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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的表现看做是与师尊感情过深,师徒情谊深厚,亦或者是什么年龄相仿的兄弟情也行,想起了往日趣事,笑一笑也很正常
但东寰从不自欺欺人。
“你的师尊,”男人将视线落在林凌的眼眸上,好看的下颚被压低了些许,他在林凌停下夸赞他师尊的间隙,沉声问道,“他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吗?”
如果是正常的师徒情,那么就算是感情再好,也总会有说得出口的抱怨。
只有恋人,才会因心中那点无止尽的隐秘念头,美化了一切。
黑发少年看着他的眼睛,顿住了,显然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东寰会问这个林凌心道哇那可真是太多了,简直说个通宵也说不完啊。
但是为了避东寰回忆起以前的事来之后秋后算账,林凌还是决定谨言慎行。他想了想,挂肠搜肚地想出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很少,但是也有一次,我与同伴聊了过久,不清楚师尊在等我,回去之后师尊就不理我了。”
实际上,东寰从前与他离的远远的,压根就未曾靠近过。
林凌说到这里,立刻又气鼓鼓地补充:“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做过最不好的事就是让我现在找不到他。”
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他就在他的面前!
还要他心力地暗示!
黑发少年仗着东寰陷入了虚假记忆中不明真相,敢于直接当着本人的面diss他。
然而这一句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已经是情深意重的表现了。
究竟是有多喜欢,才会让离别的阴影盖过所有的不好之处,最终只剩下一句“他的不好就是让我找不到他”?
也就是说,只要那个师尊再次出现,想必林凌就会忘记一切,并且重新接受他哦,也许起初的欣喜若狂过后,少年还会假装生气地埋怨几句,但只要他的师尊肯低声下气地哄个两三声,林凌定然不会介意,还会与他和好如初。
然后他们会在浸满月光的床榻上缠.绵,完成从师尊到恋人的身份转变。
只要他的师尊出现,他东寰这个长相一样的替身便可以从林凌的生命中退场。
东寰轻咳了一声,他无法遏制地联想到了以后的事这本没有什么的,他告诉自己。
他早就习惯一人独行,立于众山之巅,这是最好的修行方式,无牵无挂,断爱绝情。是这个人在他被逐出师门的时候,遥遥地追上来,主动地跟着他也只会有短短的几天罢了。
东寰抬眸望着灯下林凌的剪影,他忽地升起一股错觉,像是自己曾经也这么看过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那股熟悉感升起的瞬间,东寰觉得原先那些阻碍灵力流通的伤口更加重了,甚至还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的经脉里乱钻,令他心绪烦躁,甚至不想再看面前少年的脸糟了!
男人面色一变,立刻意识到是那催.情花由于在他的体内无处化解,竟产生了二次变化,药性被成倍的激发。
若是要解决,其实也不难,出来几次便可缓解,就如林凌做的一般。
然而东寰的抉择中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选项,他再次选择了强忍。只是五色催.情花药性已经无限接近于神药,再借以沧泽的红龙之力催发,以他此刻受伤的处境,只会使得内伤愈加严重。
男人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泛白的唇间有着隐忍的性.感,眸色也变得暗沉至极。
林凌在旁边眼见着东寰脸色乍变,看上去倒不像是伤口复发的痛他立刻也意识到东寰的反应怕是与那花有关。
黑发少年在旁边踌躇了一会,忽地从东寰的侧边揽住他的一只手臂。
男人乍一感受到属于另一人的重量,还未来得及开口赶人,黑发少年已经伸出一只手来,咬着唇小声道:“我可以帮你。”
东寰留意到他闭上了眼睛,是献祭般的神色究竟是为什么?明明你爱的是你师尊,又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帮他?只是因为……他长得跟他的师尊一样吗?
男人在半途中截住了他的手,在少年错愕的表情中,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本不是他想做的动作,他不习惯跟任何人这般亲密接触。只是心头的念头,配合着体内的热流令他不自持地这么做了。东寰神色淡淡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被逐出门派之际要跟着他?又是为什么不肯走,非要帮助他?
那催.情花的二段功效放大了东寰心中的阴暗情绪,也弱化了他的情绪自制力。
男人的动作强势,他像抚摸一只猫咪般地摸着林凌的后脑,看着怀中面露讶异的黑发少年,暗紫色的漩涡代替了月华,这让他看上去更加接近沧泽,而非东寰。
林凌忽地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也不愿意再在此地停留浪时间,要想等东寰自己清醒过来不知道要耗多久的经理,他尝试着想一把唤醒东寰林凌一口气吹灭一旁的蜡烛,趁着山洞回归黑暗的空荡,反过来握住了东寰的手,轻柔但坚定地说:“……因为你就是我师尊呀。”
这话听在东寰耳朵里,无异于是在告诉他,林凌一直以来跟着他,不是因为他是东寰,而只是将他当做“师尊”。
他是一个替身。
多么好笑的一件事。
最好笑的是骄傲如东寰,竟然也有片刻希望自己当真是他的师尊虽然这绝不可能。
东寰只觉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他冰冷地打碎对方的幻想:“我不是。”
“你就是他,”林凌带着滚烫的吐息扑在男人的耳畔,他迫切地想要证明着什么,“师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外出的时候出了事,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再好好想想……”
那把火早在林凌投怀送抱的时候已经燎原可林凌越是这么说,东寰越加无法清醒地把思维从他那师尊挪开。他身体的温度火热,可内心却像浸泡在冰层之下的海水中。
他现在清醒地知道林凌跟着他,不肯离开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的师尊。
林凌说是东寰的记忆出了错,可东寰觉得林凌是因为过度思念产生了幻觉。
东寰现在可以索取一个吻,一夜春.宵,但他偷不走对方心底的那个人。
素来高冷的男人就着少年致的侧脸,在他的唇边主动烙下了一个吻。在那若即若离的嘴唇触碰间,东寰眼眸冷漠,残酷地重复了一遍:“你的师尊不是我。”
神尊神色冰冷如终年不化的雪山,可是嘴唇却意外的柔软。
当唇畔传来柔软的触感时,林凌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实感东寰前几次的究极禁.欲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林凌本能地认为这一次也一样,东寰怕是会直接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