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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哪进过什么豪门大户,更何况是王府,走到里面觉得哪儿都新鲜,八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待得到了郭文莺住的拢香园,看见那满树满枝的梅花,稀罕的恨不能躺倒花丛底下去。见着郭文莺,更是齐齐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吵吵:
“头儿,你这是住仙境里了?”
“头儿,王爷可对你真好。”
“头儿,这地方真他娘的好看,这么好看的地方也让咱们住吗?”
郭文莺笑道:“你们不住这儿,我让总管给你们安排了院子,回头去拜见了王爷,就住在院子里别出来了,这里是王府,规矩大,别弄出事来,丢了咱们西北军的脸。”
她也知道几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府里这么多漂亮丫鬟侍女,要是出点事,根本没法交代。所幸关他们几天,等这边事了了,再跟她一起回西北军营。
好在这四人虽不着调,却也知道轻重,都不敢造次,更不敢真勾搭个丫鬟啥的。
晚上的时候带他们去见了端郡王,封敬亭倒也没说什么,只叫他们好好跟着郭大人做事。
他知道郭文莺把这几人弄进府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便也吩咐徐茂好好照顾,吃用都不可缺了。
这四人是他心挑选过的,都有些各自手段,又是亡命之徒,天不怕地不怕的,用得好,也能顶上大用处。关键时候还能保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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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无风无浪的过去。
这一日,封敬亭散朝回来,刚走到二门就被管家徐茂拦住。
徐茂磕了个头,告罪道:“王爷饶恕,是王妃想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相商。”
封敬亭这才想起,自己回来这些日子,还没见过王妃呢。他对这位王妃本也没什么不喜,左右不过家里多个人,多配几服药,养个病人在府里也没什么。他只是讨厌王妃的父亲成恩公,这老家伙真是个势力小人,到处钻营,这边攀着自己,那边又跟醇亲王封敬贤攀扯不清。他的长女嫁给了封敬贤,次女则嫁给了他,还真是两面都押宝下注了。
第一百零三章纳了
想站队这无可厚非,可你倒是站好别动啊,可这老家伙人心不足,一会儿勾勾这边,一会儿勾勾那边,叫哪边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又叫哪边都讨厌。想脚踩两只船,也得有能踩住两只船的本事,这般晃来晃去的,最不牢靠。
他不齿这位公爷的为人,连带的对这位钟氏王妃也不太喜欢,平常能不见就不见。
不过毕竟出门几年,回来不见王妃一面,也说不过去,便点头道:“你去跟王妃说,本王稍候过去。”
徐茂大喜,慌忙去报信了。
封敬亭本来想去拢梅园见郭文莺的,正好有件事要跟她说,不过这会儿被劫了,也只能先去清月阁看看了。
回去换朝服,就往清月阁走去。
清月阁内,常年萦绕着药香,人还没走近,便闻到浓重的药味儿。封敬亭下意识的皱皱眉,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味道,种多少花草都压不住。
院子里站着几个小丫鬟,看见王爷来了,都忙过来见礼,有的则跑进房去回禀,“王妃,王爷来了。”
端王妃钟毓没想到王爷来得这么快,忙叫鸳鸯把自己扶起来,想梳妆打扮已经来不及了,只略略拢了几下头发,抓起件外袍穿在身上。
刚系好衣带,封敬亭就走了进来,看见钟毓站着迎接自己,不由道:“王妃身子不便,先躺着休息吧。”
“我没事。”钟毓摇摇头,忍不住又咳嗽两声,原本苍白的脸因剧烈咳嗽不停颤着,众人又是茶,又是药,又是捶背的一阵忙活,好半天才把她的咳意压下去。
封敬亭坐下饮了口茶,轻声问:“王妃说想见本王,可是有什么事?”
钟毓被人扶着在他身旁的榻上坐下,柔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原想着给王爷添两个妹妹,因着王爷常年不在府里,一直耽搁了,既然王爷回来了,这事也该抓紧着办了。”
封敬亭皱皱眉,“你身子不好,别操这份心,且本王军务繁忙,在府里也住不了多少日子,把人家姑娘娶进门也是守活寡,何必害人。”
钟毓道:“王爷自是心善,不过王爷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过了年就二十三,总要为子嗣着想,府里别说孩子,连个正经有过身孕的都没有,妾身看了怎么能不着急?就算王爷不娶侧妃,倒不妨先纳一房妾,万一能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封敬亭现在真没这个心,外面焦头烂额的事太多,弄不好身家性命就丢了,哪有心思找女人?就算找,他看上的也在府里摆着呢,就是人家不爱搭理他。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上面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想别的。
有心拒绝,但王妃素来也算贤德,虽是病着,府里事务却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叫他烦心过,此刻倒是不好拂了面子。便随意道:“此事王妃看着办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站起来要走,钟毓心中大感失望,原想着留他吃饭,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躬身送人出去,眼望着王爷的背影消失,她不由呆坐在椅上,半天缓不过神来。心里酸酸涩涩的,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只觉一颗心这辈子都捂不暖了。
鸳鸯低声劝道:“王妃别难过,王爷可能真的有要事呢。”
她轻叹一声,“有要事又如何,没要事又如何?左右不是我能留得住的。不过也还好,总算应下来了,等选个好日子,本宫就给你抬房了。”
鸳鸯脸一红,羞涩道:“全凭王妃做主。”
一想到王爷那英俊潇洒的模样,她禁不住心中暗喜,王妃病体日久,备不住什么时候就没了。若是她能生个儿子,就是庶长子,以后自有的是好日子过。也不枉她辛辛苦苦伺候王妃这么多年,整日伏低做小,受尽窝囊气了。
两人各怀各的心思,静默无语,一时间只有房中的自来钟摇摇摆摆着,不时发出嘀嗒之声。
封敬亭从清月阁出来,便径直走进了拢梅园。一入园就嗅到清淡的梅花香气,让他原本有些抑郁的心,瞬间飞扬起来。还没进门便叫道:“文英,有个喜讯告诉你。”
郭文莺趴在床上,软软的浑似没骨头似的,转头望着他从门口走入,他今日穿了件淡银色的素花长袍,手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