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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眼色像打雷前的阴沉天空。
“我是混账。”谢世子拍桌,“那怎地?”她理直气壮,“是兄弟,和我一起混账?”
顾元恒赶紧插嘴,“那怎么能行?是兄弟才说你,是要让你重归正途,谢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将军府旁支那些怎么能承府业,开玩笑嘴上说说也就罢了,阿昭,谢府就靠着你开枝散叶呢,你可不能真犯浑!”
开枝散叶个你妹。
“谁跟你开玩笑?”腹诽的谢昭斜睨顾公子,叫屈,“喜欢什么人那不是生下来就定好的吗?”没有黄瓜,如何安慰娇花?她生下来就特么没有那配套硬件啊!难道搞蕾丝边?
“相信我,我这没得改。那什么丰乳肥臀莺莺燕燕本世子也硬着头皮爱过,但千帆过尽蓦然回首青葱美少年才是本世子真爱啊!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谢昭语气无奈,“尘世间,性别不(xiang)同怎么谈恋爱?!身为兄弟你要因为我的身不由己歧视我疏远我吗,元恒兄?”
好像不能。要说个不字,岂不是很没有道义?喜欢什么样的人确实不受理智控制。
顾公子说不出话来。
沈沉衣看着世子深情并茂的自白,面无表情。
谢昭继续忽悠老实忠厚的顾公子,“那你继续和我兄弟情深,万一哪天我阅尽万男,转身一瞧……”
“正有个俊朗小生一直默默等待我的回头,那含情期盼的眼神,那不发达的肱二头肌平直的像搓衣板的身材,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无一不透露出‘快来断袖情深’的渴望,都说腐眼看人基,我一个没把持住就要上你,从不从?”
面对一脸认真口出几句就能让人脑补十八万小黄种马文的黑心肝谢昭,顾元恒打了个冷战,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可别这么丧心病狂!”
谢昭笑得跟大尾巴狼一样,开开心心问旁听的七皇子,“殿下,你怕不怕?”
对方眯了眯眼,谢昭暗自翻译那意思:有种你来。
不好意思,我没种。
“所以说直的和弯的一起玩耍,迟早要完。”世子总结,“要么你看不惯我往死里的洗涮我脱圈,要么我想着和谐不可描述你。哎……”
谢昭摇头,无可奈何摊手,“我能怎么办啊,小伙伴们,我断袖得也很绝望啊!”
然后溜人。
沈沉衣把酒杯一放冷笑。“鬼话连篇。”
顾元恒被忽悠着带偏一大圈,这时候叹了口气,道,“阿昭脑子灵活的很,会不会看破广乐轩里的人?”
“谢昭处事圆滑,麻烦不沾只求居安,看破又怎样?”沈沉衣笑容还是冷的,“他不会说。”
“迫于谢将军正直的处位阿昭可能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但到底也是一块长大的交情,我想阿昭心里还是愿意帮我们的。”顾元恒道。
如果谢昭在场,估计会当场跳起来。
帮你个鬼!离老子远点我谢你全家!该死的皇帝后备人选!
第16章气生娃
谢昭回府,她老爹在大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世子看老爹铁青的脸色,原本想扭头夜不归宿,但思忖也不是个办法,就甩着衣袖摇进门算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断袖人妖,每日和人民好公仆的老爹上演严父不孝子的戏码,是不能推卸的责任。
谢将军一见不孝子进门,果然火冒三丈,立马暴吼,“不孝子,给我滚进祠堂去!”
下人们见怪不怪。谢昭趁老头子转身往祠堂,拉过一个端水的丫鬟,贼眉鼠眼地求救,“快,去把本世子的老娘找来。”
搬完救兵她大胆的跟在谢将军身后,颇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你给我跪下!”吹胡子瞪眼的谢将军声如洪钟,“逆子!你说你又去哪儿鬼混胡来!”
这音量,业界良心,吃瓜群众偷听都不带一点吃力。
谢世子眼观鼻鼻观心,“老爹,你不明知故问嘛。”拖长的声音吊儿郎当,配上一副‘男人嘛’不言而喻的表情。
“你个混账!”她爹被哽的差点喷血,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了这么个极品,痛心疾首地内伤。
这可是个女儿啊……谢将军内心老泪纵横地崩溃。这小棉袄特么地不是贴心,是烫心啊!
老爹内心的呼号谢昭听没听到另讲,世子理直气壮起来谁也挡不住,“我小小一个世子逛怎么了,”她以手挡在唇边,抖了抖眉毛,促狭地低声道,“人家七皇子都是常客。不就一个窑子嘛,爹你也太不开明。”
这话透露某些不同寻常的信息。皇帝的儿子,还是那个平素自制清流的七皇子,他怎么会想不开去逛小倌楼?搞不好是去和智囊团秘密会晤。
谢将军想到近来朝堂上古怪紧张的气氛。皇帝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大了,储君的人选还没定,甭管有心思没心思,保命还是抢位置,都开始心思活络。站队的站队,搞阴谋的忙着坑竞争对手,皇帝那儿献殷勤的忙着献殷勤,就连朝臣也动员起皇帝选一选他们的推荐名单。
大家跟狗抢屎一样牟着劲儿一窝蜂挤。
先皇在时,行军打仗和将士同吃同睡,礼贤下士,年轻的谢将军为主子卖命卖得很用力,后来皇帝选了现任皇帝,就把几个心腹招到跟前叮嘱。
“朕也没办法。”老皇帝当时叹气,“这个儿子不是个心慈的,一想到你们将来的处境,朕心里不好受。但又没有别的儿子适合。”
“将来各位好好保重吧。”
说的是几个心腹将来鸟尽弹弓藏的危险前途。老皇帝一辈子忙着定天下,多生几个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后宫里头妃子五个手指就掰得过来,一天到晚地东奔西跑,灰头土脸肾也教掏空,哪有那力颠鸾倒凤选美女?
老皇帝自个儿也不挑,只要能生养持家朴素实诚还有腿脚跑得快就成,这样选下来他看上的女人也就千奇百怪,还真不像什么妃子,统共就那么几个儿女,样貌也不咋地,成才的更少,挑来选去为了社稷只好亏一亏他们几个。
谢昭她老爹当时才三十出头还是个光棍,没想那么多,另外几个年纪大的老臣自视甚高,深以为能随便抡转新皇帝。
结果……这几年,都死的差不多不剩。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想到前任老板,现任新君的种种做派浮上心头,谢将军一时又恨又觉得可悲,这都二十多年过去,皇室后院前院开始憋不住快炸,皇帝,也开始老了。
“一个拼死拼活打下家业的男人,几十年扛过无数虎视眈眈的敌人,内里天天还得跟管家们小老婆们斗智斗勇的斡旋,年老了威风不动,儿子们念着得居然是让他赶紧死了好腾出位置独占家业,多么悲哀。”
谢将军唏嘘不已,内心却痛快。这皇帝二十来年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