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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忙拨开芭蕉叶,只看到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躺在血泊之中,旁边站着一个女人,眸中浸着恨意与愤怒,脸上被溅的都是血。
那一男一女还保持着交合的状态,他们还来不及做任何事,可能还在偷情的喜悦之中,或者是惊慌不知所措,就被那个女人手中拿着的一把长剑各自捅了。
男女身体因为疼痛发颤,看起来特别的诡异与滑稽,也不过挣扎两下,两人就已经没了气息。
女人像是没看到段抱朴和裴词一样,她举着滴着血的剑肆意大笑,“我可以出去了,狗男女还得谢谢你们哈哈哈……”
“那是……黑袍人的剑吧?”裴词惊呼一声,段抱朴早已掏出一张符,抖腕丢出符,他人也快速往女人那边冲过去。
那剑却在电光火石之间脱离了女人的手,它在空中调了一个头,随即直接从女人的头顶插了进去。
“呃……!”
女人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眼睛一直,身体一歪就要倒地,段抱朴及时地扶住了她。
霜华剑身颤抖,就要从女人脑袋上抽身脱离,然而在段抱朴的符的压制之下,它只从女人脑袋中抽出,在空中没飞两步,就落了下来插入地面。
殷红的血汩汩流出,女人早已经没救了。段抱朴把女人放在地上,用手覆上她没有闭上的眼。
裴词叹了一口气,扯了两片芭蕉叶,盖在赤.裸的男女身上。
第51章五十一章
“这个,他们……”
裴词看着满地的鲜血,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事,很快他们就要消失了。”段抱朴冲裴词挤了挤眼,示意他继续看,他自己走到霜华剑旁,伸手握住了剑柄。
剑身一晃,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咛。
“还有认主的意识?”段抱朴舔了一下唇角,转由两只手握住剑柄,全身用力,硬生生地把霜华剑从地里面拔了出来。
段抱朴一挥剑,抖掉剑尖附着的泥土,然后扬起被金光完全包裹的左手,掌风呼啸,直接拍在了剑身之上。
“铮”
霜华剑如同人在呜咽一样,连着发出了好多声被撞击过的声音,然而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歇下来。
就连裴词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那把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裴词放下刚才捂住双耳的手,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霜华剑,它是被段抱朴无比嫌弃地扔到地上的。
“这把剑被你驯服了?”裴词心想,很多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有的武器遇到能力比主人强的人也会俯首称臣。
段抱朴一脚踩在霜华剑上说道:“没有,我只是把它拍晕了。得它再闹事。”
“……”
看来那个世界和他想象的很多都不一样呢,裴词腹诽。
“来了。”
段抱朴伸出手,裴词也跟着他抬头一看,他们头上已经不知何时飘着几片竹叶。
竹叶缓缓而降,在空中打着旋儿,有一片不只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恰好落在了段抱朴的指尖。
另外还有三片,各自落在了三具尸体上面。
刚一触碰上尸体,竹叶化作齑粉,随之而去的还有那三具尸体。
裴词的眼前只有一滩黑红的血液,尸体已经凭空消失了,他不自觉地咋舌叹道:“这个技能真装……”
“只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阵法而已,还非要用竹叶还伪装,弄得神秘兮兮的。”段抱朴捻起手指上的竹叶,把它扔在了霜华剑身之上,竹叶马上化作粉末,然而霜华剑却纹丝不动。
“可能是黑袍人爱好这口吧。比如之前的剑招,还有成双谷入口的特效,都是华而不实。”裴词总结说道,“不过这也是他个人的喜好,我们也不能过分指摘。”
“要是被黑袍人听见了,怕是要气得都戴不稳他那个帽子了。”段抱朴蹲身,把霜华剑进纳物囊之中。
裴词笑道:“我说的是实话。”
因为还不知道黑袍人不惜现身也要运走尸体得原因,段抱朴估计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就和裴词回房间等黑夜再说。
然而出了芭蕉林,谷里的景象却发生了大变化。
之前在茂密的芭蕉叶的遮掩下看不清天空,之前湛蓝的天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血红,湖在映照之下也变得像一湖血水一般。
鸟啼鹤唳也变成了乌鸦嘶叫,就连凉爽的谷风此时吹过也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段抱朴冷哼一声道:“又是幻术,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说着他牵着裴词,两个人就往那白光处走。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一下。”
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段抱朴先走进白光之中,眼前朦胧一刻之后,还是那个熟悉的走廊。
然而却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人,有死的有活的。有的是在彼此辱骂扭打,更多的是在赤.裸乱交,更多是看着活春宫眼神空虚,抱着头自言自语。
淫靡而又诡异,不是地狱却胜似活人地狱。
段抱朴:“……”
脚后退一步,段抱朴踩回了白光,一闪身他又到了谷里。
然而裴词却不在眼前。
“果然!”
段抱朴一边掐算,一边往山谷中间跑,没有跑两步他就慢慢地停下来,变成了走路。
那棵桃花树下,裴词被抵在树上,那个样貌诡异的纸人压在他身上,右手举着一把长刀。
段抱朴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狠狠地剜了一眼旁边两手空空,笑意盈盈的之前主持交杯酒的大叔。
“你们想干什么?”
“这还看不明白?当然是杀了他。”大叔摸了摸自己发已不多的头顶,看着段抱朴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当然你也要被杀。”
“哦?”段抱朴冷笑一声,“你以为帮他做事,他就会放过你吗?”
“天真,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挑拨离间?”大叔抱着双臂,对旁边的纸人点了点头命令道:“小纸,动手吧。”
“小纸?那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叫小纸?”段抱朴笑道,“说实话,一个纸人还是不要用长刀了,还是裁纸刀适合你。”
“别浪口舌了,没用的。”
大叔嘲讽地看着段抱朴,故作叹息地说:“可惜啊,你们还穿着喜服。直接可以变成丧服了。”
大叔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纸人却迟迟没有行动。
“你怎么回事?!”大叔刚要斥骂纸人,看到纸人用两根手指的手比划的动作后,怒意全消,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只不过这次他的笑中带了一丝玩味,“正好,多亏小纸提醒我了。”
纸人揪着裴词,把他推到大叔的面前。
裴词双眼迷茫,整个人处于迷蒙状态,大叔满意地笑了笑说:“小纸,把长刀给这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