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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的是别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只要爷喜欢,爷护着你就行,至于旁人喜不喜欢是无关紧要的。”
她当时狠狠翻了个白眼,心说,傻子才会想着嫁给你呢。
不过这会儿回忆他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像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太出色是要惹闲话的,至于她这样的,若别人知道她都干过的那些事,就不是惹闲话那么简单了。
两人说话这会儿,第一签已经抽出来了,第一个上台的是成恩公钟家的女儿。
钟家接连折了两个王妃,端王登基做了皇帝,可惜端王妃病死,可怜没有母仪天下的命,至于醇王妃,二皇子都被囚禁了,一个王妃哪还有个好?钟家想翻身,这次就把主意打在选秀上了,想通过花会为自家女儿扬扬名。
这钟欣是钟家三房嫡女,今年十五岁,长得甚是标致,纯白色带银色暗纹的衣裙衬得她如仙子般。她弹的一首古筝古曲,技术甚是纯熟,铮铮的琴音听得让人心醉,可见平日里狠下了一番功夫。
第二百九十五章上台
每个评判手中五朵金花,觉得好了可以多给几朵,若是不好便少给些。最后看每人获得的金花总数来评判排名。当然这也不是真的纯金打造的花,只是裹了一层金粉,看着好看罢了。
一曲终了,众人拍手称赞,大长公主和成恩公老夫人都给了三朵金花,其余的有的给两朵,有的给一朵。
路怀东不懂音律,在他听来什么音乐好坏都差不多,他小声问楚唐:“这要怎么给?”
楚唐撇嘴,就他这水平,还当什么评判?不过他也不咋灵,当兵打仗的有几个会弹琴唱曲的?所幸对他咬耳朵,“你瞅着哪个妞瞧着顺眼就多给点。”
路怀东大乐,上赶子给扔了五朵,在他看来年轻的小姑娘有哪个不漂亮的?要是能娶个回家就好了。
最后算下来钟欣获得二十五朵金花,成绩还算不错。
接下来一个是吏部侍郎那个张小姐张云芳,刚才与她说话,就觉得性子很活泼,果然舞跳得也很热烈。她表演的是一段腰鼓,身姿灵动,红裙飘荡,舞的甚是好看。最后一声鼓点结束,身子向后一仰,更可见身段柔软如柳枝。
一舞而毕,郭婉云最先给她鼓掌,隔着纱笼那边男子的叫好声不断,可见对这位小姐窈窕的身段很是满意。
几位老太太约是看不上这种蹦的欢的,都没给什么好成绩,倒是男人大都喜欢,上至八十下至十八口味大多无异。
再后来几个有表演书画的,有弹琴唱曲的,有拉胡琴的,郭婉云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跟郭文莺讨论一二。郭文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别说她不会什么才艺,就算会也不想上台去表演。
不过有一个十八九岁女孩拉的胡琴倒是让她听得有些意思,那琴声丝丝如韵,环环悲戚,胡琴声了传递着苍凉,就像是坐在大漠里,黄沙飞舞的荒凉城门前的老人,用这凄凉的音调诉说着他一生漂泊无依,古道瘦马,看透繁华,仿佛人生就像是一场不该燃起的烈火,焚烧过后,满目疮痍,灰烬飞扬。
郭文莺闭着眼感受着音调流泻,就仿佛回到了西北的军营,看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兵在城门前值守的样子。当雄心壮志随着岁月一点点耗尽,剩下的便只有这种荒芜悲凉,嘶鸣悲壮。这曲子能勾起人心中的哀伤,叫人片刻不得宁静。只是很难想象,这样苍凉的曲调竟是一个花季少女所拉奏的。
郭婉云低声道:“那是左相之女严玉兰,听说这次宫中选秀已经内定要进宫为妃了,也有的说皇上要亲点她为皇后。”
郭文莺看那严玉兰,虽不是很美,却也有有几分端庄大气,最要紧是身份高贵,左相这次在皇上登基之时立有大功,也难怪封敬亭会想立她为后了。性子沉稳、内敛,有几分内秀,用陆启方的话说,这种人多半心机很深,是那种会装样的,看来确实适合皇宫那种地方。
大理寺卿府的秦小姐秦玫兰不知何时从后面坐过来,对两人小声道:“我听说是严家想塞个人进宫,是跟皇上谈判了的,皇上被逼无奈,才答应的。听说严小姐今年十九了都没找到夫家,这样的年纪都没嫁出去,不定有什么毛病呢。”
这秦玫兰颇有些粗线条,郭婉云一个劲儿都她使眼色她也看不见,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到头来也没意识到她旁边坐的,也是一个十九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
郭文莺知道她是无心,也没计较,更何况她一点也不觉得不嫁人就有毛病,你也可以不想嫁,谁能说女人就一定要嫁人了?
高台上评判一番争论下来,严小姐的胡琴得到的金花并不多,路怀东更是一朵没给,约是嫌人家姑娘腰有点粗吧。
再下来又有几位小姐上场了,表演的都不十分出色,越是中规中矩的反倒越受到贵妇们的好评。
秦玫瑰一直眼巴巴瞅着,她今日想跳一段舞蹈,还特意刚才去换了舞衣,可等了这半天也没抽到她,不由得心急如焚,坐都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高台上有人念号牌,“一下位二十三号。”
郭文莺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玫兰已经叫起来,“莺姐姐,叫你呢,叫你呢。”
郭文莺轻叹,这才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倒霉越加倒霉’,你说她什么都不会,表演什么啊?
随着第二声呼喊,她只能缓缓站起来,心里纠结的要死,到底是哪个手欠的把她给抽出来了?
琢磨着要表演,转头叫红香去车上把她的工具箱拿来,反正她会的手艺活,实在不行就现场雕块玉算了。
红香去了片刻就跑回来,手里拎着个小箱子。郭文莺看也没看,直接拿着箱子上了高台。
刚才前一位小姐表演的写字,几个行书字体写得行云流水,很是出色。她让人摆到台上的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在,正好让郭文莺借用了。
她把工具箱放在桌上,随手打开,只见里面只有几把小刀和一些零碎铁丝小零件,别说玉块,连块木头都没有。
下面几百双眼睛盯着,这会儿再想下去可不行了。
她苦恼的抚了抚额,又低头瞧瞧下面这张桌子,不知她把桌子腿弄断一个,别人会怎么看她?
没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