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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般大才,能喜欢小老儿做的炊饼,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喜伯,你说这样的话就是让我折寿呀。”她嘟了嘴。
随喜脸色大变,江承紫掩面噗嗤一笑,说:“喜伯,你不必拘束呀。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随喜抚了额头,松了一口气,心里腹诽:你师从仙者,我能不紧张么?要是一不小心,你弄个道术拾我,可怎么了得?虽然你功勋卓著,不表明就没脾气呀。
不过,随喜不敢说出来,只是神情不太自在,尴尬笑了笑,说:“我,我只是太高兴。”
江承紫还是掩面吃吃笑,对萧玲玲说:“喜伯就是太拘束啦。”
“喜伯向来太见外,我也与他说过多次了。”萧玲玲也笑。
江承紫瞧了瞧周围,说:“喜伯,你这地方真是福地洞天,得天独厚。就大老爷给你这份儿雅致,天下多少人路过这里,都得只能选你这里。”
“是呢,是呢。大老爷的恩德。”随喜拱手说。
“咦,阿芝。我可听人说,你在蜀中亦自己设计自己的院子呢,你不与喜伯锦上添花一番?”萧玲玲建议。
江承紫摇头,道:“我没什么地方可锦上添花了。不过,倒可增加点别的分量。”
萧玲玲与随喜都呀然一惊,萧玲玲问:“阿芝,你想到什么?”
“我平素喜欢琢磨吃食,可寻些草药调味,也有些自己琢磨的糕点与食谱,待我回了祖宅,寻了清净,写给喜伯瞧瞧,看可否登得上大雅之堂。”江承紫说。
“呀,这是极好。我听我客栈客人说过,杨氏六房厨房里出的糕点食物那却都是品。他有幸随了自家姑姑参加了杨氏六夫人举办的中秋桂花宴,那简直是人间美味。”随喜啧啧地说。
“咦?我六房的厨房名声已这样远了。”江承紫很是高兴地说。
“六房名声天下皆知。”萧玲玲很严肃地说,神情也颇为担忧。
她这是一种暗示,非常明显的暗示。江承紫只对她微笑,略略点头,表明:我懂。
萧玲玲看江承紫这神情,立马就放下心来,心里暗想:这九妹妹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懂得这其中门道。看来先前说要出来走走,也是明白自己老娘先前所做的铺垫。
“是呢。尤其是九姑娘与小郎君。”随喜的声音小了些。
江承紫摇摇头,说:“喜伯,你说到此来,我却想问一问,你这客栈可有说书这行当?”
“有拉二胡的瞎子与弹古筝的女子来表演,他们生活拮据,我也并不钱。表演得好,客人也喜欢。”随喜回答,同时也说,“说书人这行当,我亦听说过。不过,弘农这地方少。”
“我觉得你这客栈位置好,这二楼够雅致。但这一楼来往的都是普通客商。雅致二字,与他们并不沾边吧?”江承紫问。
随喜点点头,说:“这一楼来往的都是普通客商,他们并不在意雅致。主要在意饭菜好吃,宽敞明亮,提供服务不错,还便宜。”
“所以,你得增加点市井气息,物色一位极其出色的说书人。”江承紫提议。
“安排说书人,这,似乎不妥帖吧?这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行当呢。”萧玲玲蹙了眉,她其实并不知这女娃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说实话,就是她,她也想不出主意。
江承紫摇摇头,说:“非也。做生意,讲究的是靠山,讲究的是门路正,风向正。如今,这客栈是大老爷的,大老爷是靠山。但若这迎喜客栈能及时歌颂当今陛下与朝廷,导向民众,为天下安平作贡献。用不了多久,迎喜客栈的意义可就不同。一则,就喜伯的作为,朝廷会很欣慰,喜伯会更上一层楼;二则,皇上若知晓这客栈是大老爷的,大老爷也因此备受皇上青睐,一举几得。”
喜伯一听,眼睛发亮,只问:“九姑娘,这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如何操作?”
萧玲玲也是聪颖之人,听江承紫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她顿时明白江承紫要用利用这客栈南来北往的客户资源,使用说书人这行当,在这市井之中宣扬当今圣上的英明,帮朝廷笼络民心。
掩盖一件轰动的事,就是要制造出另一件更轰动的事!
这九姑娘真是不简单呀!
萧玲玲心下佩服不已,同时,也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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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龌龊丛生
萧玲玲对这九姑娘佩服不已。
先前,关于如何向六房示好。萧玲玲与大夫人商议,也只是说到可以卖个人情,在这迎喜客栈给他们目前遇见的大麻烦暗示一条路。
但至于这条路具体该怎么走,大夫人也只是没有具体计划,只笼统地说:“迎喜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多,迎喜客栈多多宣传这杨氏六房的功劳全是因这天下有了明君。”
“那如何宣传?”萧玲玲问。
大夫人蹙了眉,理着念珠很久,说:“就让随喜去办就是。”
“可我听去外面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这各处百姓却都在传九姑娘与小郎君功绩颇大,我们就迎喜客栈一家,怕势单力薄,远远不够。”
大夫人再度沉默。萧玲玲也不敢继续问,只站在一旁。站得久了,腿都有点木了,才听大夫人说:“我们尽管指这明路给六房。至于如何运作,就要看六房的手段了。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怕只有这条路可走。”
萧玲玲也点点头,说:“这事丢给他们处理,说不定还能看出六房水深浅。”
“六房的水深浅?玲玲,这可不是你丢一块石子就能知晓的。”大夫人摇摇头,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事。
她自小就会察言观色,对人心极其有研究。因此初入几年,她就觉得杨舒越虽然不作声,为人低调随和,但却绝对不是怯弱之人。
那时的杨舒越不过几岁,沉默不似一个男童,对生活似乎没有任何要求。
明哲保身,卧薪尝胆!
这是她对杨舒越的判断。当时,因为杨舒越是观王杨雄已故之妻唯一儿子。一开始就该是杨舒越名正言顺继承杨氏正统,但那王氏亡故,观王心灰意冷,不想再物色什么名门闺秀来续弦了。
毕竟,他第一任妻,清河崔氏进门不久就生了病,病病哀哀半年多去世了。那观王与那崔氏据说是青梅竹马,也是郎情妾意,终于走在一起,却不久就病故。
杨崔氏病故后,这观王房当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观王事务繁忙,那时,就是侧室杨萧氏(也就是今日的老夫人)打理整个观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