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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就不陪表姨了。”申霄起身告辞。
古文乔也忙起身,主人不在院中,她也没有再留的理,便也回了梧桐院。申霄看古文乔走远了,叫过亲信低声吩咐道:“这两日风声不那么紧了,放三皇子出城。给他些盘缠,记得给唐阁老府上的银子。”
“要派人跟着吗?”
申霄道:“跟。他那孱弱身子遇上匪盗必死无疑,先命人监视保护着。”放三皇子出去是要他惹些小乱子给皇上添堵的,冒险捞出来的人如果轻易死了多可惜,而且没准有朝一日皇上命申家军平乱时二人还能在战场上碰面呢!
“还有。梧桐院那边紧挨着院墙,命人多留意着些,万一有不要命的醉汉飞贼闯入府中千万保护好古小姐。”虽然这种情况很罕见,虽然将军府的护院比大内皇宫还靠谱,像还人情似的,申霄不愿白白被人照顾,也想做点什么。
***
锦阳挥手叫停了身后伺候的众人。
她退后几步站在拐角处,暗中观察怜月与游婵的一举一动。锦阳想看看,若自己不出现,二人还要嘀咕多久,又会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她上辈子为怜月心酸得够多了,而且那时怜月对皇帝还未投入感情,看眼前之景,分明是你情我愿,情意绵绵不忍离。
游婵接过伤药冲怜月作了个揖:“娘娘请回吧!”
怜月也怕误了游司卫长的差事,便又道了辞,转身进了月门宫。要合上门前,怜月站在两扇门扉间,突然道:“不管要害我的是何人,请游司卫长别再插手此事,没必要为了我拖累您。”
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游婵心中又是一震。今日是来道别的,非要教她放不下吗?游婵定定地望着怜月,见她容色苍白面露担忧,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爱怜之情。
直到月门宫的宫门紧紧合上,游婵还立在原地望了许久,半晌又看了眼手中的药,她掏出昨日所拾的绣帕,将伤药与那粒糖包在一起,仔细揣进怀中才转身离开皇宫。
这一切,锦阳都在眼底。游婵举止间那呼之欲出的爱恋与不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她该一刻不离怜月身旁的,只是母后与太妃走了,哥哥又在监察太子府与公主府的修建事宜,别的弟妹年纪尚幼,她若不去陪着父皇用膳,父皇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又没办法带着怜月一起去。外人眼中怜月仍是霁嫔娘娘,是先帝的女人,朝堂之上本就有父皇要占霁嫔为己有的谣言,她哪里敢在风口浪尖上把怜月往常合殿带。
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用完午膳陪父皇说说话的功夫,怜月就偷偷与游婵相会。她明明昨日才叮嘱过怜月,因不想怜月对自己有惧意,不敢吼不敢凶不敢命令。锦阳茫然地转过拐角走向月门宫,她真的不知该拿怜月怎么办。
怜月心中还惴惴的,虽然游司卫长没有明说,但想杀害她的人十有八九是霄姑娘。她心事重重地走向偏殿,阿莱在她身后唤她也没听见,走入屋中合上门,院中小丫头们嬉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怜月在想着对策。她不愿傻傻等死,可要怎样才能脱身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便是告诉公主,无凭无据的公主怎么可能相信呢?而且她以后要怎样再见灵阳公主?灵阳公主的父亲很可能是被她害死的……
怜月越想心越乱,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锦阳刻意在门外立了片刻,一进屋便用寻常语气问道:“可用过饭了?”她故意不提方才所见之事,想看看怜月会不会说。若是说了,说明二人之间还算坦荡,若瞒下了……锦阳的心揪起来。
“用过了。”怜月有些魂不守舍,答了话后又是长长的沉默,也不看锦阳。
“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过?”锦阳怕怜月不说,只得将话问到这个份上。
怜月怔了怔。除了游司卫长并无人来过,可若是告诉公主游司卫长来过,公主必定要问她们二人说了些什么。难道告诉公主她的好姐妹想方设法要杀她吗?怜月苦笑着摇了摇头。
锦阳的心冷了下去。强压着怒火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听阿莱说游婵似乎来过?”
怜月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真是被吓傻了,月门宫那么多人,游司卫长与她在门外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可能瞒得住。“嗯。一时糊涂忘记了。”
骗鬼呢!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忘记了?锦阳刚要动怒,看怜月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担心着连发怒也顾不上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许瞒我。”锦阳走到怜月身前,俯身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冰得吓人。
“还说没事?我马上命人唤太医来。”锦阳直起身子要出门,发现手被怜月紧紧牵住了,挣脱不开。
刚才独在屋中的那段时间,怜月想了许多,要躲过霄姑娘的追杀只能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可她舍不得公主。但是继续在公主身边呆着,总有丢掉小命的一日,到时便是有心也无命与公主相守了。
这么一想怜月便想明白了,能不能离京是公主说了算,要不要救她也是公主说了算。
“公主……”怜月正要开口,门外传来连花的声音:“公主,霄姑娘求见。”
☆、087
怜月握住锦阳的手渐渐松开了。这是她遇刺后第一次见申家小姐,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她还是想再证实一下。
“霄儿来得正好。”锦阳想解除与申霄当日在嘉王府的误会,也想顺便叫申霄管好她手下的人。忙转身迎了出去,怜月也起身紧跟在公主身后,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露怯,在危险面前怯懦是最没用的东西。
申霄刚走到殿前,就见二人一前一后迎了出来,难得的是没有像往常那样牵着手或是挽着胳膊。“锦阳。”申霄走到锦阳面前,亲昵地唤道。
这便是没有生气了。锦阳笑着上前轻轻抱住申霄,嘴上嗔怪道:“还以为你生了气再也不愿进宫找我说话了。”
“怎么会呢~”申霄回抱住锦阳,“霁嫔娘娘。”回了锦阳的话后才客套地与怜月打招呼。与不同的人各说了四个字,前后语气却是天差地别,从极暖到极寒。
“霄姑娘。”怜月勉强笑了笑。
这一抱抱得有些久,久到申霄渐渐害羞起来。锦阳一向不爱与她亲近,今日也不是知是怎么的,抱着她久久不撒手。若说是太久没见的缘故,以往她出征归京,二人之间分别的时间更久。
锦阳故意的,她在等怜月吃醋,等怜月面露不快地提醒她。
可是抱了许久怜月也没说什么。怜月在看申霄,当她知道一些事后再看申家小姐,才觉出以前让她不安的那种感觉不是客套的疏离,而是切实的敌意。她一直觉得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