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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渊中比如若是深渊主宰一声令下,黑暗元素怕是会争先恐后地回到深渊。
深渊结晶生长在断崖底部,是无数年来黑暗元素过于浓郁凝结成的结晶,无比珍贵,用它吸反噬,的确可行。
但要想获得结晶,必须得进入深渊,有八成的机会会见到深渊主宰。
哦,也就是林凌想回避的那个人。
黑发少年还在犹豫,光明大祭司又给他下了一剂猛料:“去或者不去,你们可以慢慢想。但你们需要知道一点,在这片大陆上,有能力做到起死回生这一点的,暂时就我一个。”
系统在心中对林凌不屑道:“他丫就吹吧,当我们是萌新呢?咱就最起码知道不下于三个”
南杰好似看出了林凌的想法,接着作了补充说明:“我是光明教的祭司,我对光明魔法最为熟悉。除我之外,光明教能做到施展还魂禁术的只有圣.皇一人,两个月前,圣.皇跟随神圣法.庭出发远征,三个月之内不会回来。至于圣水,早在一年前便被黑暗主宰尽数要去,半点不剩。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办法,只是这种禁术,最好的时间便是在死去十日内施展。我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你们等不能等的起。”
男人的话堵断了林凌的所有退路。
他的确不敢拿祁南的命来赌这一线可能,林凌只能选择应允:“……我答应你。”
可林凌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影子。自从他进入了魔法世界以来,几乎每条选择的岔道都被堵死,剩下的只有唯一的一条大路。
会是巧合吗?
但哪怕是一个巧无比的圈套,被摁着命脉的林凌也只得闭上眼睛装瞎子往里面钻。
听了林凌这句话,南杰回手,用宽大的魔法袍覆盖住那只手臂,他双手交叠,给了林凌一颗甜枣:“行,我回头会把有关深渊的信息告知你。”
林凌闷声道:“不用回头了,就现在吧,我马上出发。”
大祭司好似轻笑了一声,他活动了一下垂着的那只手,这时候上面的黑暗反噬已经有了消退的迹象:“不用那么急,先带我看看你朋友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林凌想了想,毕竟人家是专业的,现在他想反悔也退无可退了,黑发少年点头道:“好。”
林凌与南杰做了交易,那边暗灵等待他们说完,才在黑发少年动作的时候走过去,与他道别:“祁南,既然我已经带你找到了南杰,契约也就完成了,我该走了。”
暗夜这称呼一出口,林凌怔忪了三秒钟才记起自己隐瞒了真实的姓名,他咳嗽了一声回答道:“嗯,谢谢你,欠你的钱……我日后会还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有些心虚。
暗灵恢复了身为灵的傲慢,他朝出口走去,耸肩道:“那点钱?不用了,你好好留着给自己买点吃的吧。”
林凌:“………”
红烧灵肉好次吗,在线等。
暗夜的身影消失在了林凌的视线里,他回过头,大祭司正在面前抱着手臂,对暗夜离开时只和林凌打了招呼这件事没什么反应,正等着林凌动作。
黑发少年没有直接召唤出救生舱,他先伸出手在地上化了一道召唤法阵,再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唤光术,令法阵泛起亮光,这才让龙移把救生舱取了出来。
单独的救生舱只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四方形,就像一个房屋大小的魔方。龙移号封锁了它所有的功能,并利用s级机甲特有的掩饰功能,将救生舱外部修改为西幻风格的美雕花屋子,才将它隔开放出。
饶是如此,南杰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怪并且被随身携带的屋子。
魔法世界的大祭司状似讶异地高高扬起眉毛,墨绿色的眼眸里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远远地跟在林凌后面进了救生舱。
救生舱的内部一如既往,一切都是纯白色的,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救生舱内部。
祁南仍旧是林凌走时的模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铺上,一动不动,犹如凝固在琥珀中的生灵。
黑发少年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直到来到祁南所在的床铺边缘,坐在了男人的右手边。
每次看到总裁大人一动不动的这一幕,林凌总能想到他跳海时说的那句话,以及当时祁南跳下去的表情。
没有往日相处的严肃正经,没有后悔认识他的愤怒不堪,祁南的表情是温柔的,甚至是宠溺的,他那日应该还想说更多的话,只是时间不够了。
祁南从来不曾怪过林凌,但林凌会怪自己。
林凌心中郁结,他摸着对方轮廓棱角分明的脸,背对着跟他进来的男人道:“就是他了。”
南杰没有靠近床铺,他就站在门口,保持着一个随时能走的姿势,用手肘靠在门框上,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男朋友?”
林凌没有回头,他吐出一口气,冷冷道:“这好像与我们的交易无关吧?”
光明大祭司弯起指关节,抵在自己的唇上,墨绿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睨了一眼床.上躺着那具尸.体,看着林凌从南杰所在的位置恰好能够窥见黑发少年的侧脸。
在看到林凌眼神的时候,南杰就知道自己方才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是男朋友吧?也许爱的并没有那么深。
不然他不会用那么……那么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那里面有爱,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男人不说话了,他看着林凌致的侧脸,趁着对方没有功夫注意他的时候,从他额前的头发,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嘴唇的弧度,在心中描绘着一个轮廓。
他能看见的只有对方的侧脸和背影,因为林凌的全副心神都在那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
大祭司突然觉得死亡也没有什么不好。
能与死交.欢的爱情,才能在这个人的眸中留下痕迹吧?
美丽的天空容纳着无数只飞鸟,它们展翅飞过,留不下任何印记。只有一只最终死在了天空中,从此永恒地纳入了天的眼眸。
男人不再去看眼前少年的眸子,他顺着脖子往下,刻画着对方的背影
好像瘦了。
但是同样性.感。
他甚至在幻想,假如自己现在扑上去一直在看那男人的林凌一定会措手不及,甚至还会短促地尖叫一声。
然后他可以用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剥.开他的斗篷,把他压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狠狠地从背后干.他。
他可以边动作边在林凌耳边说一些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荤.话,或者逼问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果林凌不肯说,那他就要更粗.暴更用力一点地对他。
男人清楚这只是幻想。
因为只有在幻想中,他才敢作着这样绮丽的梦。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