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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不是姓顾的欺负你了?你怎么伤成这样的?他敢欺负你,我让你哥打他!”
他温文儒雅的大哥当真一语不发的整了整袖口,似乎真的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陈醉:“……”
“没有人欺负我。”他解释说:“是我半夜想喝水,没看好路不小心摔倒的,不关别人的事。”
顾醒辰和陈酌清楚,陈醉身上都是淤青,单凭着这一点就可以判断肯定不是普通的摔倒,哪里有摔一跤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但是陈酿并不知道这些细节,又因为弟弟一向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此她也就信了:“你要喝水还得自己去倒?”又看向顾醒辰说:“你怎么照顾人的?”
陈醉看着阿姐是要兴师问罪忙拉着人说:“他工作忙”
“什么工作要忙到夜不归宿啊?”
顾醒辰无言以对。
这时,病房门开了,陈父陈母前脚进来,顾父顾母也跟着后脚来了。
陈醉一看惊动了爸爸妈妈,就知道这件事怕是要没完。
长辈来了,原先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迫缓和下来。陈酿再生气,也不会在父母面前失了分寸,而她也知道,她和哥哥再怎么替弟弟打抱不平,最多也就是骂两句打几下,真正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是自己的父亲。
陈父一贯是严厉的,现在看着小儿子怀着孩子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自然将全部的怒火都迁到了顾醒辰身上,当初订婚宴那一闹他心里已经积蓄了不满,若不是查出有了孩子,和顾家这门亲事他是不会同意的。
陈家的金宝贝可不是嫁过去受委屈的。
陈母眼圈是红的,想是之前哭过了,现在在儿子面前也着情绪。她给煲了小儿子最爱喝的汤,拿着汤勺就要喂。
陈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点不好意思:“妈,我自己来……”
“听话。”陈母把汤吹了吹才递到儿子嘴边,陈少爷拗不过,只得张口乖乖喝了汤。
陈爸爸从大儿子那了解过情况,面上无喜无悲,只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发说:“出院了跟爸爸回家。”
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回家,回的是陈家,不是顾家老宅,更不是顾家郊外的那栋别墅。
“亲家!”顾母急道:“这事是我们小辰做错了,我们会说他的,你要是觉得小辰照顾不好,我们可以把人接到老宅里,我亲自来照料。”
顾陈两家在商场上势均力敌,谁也不依傍于谁,顾家这个面子陈家可以给也可以不给,因此如果真的让陈醉回了陈家,往后估计也是不屑回来了。
人不回来,更别提抱孙子了。
顾父一掌把顾醒辰拍到人前,怒道:“你媳妇要跑回娘家了,说句话!”
“……”
“……”
“……”
不等顾醒辰开口,omega反手抱住了自己的老父亲,状似撒娇的说:“好,听爸爸的。”
又对陈母说:“还是妈妈做的饭最好吃!我想每天都吃到!”
陈母好不容易笑了,连声答应:“好好好,妈妈一定要把我们小酒养成小猪才行。”
陈醉捂着脸夸张道:“不行不行,我不要变成小猪!”
陈酿也被他逗乐了,用手指点了一下弟弟的鼻尖,不知道该说他乐观还是心大。
病房里的气氛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顾醒辰知道陈醉这样的反应是在排斥自己,他那句“滚”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了,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讲。
陈醉明确了自己的态度,顾父顾母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作罢。他刚醒,强撑着神让父母宽心,可脸上的倦容却骗不了人,陈母最是细心,婉言把所有人从病房里请了出去,替小儿子掖好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一出病房,顾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是儿子大了,他也不能真的动手打,知子莫若父,顾醒辰那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半威胁半劝诫道:“你要是再跟姓叶的那个穷学生走在一起,你信不信我让他大学四年毕不了业!我当初让你搞慈善不是要你把自己都赔进去!那个小孩长大了,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同情心泛滥资助他一辈子,你有这心思,为什么不肯放在你真正应该重视的人身上呢?”
“小辰,是我们对不起陈家在先,爸爸没要求你去赎罪,但是你该尽的责任是要尽的吧?再者,娶陈家的少爷你是吃亏了还是怎么着?陈醉他是哪一点不好让你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名门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公子怎么在你这儿好像是一文不值啊?”
顾醒辰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只是默默听着,受着。
肖萧过来的时候,发现小酒的病房外突兀的站了两个带黑色墨镜的保镖,那两个保镖看到他来颔首喊了声“肖先生”继而继续板着一张脸。
肖萧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指了指病房问:“我可以进去吗?”
其中一个保镖立即替他开了门,在他进去后又轻声把门关上了。
陈醉刚被母亲投喂过,现在坐在床上捧着本书在看,他看到肖萧进来显然是很高兴的。
“酒,外面的那两个人?”
陈醉把书放到床边的桌上说:“是哥哥请的保镖啦,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肖萧摇摇头说:“没有,还挺有礼貌的。你哥哥怎么突然要给你请保镖?”
“他说不想闲杂人等来打扰我。嗯,奇奇怪怪的”
肖萧了然道:“不奇怪,我觉得很有必要,他做得对。”
陈醉听出了不对,拉过肖萧问他:“你感冒了?声音怎么闷闷的?”
“……”肖萧摸摸鼻子打着哈哈说:“哎呀被发现了,是有点感冒,但是好的差不多啦。”
他凌晨陪着陈酌十万火急的去找人,淋了雨吹了风,又熬了一宿,omega的体质天生就弱。
等陈酌处理好弟弟的事回过神来才发现一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忙这忙那的爱人悄无声息的发起了高烧,肖萧也不吭声,就自己扛着,实在受不了了才和人说自己不舒服。陈酌着急坏了,陈醉那会儿刚转了院,情况还不稳定,他一心牵着弟弟,就把肖萧给忽视了,好在是在医院里,就医及时,打了一针睡了一晚也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他这才被陈酌允许来看小酒,
其实只是从一个病房到另一个病房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现在还是病友呢。
当然这些小酒都没有必要知道。
陈醉拉着他说:“哥哥要心疼坏了”
肖萧笑着打趣:“他心疼你都心疼不过来呢”
陈醉认真的说:“那可不一样,亲情和爱情是有实质区别的。”
“嗯,我想也是。”肖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