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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微笑,“公爷为国尽忠,劳苦功高,送这点小东西还是应该的。只盼着公爷龙马神,能多活几年,也是东南百姓的福分。”
江太平哈哈一笑,“这是自然,江某身体极好,想必能比王爷活得时间长些。”
两人相互打着机锋,你一言我一语的。封敬亭脸上尽显笑容,甚是舒心畅气。反观江太平虽面上笑着,却明显脸部肌肉僵硬,笑得颇不由心,想必封敬亭送的礼物,让他很是暴怒了。
旁边一众官员瞧着,没一个敢过来插嘴的。心里都知道这两位爷是惹不得的主,又有哪个会自讨不自在?
这回来参加寿宴的,也有不少东南的豪门世家,最大的世家秦家也来人了,秦家是南陵公夫人的娘家,也难怪会给面子参加寿宴。只是来的却不是当家主事的,秦家最有威望的永安侯秦叔敏却没有来。
郭文莺此次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见见这位老人家的,不过显然他并没有给江太平面子。看来他在东南的地位,也并不如想象中的牢靠。最起码两家最有名的方家和胡家却没有到。
方家正是方云棠家,方家老爷子在东南也算个跺跺脚晃三晃的人物,还有胡家,和京里的承恩公府和君安候府都是姻亲,看来这几家都并不支持江太平的。
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有下人禀报说可以开席了。
江太平作为主人便带着众宾客到了后院水榭,这里是公府后花园的一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碧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当真是好一派奢华风光。
江太平看众人皆是一脸赞叹,不由得意一笑,对封敬亭道:“还请王爷入席吧。”随后又向郭文莺一笑,“郭大人和路大人也请吧。”
郭文莺和路唯新被安排在中间偏下的席位上,两人官阶虽不低,但在这东南之地总督、巡抚等高位官员也不少,自没有他们坐首席的地方。何况江太平也故意折他们的面子,把两人安排的和荣德海之流的坐在一处。
一个三品,一个四品,却跟几个五品官坐一桌,滋味儿自不好受。
郭文莺不动声色,倒是路唯新想发作,不过还是被她给摁住了。
南陵公故意刁难,那是他失礼,而这个时候若他们因为些许小事翻了脸,失礼的倒成了他们了。索性安心入座,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没使出来。
前面首席上,江太平已经在敬酒了,他端着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诸如欢迎诸位来到江府为他贺寿,倍感荣幸,又趁机表功,大吐苦水,说的都是他常年镇守东南,为了一方安稳多么艰难。
封敬亭在一旁听着,手里端着酒杯也不说话,他自知道江太平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变相怪责朝廷对他薄情寡恩,对他所立的功劳并没多少嘉奖。
把生的说成熟的,死的说成活的,耍嘴皮子谁不会?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何须他大声辩驳?
何况这些年朝廷何曾亏待过他?只不过一个国公,却手握重兵,还养着许多私兵,大有与朝廷分庭抗礼之势,天下能如此的也独他一个。之所以这么多年放纵他,还不是被瓦剌牵制着,没有心力回顾东南,否则怎容得他做大如斯到现在想剿灭都不能了。
江太平说了一通话,下面自有得是大拍马屁的,都赞南陵公神勇无比,乃国之少有的栋梁,甚至还有的大声斥责朝廷,说像南陵公之能,就该当封王。
江太平含笑,“多谢诸位的抬举,请封的折子我已经上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下旨封王的。”
众人又是一片恭维之声,那旁若无人的样子,看得真是让人长气。
路唯新低声问道:“文英,皇上真要封南陵公为王吗?”
郭文莺摇摇头,像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看封敬亭略显惊异的脸,显然他也不知道江太平上了请封折子了。若是江太平真的封了王,他还如何能钳制的住他?江太平本就嚣张,怕是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封敬亭这会儿确实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居然不知道江太平要封王了,这么大的事一点也没往外漏,倒是他的情报系统太落后了。不过到底是谁在后面扶着他?否则江太平绝不能这般笃定自己能封王,是和京中某个人达成了某种利益吗?
他虽面上含笑着,却明显有些食不下咽了。
江太平看他心神恍惚的样子,不由心中暗乐,他给他一份好礼,他自然要回敬一份,且看谁更难受吧。
江太平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坐下,叫宾客们饮酒尽欢。
随着一阵清雅隐约,一队歌舞伎走了出来,在水榭下的空地上翩翩起舞。
赏景看美,饮酒作乐,还真是人生难得的享受。
郭文莺默默低头吃了饭,为了安全起见,她和路唯新都尽量不去碰酒的,盛酒的杯子都偷偷涮了,筷子也用帕子擦了又擦。江太平阴险万分,若是趁机下毒,必是让人防不胜防。
封敬亭自小应付下毒之事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他早就轻车熟路,慢条斯理的让手下亲卫把杯碗茶盏都撤下去,换上一套自己带来的碗筷,一句“本王有洁癖”便什么都带过了。就算主人不悦又怎样?横竖不能扑过来咬人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刺杀
江太平看着他眸色越发深沉,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这位端王果然非是常人。
其实他确实下了毒,不是下在酒菜中,而是下在那杯碗的边缘,只要他一沾唇就会中毒。这当然也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只是会叫人五脏六腑受损,虽不致死,少活些年头还是可以的。且这种毒不会当时发作,等出了福州城他再觉得不适,便与他无干了?
不过却没想到他还自带杯盘,还真是难缠啊。
他对封敬亭一笑,“王爷怎么好像没什么胃口?”
封敬亭淡笑,“确实没胃口,看来府里厨子手艺一般,做的菜看着致,却没什么滋味儿。须知不管做菜还是做事,光表面看着好看没用,真正的滋味好坏,还得细细品着。不亲自尝一尝,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菜是什么味道。”
江太平冷笑,“没想到王爷还是个美食家啊。”
“美食家不敢当,只是比旁人多些人生经历罢了。”
江太平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