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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时间也从下午一点,很快到了傍晚六点。
他们已经看了约莫十几部电影的片段,夏辰一脸懵,搞不懂陆行书让他看什么。回想那些剧情,几乎都是一些小可怜被人贩子强行买卖,哭天喊地的场景。陆行书似乎也看的视觉疲劳,按了暂停。
“夏医生,如果我要你照着这些演,你会吗?”
“啊?”
“任务需要,我们为了深入敌方,需要演一场戏。”陆行书的声音回荡在夏辰的耳边,他靠的很近,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使得夏辰整个人都绷直了,又舍不得躲开。
黑暗中,夏辰只觉得喉咙干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那我演谁?”
人贩子吗?
陆行书笑出声,音色沉沉如暮霭,夏辰听得都快醉过去了,他说:“你演被贩卖的小可怜。”看到夏辰微怒的目光,陆行书继而声色醉人,“卖给我,好不好?”
……
“好。”
次日,首都傅家。
傅毅元帅靠坐在藤椅上,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洒落在他身上。屋里依然开着暖气,他穿着一件系带的厚实睡衣,昏昏沉沉地享受午后的片刻闲适。身旁的佣人给他端来一杯热水,还有几片药丸。
“元帅,这是今天的药。”上了年纪的女佣张妈轻声提醒。
年纪大了,不了总要吃些什么药丸,都是杨宇吩咐的。这小子明明是个beta,却爬到了首都医院第一分部副院长的位置,真的有出息。可他从小,各门课都不如夏辰。想到这,傅毅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的外孙,要是个alpha,那今时今日就不会这么让他担忧了。而他的元帅府,也会有个继承人。但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夏辰都是他最疼爱的外孙。他忧心的大概只是omega的神状态,时至今日,夏辰都没有被标记,不知该是庆幸还是惋惜。
陆行书根本瞧不上他的宝贝外孙,这个混球只会让夏辰伤心。所以他也万分瞧不上陆行书,可惜年纪大了,很多事态度都随和了不少,由着夏辰胡闹。
“整整三年了。”傅毅拄着拐杖站起来,从去年开始,他的脚就不太利索。
张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咱们傅家冷冷清清的,小辰离婚也好,回来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他也是这几天忽然想通的,“以前他要拧着,我也由着他去。可这回……哎,等他在外边散心散够了,回来了,我得和他好好谈谈。”傅毅忍不住咳嗽起来,面色倒还好。
“这日子过的,小少爷是不如回来,自己家里照顾的也贴心些。可小少爷会同意吗?”张妈给他抚着背,忧心道。
“……不同意也得同意,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不能再让小辰继续错下去了。”
夏辰还有大把的时间与青春,浪在陆家太可惜了。
正说着,楼上传来一顿琐碎的响声。张妈连忙带着几个佣人上楼,去了二楼的画室里。打开门,傅言哲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身边是一地的画笔和颜料。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傅言哲穿着一件白衬衫,恍惚间宛若一个惆怅失意的青年男子。他惶惶不安地抬头望着张妈,沙哑着开口:“张妈,小辰去哪了?我,我找不到他……我和奕明说好的,要和小辰一起等他回来……”
“去上学了,你忘啦?今天又不是周末,他们幼稚园现在也开始考试啦,今天数学小测呢。”张妈早就习惯了,熟门熟路地扶起傅言哲,好声安抚。
后头拄着拐杖才急急赶上来的傅毅元帅见此,抿紧嘴又退了出去。他是最不忍看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的人。
傅言哲安下心来,转而又问:“那小辰,考的好吗……”
“考了第一,老师夸他聪明呢。”张妈拿着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给傅言哲擦了擦手。
“奕明等会儿就回来了,我要告诉他小辰又考第一了。”傅言哲温和笑道,舒展的眉宇与夏辰十分相似。
屋里头张妈和傅言哲的交谈让站在门外的傅毅默然许久,他握着拐杖的手轻轻颤抖,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下了楼。这两年,他老了很多,背脊都佝偻了,冬天也开始怕冷,时常盼着夏辰能回家看看他。
第16章
岭南的烟花巷子不入夜是不开门的,它有明面上和地里头的,明面上的还设了赌场。每次开局都挺大,加上这一带有不知名的生意牵线,外来的商客就越发多了。
这儿最大的赌场就是东南路巷子末的一家酒店,来入宿的都是生意人,价格贵不说,服务也周到。你要什么,只要钱到位,老板都能想办法给你搞定。只是生意成了,老板若是参与,要拿三成。
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如果没这位老板的帮忙,再多钱生意也成不了。只是老板基本不必露面,很难见到,更别说是谈生意了。
酒馆不大,一共也就三层楼。一楼是敞开式的赌桌,白天不开张,晚上可热闹着。灯红酒绿的,唯有正中的赌桌上头悬着一盏水晶灯,照的人两眼发晃。
桌上压着一垒代币,男人缓缓抽了口烟,中分的两撇头发油亮,花衬衫上散发着过分浓郁的男士香水。他扯开自己衣领的一颗扣子,脸上的刀疤微微一动,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来:“再加。”
“邱少爷,您今个儿赌运不佳。”与他开局的人,约莫五十多的年纪,是岭南这处有名的牵头羊黄毛子,他一口黄牙,阴丝丝地笑。今儿遇到个人傻钱多的,是他黄毛子财运开了,“可别最后连回去的车钱都没有。”
邱少爷眯着眼地吐了个烟圈,随手抓了一块甜瓜嚼,没几口就吐在地上:“什么狗屁甜瓜,吃着一股穷酸味。”他一挥手,把新的代币往桌上一撒,撒进别人眼里都是钱,“老子不差钱,倒是你的押注,没意思的很。”
“邱少爷说笑话呢。”黄毛子打着忽悠看牌,有钱不赚是傻子。
周遭烟雾缭绕,充斥着浓重的烟草味和酒气,一个两个都闹哄哄的扒着今天这张赌桌瞅。有的还起了贼心,可没贼胆。邱少爷的来头不小,身边三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跟着,暗里不知还带了多少人。大家心知肚明,这种人,特地来岭南肯定不是来玩小赌局的。
黄毛子斜眼看牌,没出声,后头一阵嘈杂。都给让开了,才见着两个大汉押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子往这赶。
“哟,这就给送来了。”
黄毛子闻声看去,被带来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在岭南这黑山窝子里难有的稀罕。他嗅了嗅,瞥了瞥胡子,嘁,是个beta。虽然长得水灵,但不值钱。这大概就是昨天和这邱少爷玩赌局赌输了的押注,输了的那小子黄毛子认识,上个月来的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