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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静地坐在案几边。
“你既是略知一二,我便也不多说。今日让你进宫来,也算是我们一家吃顿团圆饭。”杨淑妃径直说,然很和蔼地问,“阿芝,你想吃什么?”
江承紫想了想,说:“据闻蓬莱殿的酥果子很好吃。”
“这么热的天,你还吃酥果子。”李恪笑着打趣。
“你管我,我想了很久了。”江承紫撇撇嘴。
李恪笑意盈盈,杨淑妃对两人说:“你们坐下聊,我去瞧瞧阿。今日是受了委屈,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杨淑妃走了,江承紫扫了李恪一眼,问:“是你让淑妃叫我来的?”
“也是,也不是。反正你婆母想要一家聚一下也是真的。”李恪手里把玩着一个桃核,慵懒得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
“那就是了。”江承紫听这话,就明白这事还真是李恪提的。
李恪轻笑,柔声说:“我奔赴北地,你定然也坐不住,我是想着帮你想个办法。”
“呔,哪有这样做人夫君的?赶着让媳妇深入虎穴,只身犯险。”江承紫嘴上鄙夷,心里却还是挺高兴。
“哎。谁让我怕媳妇呢?媳妇想做的事,哪怕是摘星星,我也得马上造云梯啊。”李恪两手一摊。
江承紫一口茶“噗嗤”喷出去,李恪连忙拍着她的背,老气横秋地说:“注意点形象,这是蓬莱殿,不是咱们家呢。”
“你要形象吗?”江承紫反问他。
他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貌似为了媳妇可以不要。媳妇高兴,家庭和睦。可是,我怕人说你呀!”
“你觉得我在意啥形象吗?”江承紫反问。
李恪摸了摸下巴,仔细地看着她,说:“似乎我媳妇是不慕虚荣,淡泊名利的智者,什么虚名礼数,实在是不放在眼里呀。”
江承紫被逗得咯咯笑。
“嗯,我甚为喜欢啊,上天待我不薄。”李恪煞有介事。
“哈哈,待几年后,你若还说这话,嗯,我就信。”江承紫跟他贫嘴。
“一万年后,也是这么说。”李恪说这话时,神情言语都很认真。
江承紫笑了,心里甜丝丝地说:“就你会说话。”
“也就对你。”他说。
江承紫笑了笑,坐正了身子,认为该谈一谈正事了,那些情话来日方长。
“阿念,我们下一局棋吧?许久没下棋了。”江承紫提议。
“我懒,不如就以这局势为棋盘,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得如同四月天的日光,那眸光幽深,就那么认真地看过来。江承紫顿时觉得不自在,便垂了眸,努力让自己平静,回答说:“那算了,累。”
“那阿紫告诉我,是不是打定了主意去北地?”李恪低声问。
第七百四十章丑闻
江承紫扫了他一眼,说:“你也知晓我坐不住。再说,你去了北地,我自然要去。”
“哦?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恪语气里满是逗趣。
“是啊,是啊。我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所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江承紫大大方方地承认。
李恪笑起来,眉目如画。
江承紫暗叹:真是好看啊。前世里那些小鲜肉算个啥啊,自家男人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她不知不觉有些发花痴,李恪却说:“女子不能随军。我已将人准备好,穹苍、李南与舒敏会带人随时待命。你顺道带上锦云。”
“嗯。”江承紫点头。北地情况复杂,她所做的事很是危险,有足够的后勤保障是很有必要的。她此前也是打算让锦云带多些人。如今,李恪让穹苍、李南和舒敏前来,锦云那边的就少带一些。江府护卫虽都不错,但与天煞地绝魑魅魍魉的人比起来,还是欠缺实战经验。
“还有,在北地,切勿擅自行动。”李恪又叮嘱。
“知道了。”江承紫笑了笑,又问,“你今晚就要开拔了?”
“是。我为先锋,在李靖麾下。”李恪回答。
江承紫便自己这边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张嘉前来送玉牌,让她带张唯张力前去的事,以及袁天罡师徒来这里的事。
“啧啧,张晋华还真是多管闲事。不过,人家既然这么好意,不用白不用啊。带着呗,扔在北地某处,让舒胖子看着点。”李恪说。
“我也这么想。”江承紫哈哈笑,随后又说,“我还担心你不高兴我带暗夜蝴蝶呢。”
“我不是那样的人。”李恪耸耸肩,换了个姿势继续在软垫上慵懒着。
“对了,袁天罡说你把都木的尸身带着,要北上?”江承紫问。
“嗯,怕这没死透。再者,这都木是突厥的国师,将军,这尸体带着,或者可派上用场。”李恪回答。
江承紫点头,也同意“兵不厌诈”,只是保存尸体的方法一定要恰当,不然惹出瘟疫啥的,并不是太好。
李恪让她放心,这些事,军营很擅长。
两人说到此处,却忽然相对无言。屋外是蝉鸣鸟叫,日光丝丝缕缕,缠绕在屏风处,清风微凉,在蓬莱殿的凉轩里转悠。
“阿紫,等这仗结束,我们就成亲。”他很认真地说。
“好。”江承紫很干脆地回答。
心里却是想起许多悲剧的故事里,男主这样对女主说,基本上都是女主等白了头,而男主成为“无定河边骨”。她无端想起这些,心里陡然一慌,便更坚定自己亲手结果颉利的决心。
“阿念,陛下可派了秘密之人刺杀颉利?”江承紫想到那日向李世民做过这方面的建议。
“并未听说。”李恪回答。
“哦。”江承紫略微失望。
“你是要去吧?”李恪低声询问。
江承紫知晓瞒不过他,便点头,说:“我觉得这事,非我莫属。”
“我也不阻止你大,你到北地后,必须第一时间与我取得联系。”李恪很严肃地叮嘱,“不许擅作主张。”
“好。”她脆生生地回答。
“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根据战场的形势来行事。”李恪又说。
“我知道。”她正襟危坐。
李恪看她答得干脆,便是叹息一声,说:“你别不当一回事,你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还是许多人的命;我的,独孤先生的,王少东的,你还是六房支柱。”
“我不是敷衍你,我很惜命。”她笑着说,随后又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我决定让白凤与我同去。白凤是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