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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月留衣嫌弃地看着地上的阿瑛:“这小东西特别麻烦,我前次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她算计了。”
“不真已经死了,这孩子是他俩生的。”
月留衣顿时明白过来。
“孩子……行不行啊!”她还是觉得有点悬。
“她那个鬼样子,才不知道行不行,或者你有更好的主意?”
月留衣正要反驳,却对上了云寂不耐烦的脸。
非常明显的不耐烦。
月留衣只能把话咽回去,老老实实的把那个小东西扛在了肩上,怕她作妖还封了一遍她的穴道。
晏海拒绝了云寂要抱着他走的要求,但云寂却跟听不懂一样,径直将他抱了起来。
晏海察觉到他手上用的力气有些过重,只能叹口气搂住了他的脖子。
月留衣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上回她就隐约察觉到了,在这个人面前,月翠微似乎特别的……
她没忍住低声说了句方言,然后想起这是隔壁泼妇的口头禅,上次巧儿学还被她打了一顿,心情立刻变得更差了。
“月留衣,你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晏海的声音传了过来。
孱弱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
月留衣回过头看了一眼月凌寒,后者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用嘴形骂了一声“贱胚”,倒也没有下什么黑手,扛着阿瑛跟了上去。
被独自留下的月凌寒气得发抖。
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她刚才被那个男人的气势所慑,不知怎么就怕得要命,像丧家之犬一样在月翠微和月留衣面前丢尽了脸面。
对!她是露了怯!但是他们凭什么说那种话?
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
他们根本不知道她这些年里受了多少的苦!
变成怪物,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这种痛苦,他们根本不了解!
他们一个两个的,在青天白日之下,一定都过着那种要什么有什么的好日子。
那个月留衣,趾高气昂的,还有月翠微……凭什么!
那个很厉害的男人,看他抱着月翠微不撒手的样子,肯定是被月翠微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月翠微一直都很有本事,想让谁做什么谁就会做什么……在岛上的时候也是,他心机又深,手段又狠……但是,按照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放了自己?
什么人情,都是谎话!
这一定是个陷阱……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一定是……
月凌寒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那一根细细的绳索。
“你说月凌寒那个贱……臭丫头。”月留衣对上他的目光,硬生生的改了口。“你留着她干什么?只怕我们一转身,她就要把我们给卖了,你是没看到她那个眼神……”
晏海没有理她。
“我也不欠不真的人情,不如我现在就回头把她弄死算了。”她很不满意的说:“那个翅膀看着就叫人恶心,我迟早给她拔了烧掉。”
晏海被她吵得头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闭嘴。”云寂说道。
月留衣心中不忿,却也没敢出声反驳。
之前在上一层那里,要不是她足够机灵,差点让这个疯子把头斩下来好吗?
惹不起。
“现在怎么找?”月留衣故意问道:“这地宫之中路线复杂,就这么找估计找不到去下一层的路。”
“其实我可以……”云寂说道。
“那样也挺耗力气的。”月留衣立刻否定了他:“而且刚才那是运气好,谁也说不准这里头有没有别的机关之类。”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只匣子,放出了一只血蝶。
随即邀功似的看向晏海。
却没想到晏海连看都没看她一下,仿佛这点子十分寻常,谁都能想得到一样。
她又想骂人了……
第143章
三人跟着那只血蝶,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行走着。
月留衣扛着阿瑛走在前头,云寂抱着晏海跟在后面。
“你和卫恒说过了吗?关于要回岛上去的事情?”晏海问她。
“说不说都一样,他会去的。”月留衣头也不回:“那傻子把你当个宝,你有事找他帮忙,他不是跑得比谁都快吗?”
晏海在知道月留衣改头换面嫁给了卫恒之后,内心里其实一直有着芥蒂,闻言抿了抿嘴唇,把那一丝不悦给压了回去。
“你招惹他做什么?”他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说道:“卫恒那个人认死理,到时候要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月留衣语气轻松的回答他:“反正孩子都生了,就算他知道了,大不了就是与我和离,到时候他再吵,我就把他杀了算数,得看着心烦。哥哥你不用担心我,孤儿寡母也能过,没那么惨的。”
最后这一句显然是要膈应晏海。
“你这是提醒我吗?也好!”晏海冷笑着说:“你和卫恒既然生了孩子,不如让我带一个上岛算了,得到时候我还得防着你在背后出手暗算。”
月留衣脚步停了一停,接下去一路再也没有主动说话。
晏海看着她的背影,重新衡量了一下卫恒在她心里的位置。
“不用担心。”
晏海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被低下头的云寂迎面轻吻了一下鬓角。
“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到你。”云寂一本正经的和他说道。
晏海哪还有心思去想东想西,整个脸都红成了一片。
他们跟着那只血蝶在曲折的通道里绕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一间空荡荡的石室里头。
里头除了中央有一具石棺,四周都是巨大的岩石。
而除了那具石棺上外,四面八方的岩石上,包括头顶和地下,俱是密密麻麻刻的文字。
“梵文?”月留衣把阿瑛丢在石棺旁,跟着血蝶在石室里头转了一圈。“你看得懂吗?”
“我又不是和尚,不过八成都是镇魔驱邪的。”晏海又一次示意云寂放他下来,云寂依然摇了摇头。
这时血蝶停在石棺上不动了,三人靠了过去。
石棺通体并无缝隙,就像是连着地面雕刻出来的一样。
月留衣伸手敲了一敲,不出意外,里头是空的。
“这些字肯定和开启的机关有关系,不过……”她又看了一眼那些令人眼花的梵文石刻,伸手把那只血蝶抓了起来:“反正我们有云阁主。”
云阁主可能做不到移山填海,但是削个石头肯定不在话下。
片刻之后,石棺被整个掀翻在一旁,一条往下的台阶出现在了面前。
到目前为止,他们所行之处都很明亮,但这台阶看着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会通向何处。
月留衣一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