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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儿道谢不止,路上还跟郭婉云说:“我瞧着这公夫人真不错呢。”
郭婉云轻叹一声,她自己糊涂也罢了,何必把她也拉进来?
这会儿徐茂早回宁德了,一回了行辕,立刻跟封敬亭禀报今日的事。他可没敢说自己故意把两个侧妃扔在福州了,只说身上带的银子不足,两位侧妃买的东西又多,实在没办法回来取钱了。
封敬亭因倭寇的事正一脑门子官司呢,这次泉州之事闹得甚大,倭寇在泉州连续屠了几个村子,江太平不但不抗倭,还把泉州的水军撤走了。这明显是逼着封敬亭往泉州派兵。
可这兵却根本没法派,江太平几乎把泉州周围几座城都占住了,也驻了重兵,他的兵派过去最多是给人家当靶子用的。这分明是布了一个口袋,袋口张开,只等他们往里面钻。
一旦钻进去了,这边一口,立刻便是袋中的王八,叫人摁起来随便揍了。
可若是不派兵,好容易在东南建立的威信就要大打折扣,百姓们早在传着端亲王是朝廷派来救苦救难的,他一见死不救,这救苦救难之说还有何人相信?
江太平早料到了这点,所以才勾结倭寇布了这个局,就是要他左右为难,不管怎么做都是错。
对于发不发兵,几个将官之间也有分歧,郭文莺主张发兵,没闹大之前他们还可以为大局,故意忽视,可现在民怨大起,一个弄不好这大半年在东南布局的心血都化为泡影了。他们本来闽地底子就薄,若再得不到百姓支持,待等江太平一起兵,还有谁把朝廷放在眼里?不跟着造反就是好的。所以即便知道是个坑,也得跳进去,然后再想办法爬出来就是了。
陆启方是不主张发兵,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为君者自当以大局为重。
封敬亭一时也决定不了该如何,议了一天也没议出个章程,正觉心烦不已的时候,徐茂回来了。又跟他说起这事,他当即就火冒三丈,跟徐茂说关了大门,让那两个女人回都别回来了。
徐茂自然不敢真堵了大门不让进,不过在下人回报说,两位娘娘回来了,还带了几车的好货。他顿觉眼皮跳了跳,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事。
慌忙跑到大门外,果然看见有两辆车都拉着许多东西,丝绸锦缎都码的整整齐齐,装了满满一车。江玉妍正在门口指挥侍卫把东西搬下来,送进她府里去。
徐茂走过去,对她见了礼,还没开口,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他捂着脸一时有些愣怔,跟着王爷多年,就是王爷也没动手打过他的脸,今日倒叫一个小毛丫头给打了
他阴着脸,“侧妃这是做什么?”
因天气炎热,江玉妍一张脸被晒得红红的,此刻更是怒容满面,更多了几分颜色。
她怒道:“大总管真是好手段,把咱们扔在福州,一个人跑回来了,本宫好歹也是王爷的人,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本宫若不是南陵公夫人给咱们解了围,本宫根本就回不来了。你个老贱奴还不该打?”
第二百三十七章发火
徐茂阴笑,“这么说是南陵公夫人送侧妃回来的?”
“自然。”
徐茂被她那尚不知死活的样子给气乐了,王爷这边都火上房了,她不知道给王爷排忧,居然还裹乱。那南陵公是能沾得的吗?
不过这样的事也轮不到他管,他抚了抚被打的生疼的脸蛋,笑道:“王爷正在厅里等着侧妃呢,娘娘还不去见见。”
江玉妍正想见封敬亭说说今天的事,也好给徐茂告一状,便拎着裙子小步跑着进府了。
郭婉云正要跟上去,被徐茂拦了下来,他脸上挂着笑,“郭小姐就别跟着去了。”
前两日郭文莺特意嘱咐他照应着点郭婉云,这个时节他自己不会叫她跟着进去。王爷正大发脾气呢,这会儿进去不定出什么事。
至于江玉妍,就当是对她那一巴掌的回报吧。
郭婉云不解,徐茂也没解释,只问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婉云便把她们后来遇上秦月芳,秦月芳还送了她们好些东西的事说了。
徐茂一听,连连跺脚道:“糊涂,真是糊涂啊。”
郭婉云也道:“我也觉得不妥,只是江妹妹打定主意,我也做不得主。江妹妹素来性子直,也听不得劝。”
徐茂暗自冷笑,她那不叫性子直,那叫蠢。若真是王爷娶了这样一位,不搅合王爷大业黄了汤才奇怪呢。
果然,过了没多久,江玉妍哭着从厅里跑出来了,脸上明显有个手印,以那红肿的程度,就可看出,封敬亭是半点没手下留情啊。
郭婉云看着吓得缩了一下,竟没想到封敬亭脾气这般暴虐,她真该听郭文莺的早点离开这里。
此刻封敬亭正在前厅里大发雷霆,椅子都踢翻了,厅里的摆设也被砸了个稀巴烂。徐茂进去时,一看厅里的惨样,顿时吓得抖了抖。王爷虽然平时看着稳稳的,对人笑眯眯的,实际上他脾气极大,尤其是性子一上来,谁也摁不住。
徐茂咧咧嘴,还好这些东西都不值钱,若是在京中王府里砸一通那才是损失惨重呢。
这场气发的虽大,却也没发太长时间,只砸了最后一个花瓶就止住了。封敬亭站了一会儿,看着满屋子砸碎的破烂,忽的笑起来,他对徐茂道:“去,把郭文莺和路怀东请来。”
徐茂忙应了跑出去,心里不腹诽,他们爷这是怎么了?一会儿怒一会儿乐的。
郭文莺和路怀东来得很快,等他们到时,大厅里已经被整理过,虽然缺了不少东西,至少看着也没那么乱了。
封敬亭让两人坐下,开口道:“本王寻思了一下,这场仗咱们打就是了。”
郭文莺道:“刚才我也和路将军商议了,咱们走海路,从海上直接截断倭寇的老巢。江太平不是设了个布袋吗?咱们不登陆,他的布袋便没半分用途。”
封敬亭大喜,“阿莺倒是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刚才他胡乱砸了一通东西,砸着砸着忽然想通了,江太平不想让他好过,他就不能反制他吗?为何要让人牵着鼻子走?倒不如釜底抽薪了。正好郭文莺说走海上,与他所想正是不谋而合。
叫人抬了个长案几进来,当即在厅上铺了地图,又把陆先生叫来,四人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