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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这样好。
阿碧跑去拿药箱,张妈却是摇头说自己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啥。
“你是我六房从蜀中带出来的老人,不仅仅是仆从,更是家人,这伤口不算小,得要好生照料着。”江承紫与张妈一并做戏。
张妈感恩戴德一番话,全是多谢姑娘体恤关心的。
两人来来去去秀一番和谐融洽的主仆情谊,阿碧拿了药箱过来,为张妈清洗包扎。
张妈还不忘向江承紫汇报:“九姑娘,此獠如今不能说话。”
“怎么?”江承紫甚为讶异的样子。
“回九姑娘,此獠被捉住,同伙负隅顽抗,被我们六房护院击毙。我们人赃并获,钱婆子也想要一死了之,咬舌自尽,亏得我们眼明手快,她才没自尽成功,可那舌头却是保不住了。”张妈回禀。
江承紫也不得不佩服这张妈的办事能力,除了死人,哑巴就不用说话,即便一会儿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闯进来,圆的扁的还得是自己说了算。这些安插之人,全然没有作用。
“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江承紫叹息一声,又环顾四周,看那些还齐刷刷跪地的婆子丫鬟们,厉声说,“你们若忠心耿耿,六房有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就是你们的子弟,优秀者亦可入学,老爷与大郎君亦可为他们举荐。可若你们像钱婆子这般,不知好歹,丧心病狂,就休怪我六房不留情面。”
她虽年幼,却自有一种威严,那些婆子这几日又见识了六房的手段,今日下午就连九姑娘的大丫鬟阿碧都被罚跪了。这会儿听九姑娘训诫,更是人人自危,纷纷回答:“小的们不敢。”
“敢与不敢,我自会定夺。如今,你们就站起身,在这里给我站着。”江承紫挥了挥手,让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站起来。
“冬梅,你去给她们整队站好,看着歪歪扭扭,一点六房的姿态都没有。”江承紫看了看这些婆子,出身军营的她实在看不得这种站得没点气质的样子。
冬梅是江承紫身边的二等丫鬟,因颇为干练,江承紫将她带兵来带,平素里会训练整队、步伐,讲解阵法等。
冬梅虽才十一岁,但悟性很高,又有一种威严气势。
“是。”冬梅脆生生地答应,领着这些婆子丫鬟整理了队形。
张妈这才插嘴说:“这钱婆子的同伙已经伏法,尸首在那边。”
张妈指了指旁边白布盖着的贼人尸体,说:“因是内院,怕吓着姑娘们,就用白布盖上了。”
江承紫点点头,这才走到被被捆得像猪一样的钱婆子身边,喝道:“好一个不知感恩的蠢货,六房岂是你能算计的?”
钱婆子原本就是小喽级别,上不得台面,方才被江承紫亲自废了,这会儿看到她,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眼里全是恐惧。
江承紫扫她一眼,对张妈说:“这么个东西敢偷盗主人家的东西,定然是该送到官府去的。”
“是。”张妈拱手,随后又说,“可毕竟引了男人来内院,这若是放到官府,似乎不太好吧?”
“你若不放到官府,旁人捕风捉影,才会流言漫天呢。”江承紫说。
“还是姑娘明白,小的太糊涂。”张妈立刻拍马屁。
江承紫轻轻一笑,说:“张妈莫要谦虚,今晚抓住贼人,就是一件大功劳。不过,这钱婆子如此凶残,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指不定还有什么同伙。因此,还得辛苦张妈安排,将这内院封锁,里里外外都搜个遍。”
“是,小的也正有此意,怕有漏网之鱼,正想要问一问姑娘的意思。”张妈说。
“那就快快行动。”江承紫挥挥手。
张妈带了一干丫鬟婆子到处搜索去了,那气势还真有点领军风采。
江承紫看了看张妈的背影,心理记挂的是今晚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姑娘,这春寒料峭,凉寒得很啊。”阿碧低声说,“姑娘要不要移步到屋里去。”
江承紫摇摇头,说:“不,我就在这里,等水落石出。”
“那,那移步那边的亭子吧。”阿碧建议。
江承紫看了看几步之外的亭子,点头说:“也好,你且那些糕点水果来。”
阿碧立马应声,就让碧桃与她一起准备,置办了糕点水果,点了蜡烛,又为江承紫放了一个小炭火炉子。
江承紫则是坐在亭子里的石凳子上,凝神静气,听着周遭的声音。
先是不大的内院里,张妈正带了人在搜索。此刻,张妈搜索的是厨房后面一派下人房,房里除了他们这群丫鬟婆子,再没有别人,这里是无所获的。
江承紫总在猜测今夜来人的意图,如果是取她性命的话,来人的功夫极其高,又岂能让钱婆子与张妈发现?
他那样高的功夫,必定是极其自负的。若他是来杀她的,那么,早就动手了,不需要一直在那里潜伏。
那么,或者只是为了探一探六房的虚实;又或者,只是为了毁坏六房的名声。
嗯,这是比较可能的。比如,外院那群人就是来者不善。到时候,若是在这院落内,搜出什么陌生男人啥的来,再一口咬定与谁有个奸|情,那闺誉就毁了。莫说嫁进皇家,就是普通百姓亦不太想要。
如果是这样
江承紫蓦然睁开眼,对阿碧说:“去叫张妈过来。”
阿碧不明所以,一路小跑请了张妈去了。
江承紫继续凝神聆听,在外院那边,有声音苍老的男子在说:“蜀王,于情于理,你歇息于杨氏六房不合适啊,我弘农杨氏有专门招待贵宾的院落。”
“哼,千人百众住过的,你也让我住?笑话。”李恪冷笑。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说:“哪能呢。那屋内的家具物什定然是为蜀王专门设置。”
“莫要说这等废话,本王与六房大公子杨清让乃至交好友,他又是格物院首席,本王来这里,也是因他在这里,你们莫要往你们脸上贴金,认为本王是看得上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李恪毫不留情。
那些人一时没有说话。李恪却继续说:“不知阁下是杨氏哪一位?”
“老朽乃观王嫡亲弟弟。”那人回答。
“哦?杨士贵公,我却是认得。戎马生涯,性情低调。却不曾听过你这么个人。”李恪毫不留情,随后问,“清让,这么个人,你可听过?”
杨清让摇头,道:“我自小在庄子里长大,祖宅这里早就淡了,也不知他所言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