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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宝玉挽起袖子,宝玉洗了脸,又让手巧的晴雯帮他梳好发髻。这才问道:“三爷那边准备妥当了吗?”
秋痕回道:“三爷那边早就妥当了。刚才老太太那边的鸳鸯姐姐传话说,让二爷,三爷过老太太那边用早膳。”
宝玉点点头,披上斗篷,出门寻贾环去了。
贾环一听要到老太太那里用膳,立刻苦着小脸道:“二哥哥,我能不去吗?”
宝玉俊眉微挑,“你说呢?”
贾环无奈,只得跟着宝玉一起来到贾母的上房。
一顿饭吃下来,天色早已大亮。
贾母笑道:“鸳鸯,去将那一件乌云豹的氅衣给宝玉拿来。再将那件狐狸毛的裘衣给环儿。”
鸳鸯脆生生应了声是,没一会儿便取了两件大衣过来。
宝玉抬眼一看,只见眼前金翠辉煌,碧闪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衣服。
好奇的问道:“老祖宗,这是什么东西呀?看着好奇怪。”
贾母笑道:“这叫作雀金呢,是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
宝玉顿时想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这件光熠熠的氅衣,这会儿便出来了。
贾母又道:“你们两个去参加北静王爷的诗会,穿的讲究些,方才得体。”
宝玉和贾环接过衣服,谢了贾母,分别穿在了身上。
贾环还是第一次穿狐狸毛的裘衣,虽然只是灰色的,他也心满意足了。
倒是宝玉穿着雀金呢的大氅,简直闪瞎人眼。
贾母越端详越是满意。不愧是她的宝贝孙子,平日里就是人中龙凤,今儿个穿上这件名贵的氅衣,更显得神采奕奕。
从贾母房里出来,时候已然不早。宝玉便让下人将他和贾环的行李搬上马车。
宝玉记得昨儿个自己拾了三个箱子的行李,谁知今天搬运时却发现,他的行李变成了整整五大箱。再加上贾环的一箱子行李,他们光行李就需要一辆马车运送。
宝玉无语的叹了口气,好半晌方才问道:“袭人,我的行李怎么又多了两箱?”
袭人瞧着宝玉的脸色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答道:“是昨儿个晚上,老太太派人送过来的。那时二爷已经睡了,就没有回禀。”
宝玉揉了揉额头,算了,以贾母对他的保护欲,就是他想少拿几箱子也是不行的。
“成,那就这样吧。”
马车足够宽敞,宝玉和贾环坐上同一辆马车。只听车夫一声吆喝,车身微微晃动了两下,便开始往前行走。
京城的路面平坦,马车走得很快,可出了城,地面慢慢变得凹凸不平起来。
宝玉还好,贾环却是肚子里面一阵翻腾,差点吐了。
倏地,马车向前一倾,接着便重重的停了下来。
“什么事儿?”宝玉一面帮贾环拍背,一面不悦的问道。
贾环本就不适,这重重的一停,他立刻坚持不住,吐了出来。
听到宝玉含怒的声音,车夫立时有些慌张。忙解释道:“宝二爷,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
第八十章
拦路?宝玉第一反应是打劫。可是想想又不对。这里可是京城近郊,就算是劫匪也不能挑这样的地方,不然没两天就会被官兵剿了。
撩开车帘一看,马车前面站着两个中年人,穿着气度颇为不凡。更奇特的是,两人身后还停了一辆更加豪华的马车。
其中一个中年人上前两步,询问道:“可是荣国府的贾二公子和贾三公子?”
宝玉扶着贾环下了车,有些疑惑的问道:“两位先生是?”
中年人恭声答道:“在下李毅,乃是北静王府的下人,来此接二位公子前往别庄参加诗会。”
宝玉心念一转,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到这里接他们兄弟,肯定是不想贾府的下人跟着,节外生枝。
想明白这点,宝玉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先生了。”说完,转过身吩咐道:“李贵,你们几个先回去。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回京城后你带着大家伙儿好好吃一顿再回府。”
李贵带着众人连忙谢了宝玉。
当着王府中人的面,他们可不敢对宝玉的吩咐有何异议。虽然老太太、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照顾好宝二爷。可是王府里的大人已经亲自来接了,而且言谈间并不愿他们跟着。他们哪里敢违背?回去后照实说了,老太太和太太想来也不会怪罪。
宝玉又对李毅说道:“李先生,我们兄弟的行李还在后面的马车上。”
李毅说道:“公子不必担心,自然有人为公子搬运行李。”
宝玉说了句有劳,便扶着贾环上了王府的马车。
李贵等人望着王府的车驾远去,心里的震撼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茗烟吐吐舌头,“好豪华的车驾,刚才我瞧着驾车的几匹马,清一色的白刷刷。”
听茗烟说的不伦不类,李贵反驳道:“你那是什么形容啊,我记得说书先生说过,那叫照夜玉狮子,乃是最最名贵的良驹。”
“用这样的宝马驾车,也只有王府有这么大的手笔了。”
茗烟等人还在感慨,宝玉和贾环则切身体会到了两辆马车的不同。
在王府的车驾上,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刚才难受的直呕吐的贾环,这会儿也有了欣赏窗外景色的心情。
“二哥,你说静阳的庄子会是什么样儿的?”贾环看了好半天景色,方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窗帘。
宝玉正闭目养神,听了贾环的问话,笑道:“我又没去过,怎么会知道?不过依照静阳王爷的性格,这庄子中怕是藏着些好东西吧。”
“二哥为何如此说?”贾环不解。
宝玉笑道:“静阳王爷在京城中低调惯了,论文不及北静王,论武不及宁郡王,论肆意妄为更不及忠顺王。如此低调的一个王爷,偏偏你我都能发现他的不凡,我猜他的别庄肯定与京城中的王府大不一样。”
贾环靠坐在厚厚的靠垫上,无比期待的说道:“二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对静阳京郊的庄子更感到好奇了。”
马车行的极快,刚刚过了午时,便稳稳地停了下来。
“到了?”贾环询问。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