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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卷迷服袖子,拿手机和别扭起来的少校女友通电话,女记者黯然伤神。
高城止不住骂,“个孬兵。”他不但指当兵不顾军容军纪的卷袖子,还指当官的拿手机在营地乱蹿打电话。光后面这条犯在高城手下只会被好一顿削。
“人家是二毛三。”袁朗对着屏幕上年轻英俊的二毛三指出高城话里的错误。
高城哼哼唧唧,“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瞎编。”
袁朗泰然自若坐在木沙发接道,“瞎编才有人看呗。一群大老爷们整天训练训练再训练,嘴里爆粗嘴,请个假出门还非得两人一起,女朋友跑的比兔子还快,视率铁定惨不忍睹。”
“你铁齿铜牙,会给他们找借口啊。”高城笑道,“不怕你们老a没素材。”
“我倒想提供呀,得有人敢拍啊。”袁朗貌似惋惜的笑,点上跟烟,把烟和打火机丢给坐在床沿上的高城,“接着。”高城接过烟盒点上一根抽两口,一时间房间里没声响,两人安静的抽烟。
电视机发出的动静,画面上女主泫然欲其的表情,男主角硬起心肠上战场。高城沉默,提上脚胡乱的擦了擦,太过安静的气氛让他憋得慌。
眼看嘴上叼着的香烟灰要掉下去,高城穿上拖鞋,三步并两步坐到袁朗对面的木椅上,还是撒了些烟灰在地上。
袁朗叼着香烟悠闲的擦着脚,抬起下巴咧嘴朝他笑,“高城,你也看《兵器知识》?”袁朗适才发现高城那桌子上一垒的《兵器知识》等杂志,他以前读书时爱看,期期不落有藏,为找《兵器知识》七九年创刊号他骑着自行车顶着八月的太阳找遍全城旧书摊。可惜上次回家自个妈满脸小心翼翼跟他讲不小心把杂志当废品买钱,肉疼他整个假期。如今袁朗还是会每个月翻阅一下杂志,明显没那时用心了。
“你也看?”高城眼睛一亮。
袁朗灭了烟蒂,“喜欢啊。那时看美m270式十二管火箭炮就觉得真拽。”
高城神奕奕的接话,“美m270啊,一九八三年装备美国陆军,压制和歼灭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它由m2步兵战车该型履带式装甲运载发射车、发射箱及火控系统组成。最大射程四万五千米,最小射程一万米,有一根定向管,可单发或连射!”
袁朗说,“不错啊。”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袁朗又道,“我们队里那硕士,就是吴哲,你演习上见过,以前有给这杂志供过稿。”
高城话音爽朗,“人才。”
袁朗说,“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高城笑,“去,我又不是夸你!”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袁朗的视线被电视剧里的演习场面吸引过去。
高城悄悄打量一边专心致志看电视挑错处的袁朗。高城悄悄打量一边专心致志看电视挑错处的袁朗。男人消瘦的脸庞哪怕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也是颇为英俊的,是鼻子是眼的,至少不比缡永锏娜砻嗝嗟哪兄鹘悄芽础?
高城忽然开口,“我说……”
袁朗没转头看高城,“嗯?什么?”
高城嘲讽道,“你可真白。”
“……”
“我看你队员的脸都晒的跟树皮似的。”
袁朗的晒不黑算老a十大不可思议之一。起初袁朗也觉得郁闷,别人训练个一天就黑的跟黑炭,半夜照镜子,镜子里只剩下两眼是白的,他晒个十天半个月半夜上厕所看到镜子还是白的会反光。齐桓跟袁朗开玩笑,“队长,您全身去晒晒紫外线也不一定黑的了啊。”时间长了袁朗对这个问题哀莫过于心死,便随他去了。
袁朗笑言,“没用过大宝吧。”他拿捏着嗓子学广告的台词,“我们这行的天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用了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贫!”
门口传来晴姨的声音,“城城啊,你们烫完没,水不热的话我再去拿点?”
“不、不用啦!啧,姨别管我们了,该忙啥忙啥去!”高城一脚站起来踢中床脚疼的他龇牙咧嘴,袁朗搭把手扶住高城。
门外的晴姨等了一会见没啥动静碎碎念着回了北屋。高城揉着他的大脚丫子,听袁朗不着痕迹的吸口气,“高城,你还真幸福。”高城不明所以回望他。
高城是个很幸福的人,短短时间内袁朗所见所闻得出的结论。虽不知高城长大的心路历程,但凡以小见大,必定从小到处受宠的主,只差把这两个字上书脑门上放光给人瞧。袁朗有点佩服高城父母,高城养成这样不容易,除脾气横点,嗓门高点,确实生养的一身正气。
袁朗说,“你姥姥看你那眼神是蜜都能化咯。”
“瞎扯。”高城骚的脸红,倔强的否认,“你想说我娇生惯养啊?”
袁朗噗哧的笑出声,“还真算的上。”
“老子是被我爹给揍大的。”高城扬起下巴,表情甚高调。
“小时候皮吧。”袁朗问。
高城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信你不皮。”
袁朗搔着下巴回忆往事,三言两语道,“皮啊,都把我妈气哭不知多少回。单说有回我把班里养的小青蛙放老师讲台上,新来的女老师吓哭的梨花带雨。我妈被老师叫去回家真是好一顿啊,至于么,不就个青蛙。”颇为不理解的抓抓头,表现出一副无奈样。
“你也干过这事啊?”高城笑道。
“便是彼此彼此了。”袁朗撇了眼高城。
等两人笑够,高城敛起笑容,“袁朗,你想说什么?”高城明人不做暗事,喜欢敞开肚皮说亮话。高城父亲的晋升向来伴随复杂的人际关系,自幼对这些耳儒目染,他并非真的像外表表现出来一般是位大老粗。
电视里那军旅电视剧放到片尾,有兵要退伍,高城触景生情笑了两声不吱声。
电视剧整完一集,片尾曲挺好听的,画面优美,悠扬的女声配合着钢琴,清耳悦心,颇有意境。
袁朗的回答多少有些漫不经心,“担那门子心,我只想说你很幸福。”
高城快人快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特可笑?”
袁朗嘿嘿笑,“哪儿跟哪儿啊,你脑袋思维跳跃弧度可真够广阔。高城,我并不觉得你受宠是件可笑的事,相反是值得让人羡慕。”
“羡慕?老a的羡慕还是算了吧。”高城摆摆手,“我是觉得自己挺可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其实什么都不能。”
袁朗拍他的肩,绵言细语的劝,“喝多了吧。”
高城哼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半斤都没呢,早着呢。”说着点上跟烟,语焉不详,“我妈说我从小就数螃蟹横着走,到七连改不了……”高城狠狠吸了一口香烟,话题一转,他平静的直言不讳,“袁朗,我以前真的特不待见你,你知道吗,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