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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显得李北北小肚鸡肠。
夏辰靠在软枕上,犹豫地想着该回什么话,总觉得和南木说不上话,不如请他早点走?正苦恼着,就又听南木说:“不过行书这人一向如此,我母亲去世那年,他也这么照顾过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夏辰没有过分曲解他的意思:“我知道。”
“你知道?”南木的指尖动了动,面色依然淡漠。
夏辰点头,尽量把话说圆了:“嗯,你写的书很好,所以我问过关于你的事情。听说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写小说的。”
南木显然没想到夏辰这么冷静,不禁失笑:“嗯,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说要走,李北北当然是举双手双脚欢送,而南木不太搭理李北北就是了。待李北北仔细地关上门后,夏辰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睡着的大宝突然哼哼唧唧的开始哭,夏辰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就索性自己起身去把大宝抱起来哄,一边哄一边听李北北愤愤不平:“南木这是在显摆吗?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吧!”
“随他。”
“夏辰,你都不生气的吗?”
“还好吧。”夏辰毫不在意南木的小心思,他亲了亲大宝的额头,温声笑了笑,“大宝的眼睛像陆行书。”
情敌都杀到门口了,他居然还在管孩子的眼睛像谁,李北北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就差喷出来:“你心可真大。”
“他算哪门子情敌。”夏辰对陆行书还算有信心。
“那你干脆也别老是陆行书陆行书的喊了,直接喊行书呗。”
“……”
“你听见了没?”
夏辰抱着孩子走远了几步,低声:“这会不会太肉麻了?”他还从没这样喊过陆行书,心里总觉得‘扑通扑通’地跳,耳朵也忍不住红了。
这让李北北傻眼了,这俩孩子也生了,婚也结了,喊亲昵一点会怎么样?再瞧夏辰,一贯冷清的脸上,竟然露出害羞的模样。
其实这也不怪夏辰,就算是**,他这把年纪都才只有一次经历,而称呼的改变比亲亲抱抱更容易让人难为情。
“你这样太怂了,你练练吧?”李北北好心劝道。
“……行……书?”
“不行,太僵硬,再来。”
“行书……”
“太变扭,你自然一点。”
“行书。”
“嗯对,声音再轻柔一点。”
“……你好烦。”夏辰打算照旧喊。
办公室里,陆行书打了个喷嚏。今天有谁在念叨他吗?嗯,一定是夏辰想他了。陆行书美滋滋地在文件上签着字,还傻笑着。
另一边,南木回了南家后,没有停下脚步。
反倒是径直走向了自家的酒窖,酒窖中摆放着几百瓶不同年份和产地的珍贵葡萄酒。罪人的香气隐隐深入肌肤和骨髓,这是南木最熟悉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样,令人作呕。
他推开酒窖最深处的那扇门,开了壁廊的灯,深色幽暗的空气无处蔓延,始终飘浮着压抑的气息。南木皱眉,终于走到地下室的大门前。他直接推开门,里面的人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南木走过去,随意看了看他正在研究的东西,挑眉,没说话。
“实验室你还是少来,要是被南盛知道了……”
“我去看夏辰了。”南木淡淡道。
文哲的手顿了顿,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问。
“生了对双胞胎,一个alpha,一个omega。”南木坐到一张靠椅上,笑的时候和许寻很神似,“你不想看看吗?”
文哲放下手里的试管,沉了口气回身:“你十四年前就答应过我,不再找小辰麻烦的。”
南木却笑了,一改平日里温顺的态度,他走上前贴近文哲,语气逼人:“夏奕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现在可是全国通缉的罪犯,一旦抓住就是死刑。你因为一己之私放走了陆行书和夏辰,害的基地曝光,所有人都不得不东躲西藏。”
试管中透明的液体轻轻晃动,文哲推开了他,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你让南家损失惨重,父亲的脾气更坏了……”南木又突然沮丧,垂下眼帘,语调也变得飘忽不定。
文哲立刻问道:“他又打你了??”
南木听了,愣了愣,随后爆笑。
他笑的有些癫狂,自从南夫人死后,南木的神就很偏执。常人面前他和往前没什么不同,但阴暗与压迫,在他内心生根发芽,逐渐形成了另一个南木。
“对啊,他打我,所以你一定要快点研制完成pci-1。”他坐回靠椅上,轻轻仰着头,“这是你欠我的。”
文哲皱眉,低下头示弱:“对,我欠你和你爸爸的。但是,小辰好歹是你……”
“闭嘴。”
南木并不想听这句话,他看着桌上那一排实验仪器,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在这条被衣衫覆盖的手臂上,数不清扎了多少个针孔。有更改剂,就必然有解药。最贴近成功的人无需小节,他喜欢痛着去试验那些变化。
南木没有告诉夏辰另一件事,如果夏辰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十四年前,绑架夏辰的主谋是南家的主人南盛,包括他。
出于嫉妒,出于不甘,也出于厌恶,他恨不得夏辰去死,每分每秒都巴不得他去死。凭什么自己偏要活在黑暗之中,而夏辰却可以活的那么幸福。
他是元帅的外孙,他拥有夏奕明遗传的医学头脑,他还有傅言哲遗传的高冷样貌。夏奕明虽然为了赎罪选择了他们这一边,选择了与傅言哲决裂,但他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夏辰。即便他不去看,不去问,不去提,他也日日夜夜牵挂着夏辰。
夏辰就是一朵盛开在崖边的高冷之花,所有人都仰望他,关怀他。而自己呢,动不动就被南夫人关在地下室,被南老爷虐待。阴暗,潮湿,自从许寻死后,他没有一日是开心的。
在外,他是南夫人宠爱的独子,在内,他不过是一个垃圾。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
没有人对他好,只有陆行书给过他一丝光。可偏偏,这个人也要被夏辰抢走了,横行霸道地抢走了!
“你说,如果那一年绑架。”南木的声音幽幽的,听的文哲手心冰凉,他痴痴笑起来,“父亲要是没听你的放了他,而是杀了他。现在我们所有的麻烦是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他眯起眼睛,宛若蛇蝎。
文哲冷声:“你们不能动夏辰。”
当年绑架案,只不过是为了逼不愿再继续研究下去的夏奕明就范才实行的。而这个案件却在后期失控,南木没有将赎金交给绑匪,他瞒着夏奕明和南盛,直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