不愿意,锦阳不走,便不好对吴怜月下手。
锦阳也想到了:“你手下无可用之人么?”
“边境动乱,前些日子都走得差不多了。”申霄早准备好了说辞,也在进宫前真的命手下的副将离开了京城。
“我担心怜月……你替我转告连好和连圆。叫她们替我护好王府。”
居然选了吴怜月?申霄在心底冷笑,嘴上继续劝道:“我们的人只杀皇子不杀女眷,若要担心,郡主还是担心王府吧!连好和连圆武功不差,但若遇到需要决断之事,可就拿不定主意了。”申霄又道:“王府家眷若落入皇上的人之手,干系着的不只是几条人命,而是大业。难道郡主要让王爷在家人与天下之间作取舍吗?”
见锦阳仍犹豫不决,申霄道:“你若不放心怜月,我会命护国尉的人死守月门宫。不止是怜月,王妃我也会保护好的。”此话半真半假。
“况且带兵进宫的是王爷,我实在不懂你在担心什么?”
锦阳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在怜月身边便不踏实。可霄儿说得没错,若皇帝驾崩后,被人察觉嘉王府有反意,皇帝的亲信重臣是有可能对嘉王府下手的。
“护院的人手够吗?”锦阳问道。
“放心。大部分都镇守王府,若情况紧急,我也会带兵赶过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