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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只是徒弟?”
东寰回身将他罩入结界中:“当然。”
他的回答毫不犹豫,若是其他人说来,林凌也许还会觉得他在口是心非口嫌体正直,但是东寰这般回答,林凌一点都没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
在短暂的传送结界过后,东寰带着林凌回到了他常年居住的岛屿上这上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过,堪称整个修真界的钟灵毓秀之地,灵气浓郁,生长在这儿最普通的一颗草药放到外界都是至宝。
那些蓝星上的观光胜地,如马尔代夫之类的在这座岛面前就是个弟弟,毫无排面。
在踏上这座仙灵岛的刹那,林凌才有一种当真回到了东寰身边的实感,同时也升起了一种恐慌之感。
第一次他犯了错,东寰的主人格将他关入饿鬼道中整整七日。
第二次他犯了错,东寰的副人格将他压进水底幻笼,足足做了半个月。
而这是第三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林凌直接无视了副人格的警告,擅自离开。
男人的脚步在踏上岛屿后放缓了下来,声音好似冰剑的刀刃,寒气逼人:“去冥思洞中待着。”
冥思洞是岛上东寰开辟的一处洞口,功能类似于修真家族的思过崖,专供人反省值得一提的是,这冥思洞一共也就林凌一个人进去过。
黑发少年在东寰惩罚的边缘试探:“师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东寰好像听到了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笑话,他来到林凌身边,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了一眼对方刻意装出来的委屈和诚恳他的目光很锐利,像是能够看清林凌心底深处的想法,单手按在了黑发少年的肩膀上。
下一秒,林凌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冥思洞中。
林凌:??嫌我问太多了?
他在洞口踌躇了一会,最终选择了一个靠近洞口深处的位子,坐了下来应当是跪着的,但是林凌拒绝用膝盖跪在坚硬的石头上。
冥思洞里又黑又冷,洞口附近还有着阵阵石阴风,可以说是条件相当艰苦了。
林凌虽说有着灵力护体,还能撑段时间,但也不足以硬抗这些从洞口吹进来的寒风况且这令他联想到自己第一次犯错的时候。
那也是他最初对东寰恐惧萌芽的开始。
林凌刚来修□□的时候,只经历过一次穿越,还是只愣生生的小雏鸟这是系统的形容,林凌坚决抵制!他觉得自己最起码也是一只小龙!
但无法否认的是,由于魔法世界的顺利,他直接养了一路龙渊,就跟带儿子似的,一路就直接通关了这就间接导致在这个世界,他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一样,被神尊的副人格吃的死死的。
林凌还记得当初副人格将他带回来,养了几日,在某天突然用夸赞的口吻说起了某处禁忌之地来:“那边啊,还不错。”
东寰压根没有用什么长篇大论,只是用了三个字的评价,就勾起了林凌的兴趣。
尽管明知道那儿禁止出入,林凌还是找了个契机偷偷溜了进去,结果被东寰的主人格发现,当场大怒,将他丢进了饿鬼道中,任由他如何求饶都没有丝毫改变他做法的意思。
饿鬼道顾名思义,是地府中最为可怕的一道之一。
里面充斥着因诅咒而永远吃不饱的饿鬼,以及肚子高高隆起却还是往嘴里塞泥土,导致活活撑死的鬼怪,给林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然而比起接下来的一切,这些视觉上的恐惧又算不了什么了。
林凌是个活人,一个点燃着三盏灯的活人,在饿鬼道中无疑像一盏指路明灯,堪比魔都的东方明珠,是最显眼的祭品。
那些饿鬼盘旋在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口水横流地哀嚎。
林凌那时候也刚刚接触修真,虽说天赋好的吓人,但也没有那么快就能达到足以杀死饿鬼的等级。
饿鬼难杀,均因因果轮回,上天注定要让它们这一世受尽苦难。
那些饿鬼们将他团团围绕,有的抓住他的衣衫开始啃咬,有的直接拉过他的手臂想要下口好在林凌的佩剑是件神器,足以形成一个包围圈,震退那些虎视眈眈的饿鬼。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林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神,并且学会如何才能更加炼地使用灵力,才能让飞剑的防护罩维持的更久一些
就像一场拉锯战。
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在七日后,东寰亲自将他接了出来林凌的实力的确有所飞升,但也留下了惨烈的心理阴影。
最起码从此以后,他看见食物,都觉得自己很饿,并且绝对不容许浪。
在冥思洞中的黑发少年回忆到这里,突然觉得腹中饥饿,他伸手想摸摸肚子,忽地有人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林凌吓了一跳,但他思来想去,能自由地进出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东寰了他偏了偏头,感受到背后男人的黑发流进了他的颈窝里:“东寰?”
神尊心念微动,那放在洞口的蜡烛便燃烧起来,给漆黑的冥思洞里带来了一丝光亮。
东寰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变本加厉地用头发去蹭黑发少年白嫩的脖子,他们的黑发交织在一起,宛如水.乳.交.融:“不要再叫我东寰了。”
副人格说。
林凌怔了怔,他转过头,撞进了男人的视线里,在那本应是清冽紫色的眸子里发现了一点金光:“什么?”
东寰的副人格又用力揽住了他,更深地凑近了去:“叫我沧泽。”
林凌迅速理解了东寰副人格或者说沧泽话里的意思。他瞧上去有些困惑,但沧泽用自己的行动扰乱了对方的思维。
沧泽仍旧用着东寰的身体,他语调颇高,但说话的调子确并不快,而是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一般会如何对待违逆我话的人吗?”
林凌立刻意识到这位大佬要来跟他算账了黑发少年立刻警惕起来,他幅度轻微地摇了摇头,紧张地抿起了嘴唇。
沧泽的手由少年的腰部而上,最后扣住了他的咽喉:“我不会杀了他死多没有意思?只有活着,才能感知苦难不是吗?”
林凌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所幸对方也并不需要他的反应。
男人来回抚摸着他的咽喉,就像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玉佩,若有所思地道:“但你是我的弟子,我怎么会舍得你受苦呢?我可以赐予你死亡。”
林凌:“…………”
此时他的要害被掌握在沧泽的手中,他无法用肢体语言表达他的意思,但他可以用眼睛!
一个出色的演员能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演戏!
黑发少年瞪圆了眼睛,眸子里含了惊恐,圆滚滚的瞧上去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动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