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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悬而又落,站在项凌的床前,心头的滋味如喝了一杯又酸又苦的果汁,他明明是不喜欢这个人的,甚至算得上厌恶,可他为什么会……给自己似曾相识的悸动?
熟悉又陌生。
“你到底是谁?”姬若河沉寂了恍若隔世,徐徐开口问道。
床前洒下一片月光,无人应答。
住院的几天,张星星又来哭丧。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还摔断了腿,怎么不直接摔死啊,干嘛这么折腾我,我心脏不好啊。”
项凌无奈地看着他,脸上刚恢复了点红润,气色已然好了很多。
“让你失望了,我也想摔死的。”
张星星愤懑道:“这次又是谁?又因为什么原因?”
项凌笑的人畜无害,说:“我不记得了,意外吧。”
“你……”气结,若手中有刀,张星星都想亲手了结这个总不让人放心的混蛋。
项凌也不和他逗弄,一秒正经起来,问:“剧组最近怎么样,快到尾了,你告诉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张星星削着梨子:“你放心,我给你看着呢,姬老板也说过了。”
“他?”
“嗯。”
下午三点,项凌以工作为由,赶走了烦人张星星,不料他前脚刚走,后脚姬若河走了进来。
他手上拎着一篮子葡萄,超市经常卖的那种水果花篮,送人的,里面水果种类多,到了姬若河手里,全给换成葡萄了。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项凌笑笑:“谢谢。”
“最近好好休息,接上了,骨头还得长一阵子。”
项凌轻微皱眉:“剧组里的事……”
他没说完,姬若河打断:“先放着。”
项凌也不再说,不过两人无言相望,尤其尴尬,特别是项凌,他对两人关系的界定也复杂,眼睛瞥到对方,很快移开。
姬若河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什么想说的?”
“有。”项凌艰难吐出一个字。
姬若河给他台阶下:“什么?”
项凌道:“前些日子,媒体中心的总经理,公关部的部长,策划部的部长,他们比较闲。”
姬若河明白他的意思,只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项凌的瞳孔印出了姬若河带门离去的背影。
心道:你真的知道吗……
在医院修养了大半个月,项凌整天除了吃睡,不能下床,不能活动,闷了玩手机张星星眼疾手快都要夺过来说病人应该多注意休息,手机有辐射伤身。
被这样半强迫式养了大半个月,腿好了许多,下床能基本走路了,就是不能太用劲,用劲也会疼,所以走起路在一跛一跛,用张星星恨铁不成钢的话说,实在是太丑了。
可是丑又能怎么样,已经这样了,唯有日后休养养回来。
同天《荒纪探险》杀青,最后一帧画面拍完,所有演员全体合影留念,一起将三个多月来的努力框在记忆中。
由于项凌的腿受了伤,剧组的工作人员全体决定等项凌腿好一点后再补办杀青宴。他们说没有项凌的杀青宴是不完美的,就像一条龙没了龙头。
项凌觉得这个比喻太难听,手下的人依旧乐此不彼。
项凌又歇了十多天,十天里都是张星星在照顾他,张星星心思细腻,照顾人信手捏来,将项凌的骨头养的差不多好了,走路不疼,除非特别用劲。
这十天里,项凌没再看见姬若河,去了公司例行公事,补办休工请假条的时候也没遇见他。
好像上次见面还是医院的那一次,姬若河说来看他也没来,他每天看房门动静,怀抱着期待,看到进来的人后难有些失落。
在公司溜达了一圈,碰见了不少人,“熟人”孙河,还有公关部的部长,但他们见到项凌,客气话常,没有一丝逾越,眼神似乎有些躲闪。
项凌心想,看来姬若河的话还挺有用的。
一切照旧如常,项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歇了将近一个月没干活,工作进度落下不少,正巧趁着午休多看点资料。
外面的同时三两结伴去食堂吃饭,一时走的干净,倒没人打扰他。
项凌拿着笔在纸上圈点,忽然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闻卿的大名像是地雷一样提醒了项凌不要忘了这个大债主。
稳健按下接听键。闻卿轻快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这么久才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闻老板说笑了,您是投资方,我怎么会忘了您。”
客气人说客气话。
“那好,我什么时候来拿我的报酬?”
项凌看了看腕表,道:“时间还早,闻老板怕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合同上写的时间是剧集播出完毕,你认同的。”
闻卿哈哈大笑,说:“我当然没忘,我打这个电话,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吃个饭,不知楚先生有没有时间。”
项凌微微笑:“自然有。”
“那今晚非绝西餐厅不见不散。”
当年
闻卿选的地方自是不俗,项凌先到,坐在一个靠木质旋转楼梯的位置,从这可以看见推门而入的所有人。
chanel,名牌;versace,名牌,推门而入的每一个人身上或手上,多多少少有一两件名牌,走路风骚,眉眼高傲,倒是很符合这家西餐厅的主题非绝非俗物,乃绝色。
服务员先给项凌上了一杯饮料,项凌伸出两个手指头说有两个人,服务员点头,过会又送来一杯果饮。
服务员刚走,闻卿持着光照万里的圣气一路走来,拉开项凌面前的凳子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不染纤尘,几乎邻座所有的女士都将爱慕的眼光无私地奉献在他身上。
闻卿身上男人的魅力稳重不失儒雅的浪漫,而他的声音,他的长相都体现着这一点。
“想吃些什么?”他问。
项凌顺手将一旁的菜单推给闻卿道:“听您的。”
闻卿接过菜单,随手翻了两页,又问:“不挑吗?”
项凌眨了一下眼睛,道:“不吃香菜。”
闻卿愉快的笑出声,道:“好,服务员,菲力牛排两份,五分熟,你呢?”
项凌:“全熟。”
“和你相比,我倒成了一个喜欢血腥的人了。”闻卿似笑非笑。
项凌眼里揉进了细碎的灯光,如被珍藏在储物盒里闪着流光的宝石,好看极了。
“闻老板说笑了,与其说血腥,不如说血性更为适合您。”
闻卿被照在灯光下的眼睛如同猎奇的猎人一样,锐的光透着究根刨底的逐猎。
“他们大多人都说你变了,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
项凌颇有兴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