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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皇后,所谓的名门望族的人说起长孙兄妹,依旧是嗤笑:“家学渊源。”
这家学渊源就是指长孙兄妹是继承了其父的狡诈与钻营。
总之,周遭的人似乎都默认了长孙无忌像他父亲一样,心思深沉,一边心中瞧不上,一边虚以为蛇,另一方面还要保持距离。
祖师爷虽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对长孙一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与不喜欢。但接手秦大将军的治疗后,有意无意地受到长孙一族的暗示。祖师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家里摔了茶杯,大骂天道不公,也叹自己这是晚节不保。受了他人掣肘,不能全力救治大将军。
这番去给大将军问诊,路遇长孙无忌。对方行了礼,祖师爷只是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长孙无忌便说:“这春末,天气变幻,还请孙老仔细些看诊。”
“多谢齐国公提醒,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秦府看诊,就不与齐国公多絮叨了。”祖师爷不咸不淡第随意拱手离开。
他与祖师爷入了将军府,并未见到秦夫人。瘸腿的老兵阿旺将秦叔宝叫醒。祖师爷一出手诊脉,顿时大惊,道:“大将军这气息顺畅不少,今日,可有什么奇遇?”
秦叔宝温和地笑,说:“只是温习了小七教的太极吐纳之术。”
祖师爷摇摇头,说:“这太极虽妙,但依我看,小七所记的并不完整,无甚效用。”
秦叔宝依旧是温和地笑,说:“大约是我放下了吧。”
“放下?”小七一听,立马觉得事情有异。
祖师爷诊完脉,便说:“既然大将军能放下,这伤便有得养。”
“多谢孙老。”秦叔宝缓缓站起身来,对祖师爷鞠躬。
祖师爷连忙站起身,摆摆手,道:“大将军莫要行此大礼,是老夫愧对于你,你我都心知肚明。”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孙老亦有软肋。”秦叔宝语气平静,依旧是不咸不淡。
他总算从这一来二去的意思里听出秦叔宝已放下一切,大约是准备辞去大将军一职,再也不掺和这天下大事了。
唉,自小他最佩服的就是秦琼。他是听着《秦琼卖马》的戏剧长大的,入了军中,老大恰好就是秦琼的粉丝。而今有幸前来见到真人,他真是打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想要扭转秦琼的命运。
无奈他学不来医,也是个无名小卒,建功立业什么的又不能操之过急。因此,他只能想了想教给他一套太极拳,调息调息。另外,就是来与他说一说军事,说一说天下,顺带潜移默化地为秦琼做做思想工作,能劝他早日放下。
没想到这样来去几次,秦叔宝极其喜欢他,尤其喜欢论军事,俨然成了忘年交,隔三差五邀他到府上作客。
“祖师爷,我去还是不去?”他有些犹豫,毕竟祖师爷的亲孙子还在朝为官,虽就是个翰林修撰,但好歹也受上级管辖。
“不过是陪将军下棋解闷儿,有何不可?”祖师爷大怒。
他心里庆幸这祖师爷也算是妙人,若非师兄在朝为官,怕祖师爷也未必能“听懂”长孙氏的暗示。因此,他常常出入大将军府,久而久之,竟当作自己的家了。因他母亲已亡故,父亲到底是哪一家也不可靠,祖师爷似乎也不想太谈论女弟子的往事,他活脱脱就是个孤儿,朝廷就算知晓他常常出入,也没怎么干涉。
他是自由的,便隔三差五往将军府跑。
不过,即便是来了一年多,还是能能劝动这位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将军放下一切,安心养病。他总是在太平盛世还担忧着大唐军事,仔细研习着大唐军事制度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以及可能的漏洞。
渐渐的,他也灰心了。可如今,大将军怎么忽然就放下了?
他觉得奇怪,大将军留他吃晚饭,他便留下来一探究竟。
祖师爷问诊完毕,只说了下次问诊的时间,叮嘱他不要叨扰大将军太久,而后就告辞回家了。
大将军心情很好,留了他用饭,尔后又下了一局象棋。因体力不济,大将军就在阿旺的服侍下休息了。因秦夫人一直没出现,他很是好奇,便询问阿旺。
阿旺是个残废的老兵,年纪颇大,又没有家人,对一直上门来作客的少年人十分喜欢,便也知无不言,说今日来了个少年人,跟将军一席攀谈,将军就很安心地睡了。
他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人能劝得动秦叔宝这头犟驴呢!
“可知那少年是谁?”他问。
阿旺摇摇头,说:“并不清楚,只知他是跟三公子派来的送药人一起来的。对了,似乎还教了大将军太极的吐纳之法。”
“太极的吐纳之法?”他大惊。
阿旺点点头,又要张罗着去为大将军添被子,因天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要变天了。这变天时节,正是大将军难受之时。
“记得添竹炭火盆。”他叮嘱,尔后径直去了落英轩休息。因秦叔宝夫妇很喜欢他,特别将将军府里的落英轩打扫出来,让他过府来时,就住在落英轩。
他入了落英轩,左右还是好奇那少年人到底是谁,竟然能教授太极的吐纳之法。因此,他便略一打听,知晓秦夫人去了揽月小筑,他便蹑手蹑脚地来了这揽月小筑。
入了揽月小筑,不见有人,正好奇时,听得有人声响。他连忙躲避到屏风旁的大花瓶后,满以为可以等秦夫人走后,擒住这少年。却不料,一瞬间灯火全熄灭,他还纳闷之际,就被对方擒拿了。更可笑的是对方不是个少年,而是个小丫头。并且这小丫头还拿着格斗刃,而且很是狠毒的样子。
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人很不舒服。
“喂,你小子是没听见我说的话?”江承紫看这小子居然面对格斗刃走了神,便拿格斗刃贴在他嫩嫩的脸蛋上。
第五百一十三章二货
少年贴着冰凉的格斗刃,脸色刷白,一脸哭丧的表情,连忙道:“你拿开,拿开,拿开。”
“我怕你记性不好啊!”江承紫呵呵笑。
特么的,诅咒你这种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呸,嫁得出去才怪。王谢在心中咒骂,但表面却恭恭敬敬。
“我记性还好,还好。”他连忙说。开玩笑,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编瞎话的好,眼前这丫头看起来是老手,不太好糊弄。
于是,王谢虽然鄙视眼前这穿着男装的江承紫,但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是孙思邈孙先生的徒孙,跟随祖师爷来给大将军问诊。大将军留我与他下棋,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