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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院的库房去。她成亲,这些兄弟们的礼物自是短不了的,这些年个个都混得如鱼得水,给的礼物也丰厚之极,她乐得照单全,自觉离富豪生活是更近一步了。
第三桌坐的都是些从前跟着她的下级官员,有张强几个,还有张欣房几人,耿云奎也在这一桌。郭文莺本来想请他去首桌去的,不过耿云奎自觉自己是一介布衣,不愿与朝中一二品的大员做一块,没得叫人瞧不起,便索性和张强几个同桌。他们曾在一个院住过,相互之间倒也熟悉,说话全无隔阂,倒是轻松不少。
这会儿菜都摆上桌,郭文莺刚要坐下,下人来报说是吏部尚书卢俊清来了。
郭文莺一听舅舅来了,忙站起来到外面迎接。她早就等着舅舅了,只是没想到舅舅会来这么晚,按说以他的性子,早该到了。
大门外,不仅卢俊清到了,卢大太太、卢新玉、卢一钰和卢明辉都来了。
郭文莺一见舅舅舅母一家都来了,不禁心中欢喜,自己成亲虽只是走个过场,但亲人不到多少心里也有些失落。
她迎上去见礼,卢大太太道:“文莺,你也是,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连迎亲仪式都没有就拜堂了,还不在自个家里办仪式,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在外面开府,像什么样子?”
卢大太太本就是传统的人,看不惯这么折腾也是情理之中的,背地里那些京中贵妇中闲着没事磕牙,都拿郭文莺说事,说她不守妇道,行事乱七八糟,卢大太太平常与那些人聚会,多少也听一些闲言闲语。她脾气火爆,当面反驳了那些人,说自己外甥女本就不是一样的人,有本事你也打瓦剌去,有本事你带兵去?你要能做得成,也能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这话虽是把那些人驳了个哑口无言,但从她内心来说,却也不认同郭文莺,总觉得她一个女人未太能折腾了。这不,又闹出花样,自己开府,自己成亲,这还不定又让那些嘴碎的妇人怎么说道呢。
郭文莺自也知道舅母是为了她好,不过她所做的事本就为世所不容,也没指望别人能说出什么好话。便笑道:“舅母说的是,是文莺莽撞了,原应该让舅母给操持着,在舅舅家出嫁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喜怒
卢大太太倒被她逗乐了,拍着她的手,“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也没个女人样,倒真怀疑你是投错了胎了。”
卢俊清在皱皱眉,“行了,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进去,来迟了也罢了,还罗里吧嗦的。”
两人迈步往里面走,郭文莺正要跟上去,卢新玉在后面道:“文莺,你且等等,后面还有人呢。”
郭文莺诧异,“还有谁要来?”
卢新玉把他们今天的事说了,他们之所以来这么晚,也是因为去了一趟永定侯府。自己女儿成亲,当爹的不到场也就罢了,这会儿宴客也不出现,未叫人闲话。他们倒不怕议论郭义显,那人就是那副死样,死不肯认错的,还端着一副长辈架子,看他行事哪有点像个长辈的样。
他们主要是为了郭文莺,她一个女人在官场上本就不易,若再扣一顶与生父龃龉,不孝的帽子,还不定生出多少事端来。所以一早卢俊清就带着他们去了趟侯府,好说好歹的把郭义显给拉来了。
先前郭义显还故意拿乔,说自己是郭文莺的亲父,当女儿的不亲自来请,他是不会去的,还说天底下都是女儿跟女婿来给请安的,哪有亲爹上门贺喜的道理?后来被卢俊清摁住了给了两个耳刮子,这才老实了。
郭义显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卢俊清早就想揍他了,这一打完,心里倒痛快了不少,最后撂下一句,“你爱去不去吧。”然后带着夫人和儿子扬长而去。
他这辈子做的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真是把压抑了几年气都一起出了。不过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心中欢喜,看见郭文莺却半点不露。若不是卢新玉提起,郭文莺还不知道舅舅为她做了这样的事。
她道:“表哥先进去,我在这儿等就是了。”
卢新玉摇摇头,“我陪你等一会儿吧,左右我也没事。”
看大哥要在这儿,卢一钰和卢明辉都不肯进去,要在这儿陪着郭文莺一起,大有一副怕她被人欺负了的意思。
郭文莺心中一暖,有这样的兄弟在,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卢一钰要参加今科的科考,他本该在家里埋头苦读的,能出来更让郭文莺感激,自拉着他问了几句恩科的事。卢一钰虽书读得好,却没卢俊清那股迂腐劲儿,行事比卢新玉还沉稳些。今科状元呼声最高的就是他了。
一说起科考的事,卢一钰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妙语不断,还讲了自己学上的趣事,几人虽是在门口站着,却也不觉沉闷。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永定侯府的马车来了,除了郭义显之外,车上的还有郭义铭和郭文城。
郭义显虽是挨了打,却也没打算来的,他这人性子执拗,你让他做的事,偏偏就不喜欢做,你越不让他做的,他的就坐的越起劲。所以卢俊清的话,他还真没往心里去,心说郭文莺那死丫头还不定嫁了个什么低贱的人呢,问她嫁谁连身份都不肯说,还让他这个老丈人去宴什么客,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他不想去,可是郭义铭却巴巴的要去,一早让人准备了贺礼,还让顾太太和郭文城都穿戴整齐了跟他一起前去。
郭义显一看这个就有点坐不住了,郭家要改立世子的事闹得实在是不可开交,郭义显虽也看不上郭文云,但那到底是自己儿子,总好过让老三家里得了利。所以他一听说郭义铭要去,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是真怕郭义铭和郭文莺攀上关系。
皇上对郭文莺多有恩宠,真要是跟皇上说一声,这事没准就成了,到时候他这个现任的侯爷往哪儿搁?
他心里害怕,立刻就叫人备了车,跟着一起出了门。
郭文莺看见几人一起来,心里就料出了几分,不过她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思,只恭敬地过来行了礼,虚应了几句,叫人挑不出错来就罢了。
郭文莺引着他们进了前厅,一路上郭义显高昂着头,一副爱答不理样,不过在看见厅里首席上坐着的人,立刻眼前一亮。这些人大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就算上门巴结,人家都不定一顾的,没想到今日倒在这儿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