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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一个嫡出的身份,被人关在笼中,培养成名门淑女,卖一笔钱,联个姻。这样的金贵,有什么稀罕呢。”江承紫撇撇嘴,她虽然生活在新时代,但哪个时代的豪门都一样,联姻维系是老祖宗的手段,屡试不爽的。
“阿芝。你怎的又说这种话?”云珠又板起脸来。
江承紫看她那样,怕她又是长篇大论,立马拉住她撒娇:“好了好了,我不说这话了。你去打水做饭,我自己到处转转。”
她一说完,也不管云珠同意与否,起身提着襦裙就一阵小跑就回屋去了。
她回到屋内,怕遭了贼或者耗子,就将红薯和马铃薯用布包起来放到衣柜底部。然后将几根红薯滕苗揣在怀里,准备四处走一走,看能否找到僻静之处栽种红薯与马铃薯。
午后的日光正和暖,嫩柳新发,一派春光,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这个时节,栽种红薯应是极好存活的。如果一旦存活,经过恰当的营销手段红薯能卖出人参的价。自己很快就可以成为唐朝土豪,如果时机恰当,又有需要的话,还能获得一定的权力。
江承紫光想一想,就觉得上天对自己不薄,给自己开这么大个外挂。生活真是美滋滋啊。她哼了一句“喜羊羊,美羊羊”,忽然听得后院墙外面的树林里有脚步声。 名门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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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点利息
杨氏田庄地处洛水河畔,是偌大一处庄子。后院堆放杂物,喂养鸡鸭,本就人迹罕至。后院院墙之外是一片杏子林,平素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
三月天,正是杏花满枝头的时节。但这里属于私人田庄,踏青之人断然不会不讲礼数,到这里来看杏花。
莫不是贼人吧!
江承紫暗想,立马就决定爬墙头上去看看,以防万一。
古代的院墙,若不是高门大户,基本都是泥胚子加些石块垒起来,墙头上搭上稻草遮盖,围墙并不高。而且家家户户基本都养狗,小偷若敢翻墙进来,一扯一个准。
江承紫虽然十岁,又长得瘦,但个子却不矮。所以,她暗戳戳地摸到了墙边,踩着旁边一块石头踮起脚尖往院墙外看。
院墙外杏花林里,一身淡青衣裳的女子正是王婆子的大女儿阿翠,此刻她正妖娆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杏花树下,一旁的陈盘子像一只哈巴狗趴在旁边草地上,正色眯眯地盯着她。
果然,这两人认识!
“哟,翠翠,你这皮肤多水灵呢。”陈盘子笑嘻嘻地说着,一只手就捏她的脸。
“呸,事没办好,还敢来见我。”阿翠甩了甩鬓边的辫子,嫌恶地说。
“哎呀,谁知那小贱人命那么大,都落水了,还有人救她。”陈盘子声音略略大了一些。
果然是这阿翠与陈盘子勾结害杨敏芝的,江承紫想起杨敏芝死前的清醒以及那满腔的恨,怒火就蹭蹭一直冒。不过,她姑且还是听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要让这两人对一个形貌痴傻的女童下杀手。
“哼,是你办事不力。”阿翠斜睨了他一眼。
“哟,姑奶奶,你却不想我么?这十多天,我可是到处躲。那姓杨的小子派人到处找我。”陈盘子说着,又伸出爪子去摸阿翠的脸。
阿翠一把拍开,说:“既然是那小子在派人找你,你还敢来找我?连累我怎么办?”
“心肝,若是没确定他们撤了,我能来么?我对你,那可都是真心的。”陈盘子一副猴急色胚的模样,作势就要扑过去。
阿翠一闪身,就滚坐到杏树的另一边,冷冷地说:“你若要真心,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你若非得她死了才安心,我也可以为你再次出手。这次没有杨姓小子在,她必死无疑。”陈盘子面上还色眯眯地笑着,那眸子里却全是冷冽的光。
江承紫顿觉身上一阵凉寒:到底这杨敏芝如何得罪了阿翠,使得这女人要下这样的狠手?
阿翠顺势倒在陈盘子怀里,嘤咛一声,软软地说:“你莫要轻举妄动,如今这小贱人忽然会说话了。我阿娘去祖宅报告了情况。那边厢,老祖宗像是要亲自过问此事。”
“真的?若是如此,她会否说出是我推她落水之事?”陈盘子忽然之间脸色发白,吓得什么色心都没有了。
“哟,瞧你那点出息。”阿翠鄙夷地瞧他一眼,才说,“我打探过了,她说记得不如何洛水的。”
陈盘子听闻,松了一口气,才重新将阿翠抱住,滚入了杏花林深处。
江承紫站在墙后,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仔细梳理了一下杨敏芝的记忆,貌似杨敏芝还真是撞见过陈盘子与阿翠在菜圃草垛子里钻出来的事。
一对狗男女,因为这么一件事,心肠竟然这样歹毒,对一个痴傻的女童下狠手。
那么,今日太过仓促,我就姑且一点利息吧。
江承紫也无心再去找什么合适的土地种植红薯滕苗,她顺手把几棵滕苗插在后院花圃庇荫处,就快步往前院去了。
这个时节还不算真正的农忙,春耕才刚刚开始,有许多长工短工都还在庄子前头帮着修理农具,大家都坐在一起闲聊。
江承紫在一处隐蔽处扯开嗓子就喊:“走贼了,走贼了。”
大家一听,立刻就问哪里走贼了。江承紫说撞见一个人扛着一个口袋翻墙走了,可别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光天化日之下,这贼人太大胆了,杨氏农庄的东西都敢偷。”有个长工老头义愤填膺,随后就召集大家说他熟悉这一带,大家拿起锄头镰刀围追堵截,定不能让贼人跑了。
王婆子一听,也怕是丢了东西,比谁都叫得大声,命人赶快去围追堵截,自己却是赶快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看一遍,包括她从杨王氏这里讹去的东西都一一检查一遍。
江承紫又在混乱之中,为人指了指贼人翻墙入杏花林,一干人等气势汹汹就把杏花林围起来。
那陈盘子与阿翠,脱得光溜溜的,正在杏花林的草垛子里行好事,却忽然听见嘈杂声,衣衫未整齐赶忙往草垛子里一钻,但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挨着草垛子搜。
陈盘子一听事情不妙,怕搜到那阿翠,立刻就让阿翠在草垛子里呆着。自己一个人提着裤子就是一溜烟地跑。
“贼人,贼人。”有人眼尖,立马就大声喊,人们一窝蜂地拿着锄头追去了。
江承紫则又捏了嗓子喊:“那贼人未曾拿贼赃,说不定贼赃还在附近,大家可莫要中了偷儿之计。”
众人一听,便分了一部分年轻力壮的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