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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这里离甜水街也不过几步远,走走就到了,而且只有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他才能更安心。刚才又那么一瞬,看见她沉底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揪起来了,也因此才会不管不顾的跳进水里。
他迈过石桥时,齐怀山和邓久成都急匆匆的赶过来,两人也不敢行礼,都眼巴巴的瞅着他。
封敬亭冷声道:“去查查,今天是怎么回事。”
“是。”齐怀山忙应了一声,只觉身上大汗淋漓的,他虽没下水,可流的汗一点也不少。刚才皇上跳水的那一刻,他差点给吓尿了,要不是邓久成扶了他一把,这会儿他还坐在地上呢。
那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带这么玩命的吗?
他本来想问皇上要救的那人是谁,被邓久成呵斥了两句,让他不该问的别问。这才把满心的疑惑全压下,急匆匆跑来了。
可谁想,皇上就甩了这么句话,然后就走了。查?怎么查?查什么啊?
一时头痛不已,要不是有人扶住他,他又得一屁股坐地上。回头一看见是白玉生,不由蹙眉,“白大人有事?”
白玉生笑道:“下官倒是有几个线索能帮着大人查案。”他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齐怀山听得直点头,也只有这个白大人最懂他的心,凡事都想得妥帖。
封敬亭抱着郭文莺大步回到甜水街,他们这一队也是奇景,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在前面跑,后面无数个在后面跟着跑,人数之众,连街道都给堵了。好多人闹不清怎么回事,都从家里探出头来,不道:“这是怎么了?官服抓犯人吗?”
身后人都点头,“我瞧着也像是,你看前面跑的那个,一身湿淋淋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没准真是越狱出来的。”
他们这些人如何在这儿闲话,瞎猜暂且不说。只说封敬亭急吼吼的把郭文莺抱进家门,门是关着的,他抬腿一脚就给踹开了,随后不管不顾的直冲进房里去。
许氏和两个丫鬟正在房里做活呢,听见门响都跑出来看,不由吓了一跳,紧跟着就跑进房里。
许氏进了屋,见封敬亭正要脱郭文莺的衣服,不由怒喝一声,“你要干什么?”她以为他又要对小姐非礼呢。
封敬亭扫了她一眼,哼一声,“给她湿衣服换下来,赶紧去请个大夫。”
红香慌忙跑出去,看见外面徐茂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忙叫道:“大总管。”
徐茂看了看她,“小姐身边需要人,你进去伺候吧,大夫已经去请了,片刻就来。”
红香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可张了张嘴又没敢问,这人是宫里大总管,平时想巴句话都巴不上,哪儿会告诉她啊?她小步跑着又回去,这会儿许氏已经给小姐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封敬亭也去换了一身干爽的才回来,徐茂跟主子久了,身边常给备着衣服的,尤其是见着郭文莺,不是沐浴,就是兴致上来大汗淋漓的大干一场,没衣服换着怎么行?
他进了屋,看许氏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不由道:“你们小姐这是怎么了?”
许氏道:“小姐这几天就食欲不振,老吃不下东西,还总是干呕,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不舒服,不过还硬是出去了。没想到就这么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封敬亭心中一动,忽然大喜起来,“她可是怀孕了?”
许氏横他一眼,心说,这人还真不知避讳,一个大姑娘怀了孕,有什么好高兴的?
有心想说什么,看看外面乌压压站着的人,到嘴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他们人单势孤的,还真怕这些人会要用强。
封敬亭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如抹了蜜一样甜,他辛勤耕耘了这么久,也该有消息了,没准还真怀上了。他坐在床边,轻抓着郭文莺的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给孩子取个什么名,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是这附近最有名的徐大夫,谁家有病都好请他看看。徐茂办事妥帖,一方面让人去请宫里的御医,一方面又把附近的老大夫给请来了。
封敬亭一看大夫来了,便道:“你快给看看拙荆是不是有喜了?”
许氏闻听,不由瞪着眼看着他,暗道,难道这人真的打算娶小姐了吗?这拙荆又岂是随便喊的?
那老夫摇晃着头,“待老夫看来。”
他搭了脉,眯着眼凝神一会儿,道:“夫人没有怀孕,只是连日操劳,又紧张过度,导致食欲不振,今天多半受了惊吓,才会头晕昏迷,其实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吃两剂药就好了。”
封敬亭脸上有些变色,“你的意思是说根本没怀孕?”
老大夫瞪了瞪眼,“怎么可能怀孕?她长期服用避孕的药物,上哪儿怀孕去?回头倒是可以劝劝她,那药物对身子有损,吃得太多,很可能导致终身不孕的。以后还是少吃为妙。”
第四百零三章怒火
老大夫巴里巴拉说了一大通,开了药方正准备要走,一抬眼看见这位爷脸阴沉沉的,几欲杀人,不由吓得抖了抖。慌忙道:“老朽告辞,老朽告辞了。”
他慌不择路的往外跑,心里暗道,这位爷也不知是做什么的,怎么看着这么可怕?那眼珠子一瞪,吓得人魂儿都飞了。他一时又后悔不该把那屋里女人服药的事说出来,怕是男方还不知道,这接下来还不定出什么事了。
临出门时同情地忘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他前脚刚走,封敬亭已经暴怒的踹了桌子,随后书架,梳妆台都被他一脚踢翻了。若不是郭文莺还在床上一脸惨白的昏迷着,他倒想把她抓起来好好问一问。他的一片真心尽数都给了她,这丫头居然背着服药,不要他们的孩子,她把他置于何地?
冷冷道:“去把红香带进来。”
红香忐忑的进了屋,刚才屋里发生的事,她都听见了。等看见一地狼藉,再看看坐在椅上,那脸沉的几乎滴出水来的封敬亭,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下磕头,“爷,奴婢错了,求爷饶了我一命。”
封敬亭磨了磨牙,“说,到底怎么回事?”
红香忙道:“是小姐让我在宫外买的药,利用出宫的时候,一共买了三次,每次都是药丸,冲水喝的。小姐说她现在身份尴尬,没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