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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凉,又包着厚厚的毯子,倒也惬意。两人眯着眼躺着,享受着这难得安逸和宁静。
封敬亭闭了一会儿眼,突然道:“娇娇,你身子不好吗?怎的没有身孕?”自上回发现她吃避孕药之后,他已经把她所有的药都没了,还让云墨天天盯着她,不许她私下采取偷吃什么。
这种事能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郭文莺也不敢在他面上耍小聪明,更何况她渐渐也对他上了心,也并不排斥为他生个孩子。只是这么久不怀孕,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按说以两人做那种事的频率,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消息的。
她道:“也许是我体寒,不宜受孕吧。”
封敬亭点点头,“那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好好调养一下,你也好早日给朕诞下龙嗣。”
郭文莺“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偎了偎,两人就这么拥着,直到觉得冷些了,才起来回房里。
封敬亭说到做到,第二日便有宫里的太医上了门。那太医姓陈,是徐茂叫了来的,只听说到宫外给一女子看病,他可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皇上。
乍一看见封敬亭,吓得他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封敬亭淡淡道:“拙荆体寒,不易有孕,陈卿给看看吧。”
陈太医被一句“拙荆”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心说,拙荆?民间才叫拙荆呢。皇上的拙荆又是什么?那是皇后啊。可怎么就没听说皇上立后呢?他满腹疑问,自也不敢问,到了床前为伸出手的丽人把脉,沉吟片刻道:“启禀皇上,娘娘确实气虚体寒,可能曾在哪里受过寒气,一时入体,调养段时日就无碍了。”
郭文莺忍不住想,莫非是在闽地时她被人逼进峡谷里,在那里住了几日,导致的寒气入体?早知道这样,那会儿就不该再用避孕的药物,若真是由此不能怀孕,那真是对不起封敬亭了。索性太医也说无碍,便听话心调养着也罢了。
太医开了药方,恭恭敬敬呈给皇上,封敬亭拿着看了看,见都是些寻常之物,知道也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心。好在他与郭文莺也还年轻,便是等个一两年也还等得的。
挥了挥手令太医退下,陈太医到了外面,一抬头看见徐茂笑眯眯看着他。
他忙拱手,“大总管有什么吩咐?”
徐茂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陈太医忙道:“下官今天没来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徐茂点点头,让人送他出去,随后亲自给郭文莺抓药去了。皇上看这位着紧的不行,若没意外,这就是未来的皇后主子了,他自是不敢怠慢。
郭文莺喝了药,就躺着睡了会儿,这两天封敬亭一直陪着她,看她用药也没再折腾她的身子,只偶尔抱抱她,陪她躺一躺。
她很享受有他陪伴的感觉,从前没被他这么温柔待过,现在才发觉原来他也是这么细心的人,这种疼宠慢慢一点点渗入她的心,越发觉得不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身为帝王,总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到次日傍晚时宫里来人传信,说太后召见,他急匆匆走了,临走时嘱咐郭文莺好好调养身体。
第四百四十七章喜酒
他前脚刚走,郭文莺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她本来就没病,这两天为了配合他难得的柔情,不得已装病弱,这会儿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匆匆洗漱完,紧接着让红香和鸢儿赶紧去买菜准备宴席,她今天要请客了。
昨个儿舅舅还遣人来问她什么时候成亲?她都拜堂两天了都没给家里去信,八成是都等急了。天底下那么多成亲的,就没她这样的,也难怪三天前卢大太太就开始念叨她,说有她这个外甥女等于没有,这么大的事连跟家里说一声都不肯,自己就做了决定了。
许氏忙着操持宴席,不过三桌,要置办并不难,帖子是徐英写的,没想到他还能写出一笔好字,倒是个管家的好材料。
郭文莺都看过了,盘算着别漏了什么人,随后就叫人发出去了。
今儿个已经是十一了,有些衙门已经开印了,只是没过十五还并不怎么太忙,所以郭文莺的帖子发出去,倒是没多久就有登门的了。
定国公带着郭文清最先来的,两人寻思着帮忙迎客,便一早就赶来了。
一进门郭义潜立刻往厅里瞅了瞅,低声道:“那位在吗?”
郭文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摇摇头道:“昨晚上走的,宫里有事就先走了。”
郭义潜吁了口气,心说幸亏没在,这位爷要是在这儿他们没一个自在的。他看着郭文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一早他就往永定侯府送了信,郭义显却并没什么表示,只说到时候再说吧。
他也不知道这对父女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就算这么多年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连这点体面都不顾了。还有侯府的老夫人,简直把郭文莺当仇人一样。说到底都是因为当年的事,当年卢霜月的死确实是被人陷害,郭文莺要找人问责也无可厚非,但这一家子未太护短偏心了些,竟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郭文莺身上。
一早来的时候他夫人还跟他说,就没见过这样的,自己女儿成亲,当爹的连个面也不想露,横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这样的话,他听在耳中都觉尴尬,说到底也说的是他们家。
郭文莺看大伯父那神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她也不在意,便道:“左右已经拜了堂,只是吃个饭而已,一切便由伯父主持了。”
她对自己那所谓的父亲和大哥都没什么好感,他们不来倒也好,省得臭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堵心。她早过了会渴望什么亲情父爱的年纪,若不是怕别人背后议论对她名声不好,索性当没这个爹了。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她更没功夫想这事,跟着大伯父一起去迎客去了。只是新娘子在外面迎客,倒是千古奇闻第一事了,有与她相熟的,都不禁打趣她。
陆启方更是捋着胡子笑道:“文莺啊,旁人那是嫁相公,你这是活脱脱娶媳妇啊。”
郭文莺笑道:“先生正是说对了,文莺本来招的就是上门女婿,难不成要在洞里盖着盖头坐等着吗?”
路怀东紧跟在陆启方后面迈步进来,一见郭文莺也噗嗤笑了,“旁的新娘子好歹也知道害臊,你倒混不当回事了,瞧瞧,你这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