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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地而后生,为了保住萧氏一脉。
“有啊。在萧氏这一盘大棋里,有别的家族浑水摸鱼,比如长孙一族又查出了另外两房参与其中,其中还涉及到了长孙冲。”独孤思南回答。
“长孙冲?”江承紫听到这名字,真是惊喜呀。这一场萧氏的巨变,终究还是将长孙冲谋划在内了,只不过这一份儿谋划不知能成功多少。
“对,长孙冲涉嫌与那两房一并在萧氏的淫乐之所安插人员,搜集朝廷要员的各种私隐。”独孤思南解释说。
“只是搜集私隐?”江承紫有些失望。
“朝廷是这么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我只是个翰林修撰,不可能知道。”独孤思南不好意思地说。
“嗯,我好起来后,再打听打听。”她说。
“对了,杨恭仁去扬州回来了。”独孤思南说。
“他回来做什么?现在不是述职时期啊。”江承紫疑惑,独孤思南也摇头。
父女俩疑惑不解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喧哗。
第六百八十七章局势
(补更,今日还有三更)
喧哗声是柴令武,他听闻江承紫醒了,顾不得正在酒楼开会,丢下一干人等,就往这边跑。一进了这后面的宅子,就被王瑛的两名仆妇拦住了。
“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妹妹。”柴令武急切地说。
“我家小主子在里面养病,公子还是懂规矩些才好。”两名老仆妇伸手阻拦。
这两名老仆妇是王瑛母亲的奶娘,对王瑛那也是溺爱得不得了。前两日,两位奶娘不远千里来到长安,为了照顾王瑛的起居。如今,王瑛说了江承紫为义女,而这女娃的娘又是王瑛的堂姐,两名仆妇也不反对了,反而立马就认了这小主子。
这两位仆妇初来乍到,却是不识得柴令武的。因此,两人很认真地执行主子的命令,阻挡激动得往里闯的柴令武。
“里面是我柴氏一族的妹妹,可是写上我柴氏一门的名贴的。二位,倒是你们面生得很。”柴令武不悦地说。
“哼?我们面生,公子真会说笑。”两名仆妇讽刺。
“这是我忘年交独孤公子的府邸,二位又是哪里来的?我却是没见过。”柴令武朗声问。
“我们二人乃如意坊王少东的人,就算公子是独孤公子的忘年交,如今,我家小主子乃闺阁女子,在屋内养病。公子这样闯进去,很是不妥吧?”老仆妇冷笑道。
“哦,似乎确实不妥。”柴令武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很是不妥,便笑着说,“多谢二位长辈提醒。我方才是听闻我义妹醒了,实在太激动。现在还麻烦二位为我通传一声,可好?”
“你这年轻人倒是很不错。”其中一名仆妇赞道,随后说,“你等等,容老奴为你通传。”
“多谢。”柴令武朗声说。
江承紫与独孤思南听着这一切,不由得相视一笑。
独孤思南感叹,道:“这世家公子里,还别说,就阿武这孩子,我喜欢得很。实在,不死要面子。”
“义兄是与别的世家子弟不同。”江承紫也附和。
那仆妇就进来通报了,独孤思南说:“你去请柴公子进来吧。”
江承紫也趁势披了一件薄款的大氅,斜靠在床头软垫上。不一会儿,柴令武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他一看到靠在床头的江承紫,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里泪光闪闪。
虽然屋内光线暗淡,但江承紫视力极好,一下子就瞧见了。她看到他这样子,眼睛也是蓦然发酸。
“阿紫,你真的醒了。”柴令武在屏风边站了站,声音都有点颤抖。
“义兄,让你担心了。”江承紫说,内心充满感激。
柴令武摇摇头,笑着在床边坐下来,说:“是呀,我可是担心死了。”
江承紫对他笑笑,问:“最近在忙什么?”
柴令武爽朗地说:“一直在打理酒楼和做公共马车的事。”
“事情可有进展?”江承紫与柴令武向来不拐弯抹角,于是她直接问。
柴令武也知晓江承紫问的是什么事,他直接摇摇头,说:“这一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需要处理的事也很多,我虽不想参与朝政,但太子他们也忙不过来,我便也跟着处理了一些事。”
“我听闻处理萧氏的时候有涉及长孙氏,也涉及了长孙冲。”江承紫干脆说得更加明确一些。
柴令武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长孙一族也是老狐狸,此番落马的两个家族,从前与长孙无忌也有过节。因此,处理的话,只能跟长孙四房的性质差不多。至于长孙冲,虽牵涉其中,但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也不是主犯。更何况,这里面还还牵扯了第三方谋反的事,便隐太子的一帮人。我的事,倒是不宜行动,只待来日方长。”
“确实不宜行动。”江承紫略点头。
“长乐也并没有去提退婚,而是去请求陛下彻查此事,要还长孙冲一个清白。”柴令武说到此处,露出了满意的笑。
“这倒是挺好的。毕竟,长孙冲牵涉其中,这查下去,指不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江承紫顿时觉得这长乐也是极其聪明。
“当然。”柴令武神秘一笑。
“你们有别的部署么?”江承紫压低声音问。
“太子和蜀王都不想长乐嫁入长孙府,自是有的。”柴令武明确说了。
江承紫听到这里,对这件事也是放下了心。她此番才醒来,身子还不利索,神也不济,况且还有谋害自己的幕后之人没揪出来,她便不再追问对付长孙冲这件事具体如何操作,只转了话题,问了朝中进一步的细节。
“隐太子的人几乎都被清除干净,萧氏一门从此便败亡了,萧氏家主也已自尽。那些萧氏在地方的势力,也被连根拔除。可见,陛下早就想要行动了。”柴令武说。
独孤思南听到这里,不由得看了江承紫一眼,问:“听到了么?人家早就有部署,你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不要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嗯。”江承紫很受教地点点头。
柴令武对他们说的话一头雾水,正想要问情况,冬梅和阿碧急匆匆进来了。冬梅还小,一下子跑进来跪在床边,眼泪簌簌的,喊了一声:“姑娘。”
“哭什么哭呢,我好好的,快起来。”江承紫也没力气去扶她。
冬梅自己站起来,说家里一切安好,府邸里所有人都不知姑娘病了,他们和那几个厨子是秘密来的。
“如此甚好。”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