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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挺多生面孔。
江肆的表弟施寒远也在,一见到温淳之,就亲热喊道:“淳哥,你来了啊。”
温淳之牵着郁喜在一旁沙发坐下:“今儿怎么来b市了?”
“这不是找我哥来了么。”施寒远指指江肆。
施寒远这人混的很,生活作风方面颇为犯浪。这不,最近惹的他家老头大动肝火,这才来b市寻江肆,讨几天安生日子过。
包厢灯光昏昧,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郁喜几眼。打从刚才温淳之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他边上的姑娘,但多少顾忌着温淳之,不敢太过堂而皇之。
他们男人之间聊着事儿,郁喜自然不好参与,只好在一旁和于谨分享一碟水果。
坐了一会儿,她凑到温淳之耳边,低声说她去上个洗手间。
温淳之偏头看她一眼,问:“能不能找到?”
郁喜抿抿唇:“找不到,我可以问人。”
郁喜出了包厢,好在洗手间的位置挺显眼,她倒是不至于找不到。
从洗手间出来,将近包厢门口,有人从里头开门出来。
郁喜侧身要进去,那人好似故意,跟着她往左走。
郁喜抬眼:“麻烦让一下。”
施寒远不以为意,径直问了句:“你是姓郁吧?”
郁喜没说话。
施寒远只当郁喜和以往跟温淳之的女人一样,他从皮夹里掏出了张名片,两指捏着名片递给她:“如果哪天,你和淳哥掰了,可以来找我?”
他这话里头的意思明晃晃。
郁喜莫名想笑,她琢磨着问:“那你觉得我跟他什么时候会分手?”
那神色好似一个孜孜不倦的学生在同老师求解一个晦涩难懂的问题。
施寒远显然似没料到她会这般反应,很明显的愣了下,那神色显的他几分痴愣。施寒远抬手摸了摸下巴,轻佻地道:“说不准,没准一个星期就腻味了。反正跟淳哥的女人都不长,你懂吧?”
郁喜笑笑:“懂。”
身后传来开门声,出来的人,正是温淳之。
他估摸着她这洗手间上的有点长,出来找找,倒是没想到她和施寒远就这么横在包厢门口。
温淳之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走到郁喜身边:“杵这儿做什么?”
郁喜的手里还捏着施寒远递来的名片,她仰头看温淳之,几分天真:“他说有话同我说。”
温淳之是什么人呐,眸光落到郁喜手上的名片,大致就猜到事情的经过。
他唇角勾了勾,神色却莫名沉了几分:“行啊,寒远。挖墙脚都挖到你淳哥头上了?”
他抬手整了整施寒远的领口,施寒远这人不仅混,还没有眼色劲儿。他大喇喇道:“淳哥,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也不是......”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温淳之揪住领口,往墙上一摔。
......
江肆倒没想到施寒远会惹出这么一烂摊子出来。
施寒远被温淳之揍得鼻青脸肿的,还忿忿骂道:“至于吗?哥,你说淳哥这也太过了。”
江肆:“你他妈少说两句,还想讨顿打,是吧?”
施寒远嘀咕道:“那以前的那个姓钟的,怎么说?现在来装情圣了。”
江肆咬着烟:“这个不一样,总之你给我少招惹。”
施寒远怂怂道:“我哪敢呀。”
这边郁喜也没料到温淳之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拿着棉签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想着想着,不由得就乐了。
温淳之看她笑的眉眼弯弯,抬手握着她的下巴:“你倒是还有心情笑?”
郁喜:“他说你和我不到一周后就会掰了,你觉得呢?”
温淳之哼笑出声,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送到嘴里:“少听他瞎扯蛋。”
郁喜不依不饶:“那你觉的,你和我会在一起多久?一辈子?”
温淳之抬眼:“怎么,跟我待腻了?”
“不是,我只是觉的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很多谈了好几年的情侣,谈着谈着就散了。”
温淳之贴着她的唇,低声威胁:“你倒是跑一个试试?”
第四十一章
临近开学前一周,郁喜向程烁递了辞呈。
程烁挂断电话时,见那姑娘还规规矩矩站着。他捏着手机,笑了下:“坐。”
郁喜摇摇头:“不用了,程经理,我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程烁抬眸看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辞职信,不疾不徐道:“其实你这一个多月的工作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确实不错。若往后有意向再做这份职业,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他将一张四方名片递给她。
郁喜客气道:“还是很感谢这一个月来,程经理对我工作上的指点。”
程烁低眸轻笑一声,只觉得这小姑娘当真有几分意思。
现在年轻的女孩,漂亮的哪个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撒娇卖嗔。她倒是相反,沉默寡言,不招扬,只守着自己的小本分。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跟前守着这么个漂亮姑娘,程烁也确实对这个姑娘动过心思。
不过到他这个年龄阶段,也清楚这姑娘于他而言。不过是微风拂过湖面,荡漾开来的一圈涟漪,总会有消弭的时候。
郁喜办完离职手续,便乘坐高铁回到c市。
柳香冬上班还未回来,只有郁父和郁善在家,郁喜将行李箱推到自个的卧室。
郁父站在卧室门口,问她晚上要吃什么。
郁喜想了想,笑嘻嘻道:“宫保鸡丁吧。”
郁父:“我等会去买食材,你在家看着点你哥。”
“好。”
郁善好哄,郁喜开了客厅的电视,又塞给他一包饼干。
他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郁喜陪他看了会儿,搁在卧室的手机在响,她进去接了个电话。
温蝉打来的,那姑娘声音听着似乎情绪不太好。
“喜喜,你晚上能出来陪我吗?
郁喜看了眼外头坐着看电视的郁善,温声问:“你在哪儿,先等我一会儿。”
等到郁父回来,郁喜同郁父说明了情况,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温蝉虽然情绪不太好,但至少理智是有的,青天白日的,这姑娘在宁则慕名下的pub开了间小包厢。
郁喜推门进去时,里头灯光昏暗,温蝉坐在角落,大理石台面上还搁着几瓶易拉罐啤酒。
她开了包厢的大灯,温蝉不适地眯了下眼,郁喜说:“你和顾梵又闹别扭了?”
温蝉扭头看她,这姑娘已有几分醉意,磕磕绊绊地问:“你怎么猜到的?”
郁喜俯身捡起滚在茶几盘的易拉罐,淡定道:“你哪次找我不是因为和顾梵吵架?”
温蝉愣了会儿,呐呐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