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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急忙表态自个肯定会认真学习。
开家长会的那天,是周六下午。
郁喜自然被江老师叫来帮忙,处了布置会场,还得在家长会上发言。
郁喜和班级的几个同学,两点多便来学校帮忙。
这次的班会,两个文科重点班一起开,在一间小梯形教室,墙壁边沿爬满了青滕。
小梯形教室从学校初建时,便保留至今,有些许年头,木质窗沿,已有些许腐朽。
这间教室不常开放,空气里一股干燥的灰尘味。
郁喜和几个同学打打扫扫,总算拾干净。
在黑板上提字时,却犯了难,要不嫌弃粉笔写出来的字过于小家子气,要不就是根本搬不上台面。
几人正琢磨着,温蝉来找郁喜。
“小喜子,好了没?”
郁喜正拿着黑板檫,随口道:“这黑板的字,还没写好呢。”
温蝉瞥了眼,摸出手机搁到耳边:“等着,姐给你找个帮手来。”
不到五分钟,温蝉找的帮手来了,却是梁冬宇,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几人看到梁冬宇,都松了口气。
梁冬宇写的一手好字,在市一中,都有耳闻过,曾代表学校参家市里的书法比赛,摘得了冠军。
梁冬宇拿着浸湿的布,在黑板上利索地写下几个大字,趁着水迹未干透,又用粉笔描了个轮廓。
很快,几个刚劲大气的颜体字,赫然落在黑板上。
温蝉拉着郁喜小声说话:“晚上一起去玩儿?”
郁喜为难,迟疑道:“我得在家里复习。”
温蝉似无奈的唉了声,旋即道:“小姐姐,不要那么认真,读书没用的。”
所有人的都在看着梁冬宇,温蝉这一声,引得教室里三三两两站着同学噗嗤一声笑出来。
梁冬宇恰好此时转过头来,与郁喜的目光不期然对上,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等到两个小时的家长会结束,已将近六点。
郁喜从校门出来,温蝉已在等她。
好一番软磨硬泡,郁喜动摇,上了车。
除了顾梵,梁冬宇,还有同年段的几个生面孔,男男女女。
车子开到一处会所。
这是温蝉从乔则慕那儿讨来的vip会员卡,没去开包厢,只往大厅一坐。
郁喜倒是头一次来。
烟雾缭绕,光线昏昧。
几个男生倒是熟稔地点了酒水,抽着烟,姿态宛如成人,郁喜看在眼里,始终觉得有几分装腔作势的意味,青嫩,拙劣。
不像那个人。
郁喜这样想着,拿起跟前的一杯酒水轻抿了口。
酒烈,一下子被呛住了。
她低声咳嗽,温蝉拍她后背:“小喜子,你倒是慢点儿哈。”
前方递来一张纸巾,郁喜愣了下神。梁冬宇微抬下巴示意她接过,郁喜恍然,伸手去接,抹了抹唇角。
有几个姑娘同男生热热闹闹到舞池去跳舞,温蝉和顾梵不知跑哪儿去,只留下梁冬宇和郁喜两人面面相觑。
郁喜摸出手机,玩了盘游戏,便坐不住,打算去一趟洗手间。
梁冬宇原想陪她同去,说这儿鱼龙混杂,着实不太安全。
郁喜自然没答应。
温淳之从包厢出来,打算抽支烟透个气,倒没想瞧见了郁喜。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晚间九点,不在家好好复习,上这儿来寻什么乐子。
小姑娘穿着白t恤蓝色牛仔短裤,在这儿,倒是几分格格不入。
有喝醉酒的人上前,堵住她,欲动手动脚。
温淳之掸了下烟灰,抬脚走过去。
酒醉男人被人扯住后领子,回头一看,见是温淳之,原木怒目圆睁的面孔,瞬时变了样儿。
“淳哥。”
温淳之懒懒笑着:“怎么,喝了多少,就要耍流氓了?”
又对郁喜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来。
那人见这小姑娘跟温淳之似是熟识,便打着哈哈:“淳哥,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见这姑娘年龄小,这不是劝她早点儿回去吗。”
温淳之抽了口烟,哼笑两声。
男人面上讪讪的,温淳之将烟捻灭在铝合金桶盖上:“还不走。”
温淳之一转头,就见小姑娘,盯着自个瞧,眼睛漆黑温润,亭亭净植,不知是否抹了唇,两瓣嘴唇殷红似木棉花。
温淳之手里捏着打火机:“赶紧回去。”
他今儿似喝了不少酒,穿着件白色圆领衬衣,身姿挺拔,透着几分矜贵。
郁喜正欲说什么,有人出来找温淳之。
见温淳之跟前站着小姑娘,意味不明说了句:“淳哥,行啊。”
温淳之点了支烟:“滚蛋。”
那人眼里皆是打趣,暧昧笑了笑,继而离开。
温淳之抽了一半,又将烟掐灭,改了主意:“送你回去。”
郁喜不吭声,莫名觉得这人今晚似乎心情不大愉悦,还是少招惹为妙。
上了车,郁喜给温蝉和梁冬宇去了条信息,说自己先回去。
等驾驶座的男人,叮嘱她把安全带系上。
郁喜这才后知后觉,这人刚才喝了酒。
男人听罢,偏头看向她:“怕了?”
郁喜一摇头,几分大义凛然的姿态,似英勇就义的战士:“不怕。”
温淳之挑眉笑笑,这声音听着还真是少几分信服力。
期间,路上他接了通电话,没说两句,便掐了电话。
郁喜头枕着窗户,低眉拨动着手腕上的皮绳,忽听边上人开口:“以后少往那地儿凑。”
郁喜脑子一抽,想也没想,便脱口道:“你都去。”
这话听来,莫名多了些意思。
温淳之歪头看她,眼里含了点笑意,他微低头靠近:“怎么着,还想管起我来?”
男性气息倏然袭来,郁喜绷紧了心神,抬眸看他。
窗外光线从小姑娘脸上一晃而过,那一瞬间,她白净如瓷的脸上,是微茫的神情。
不添加任何化学用品的红唇,是天然的引诱。
第九章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长廊一角。
柳香冬打来电话时,郁喜刚洗完澡。
“妈,外婆怎么样了?”
因为柳香冬嫁到北方来,郁喜和外婆不常接触,仔细深究起来,长这么大,郁喜才见过老人家两面,感情自然也算不上深厚。
柳香冬叹了口气:“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大惊小怪罢了。”
郁喜心里也清楚,柳香冬和外婆关系不太好。
她嗯了两声,柳香冬又老话常谈,让她在这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再拼一拼,话里提起表姐前年考的不错,大姨又在柳香冬面前提起。
做父母大抵如此,自己过得不怎么样,便希望做儿女的能争一口气。
聊了半个钟头,见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