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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意味这件事。韩辞是一个男人,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哭,即使当他听见这个消息时心里狠狠一痛,鼻子有些发酸。他伸手拿出烟点上,他的手已经有些抖动。失联是什么概念,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南笙了,可能再也没有人傻傻地被他欺负被他占便宜,他再也看不到南笙在阳光下暖暖地对他笑。
南笙,我们都还没在一起呢,我还想更加了解你呢,我们还没去花鸟市场看猫,我们还没体验一起当铲屎官的日子,所以你要快点回来,快点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很好,你命大。但是迟迟没有手机铃响的声音,社交软件上南笙头像还自动亮着,但是他不会回信息了,不会接电话。韩辞设置的特别关心特效音没有响起来。
一直到了下班的时间,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他们的希望像是被打破,他们也去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南笙,是真的失联了。
为什么一下子就去度假,昨天他走的这么急,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句话。南潇无力的盯着手机,一次次的重拨这个号码,一次次的忙音将心都绞碎了一般。韩辞伸手顺顺南潇的背,南潇的眼睛红肿瘫倒在韩辞的怀中。内心的绝望包裹全身,忘记了这个人和弟弟曾有过那么一段。韩辞知道南潇心里难受也没推开,她难受,自己的难受又怎么可能比她少呢?韩辞点上许久没抽过的烟,青烟缓缓升起,烟灰掉了又掉,办公室内只有南潇的轻微的抽泣和时钟嗒嗒的声音。那个原先南笙坐的位置上现在坐着的是南笙的父亲,一脸着急,电话打了一通又是一通的让人寻找。
没有消息。
窗外的天暗了又暗,乌云密布仿佛天要往下塌,厚厚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风咆哮着带着电闪雷鸣,唰的一声下起瓢泼大雨。浓雾起,看不清窗外的光景。韩辞看着窗外,想起大学的时候,也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自己被惊雷吵醒。感觉隔壁仿佛有什么动静,其他两个室友睡得正香。韩辞试探的喊了一句:“小白?”
那边的人仿佛听到了伸出手摸了摸韩辞的头发,韩辞伸手抓住那双手。忽的又使一声雷响,韩辞感到自己手中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了下。韩辞起身悄悄的爬下床,那只手感觉不到韩辞的存在又缩回了被窝。南笙突然觉得床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是一个人正在往自己床上爬。
韩辞掀起南笙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带着凉凉的空气往发热的地方移。南笙转过身,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怀抱,一只手抱着自己腰,另一只手穿过脖子与床的缝隙将自己紧紧抱住。那具身体渐渐发出热量,鼻息间尽是韩辞的气息。南笙偷偷红了脸安静的呆在了那个怀抱……
现在那个受惊了的小白兔在哪里?韩辞现在抱不到他了。
第17章他不记得我
一家子坐在客厅,韩辞不停地在电脑上找新闻的后续报道。南潇和她妈抱在一起掉眼泪,而南笙的父亲则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暂时没有任何的消息,只是报道在海上打捞起飞机的残核,确认坠海。南笙的手机还是打不通,这种关头没消息也算好消息了。只是南笙不会水,随着飞机掉进海就算命大没有撞到石头命大活下来,也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溺水,只怕是凶多吉少。
三天过去,南笙还是没有消息。韩辞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也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每天工作,吃饭,睡觉。南潇看着韩辞如此也明白其中的缘故,南潇失去了弟弟,一个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人之一。韩辞只有在新婚之夜和南潇同一张床过,只是单纯的躺在一起,南潇出差回来之后大多都是一个人扎进书房。每每他扎进书房,就会想起曾经有一人睡在这里过,那个他深爱的人。韩辞一次又一次的翻着相册,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视频,看着看着他就会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但不一会儿又想起这里面的人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韩辞最近在花鸟市场买回家一只白猫,名字就叫小白,小白很粘韩辞,每次韩辞在书房想南笙的时候小白都会跳上韩辞的腿安静的趴着。小白走路的时候脖子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响,在韩辞的怀里就喜欢蹭来蹭去,这点像极了南笙,和南笙同居的那段时间,南笙总爱突然钻进他的怀里乱蹭,就像一只猫。南笙啊,究竟是你像猫,还是猫像你呢。
韩辞抱着小白回忆着过去下午的阳光实在太好,小白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韩辞恍惚间看到了大学时代的南笙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画着设计稿,自己过去紧紧抱住了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把他当作恋人去对待了吧…韩辞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南笙拉着他的手不知道往哪儿去,南笙仿佛问了韩辞一个问题:你愿意,随我去天堂吗。
“我去…你别走,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是地狱我也下,小白……小白!”韩辞突然惊醒,小白在他怀中抬起头望着他,用绿宝石似的眼睛盯着韩辞。韩辞抱着猫,看着夕阳西下,那天的阳光也是如此的吧,南笙房间红一片,韩辞对着南笙第一次说出我爱你。其实不是第一次……
南潇敲了敲门进来,看到韩辞站在窗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南潇苦笑着,她知道,一定是想南笙吧。“阿辞……”被南潇这一喊韩辞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南潇,南潇一脸我有事要跟你谈的表情。
“怎么了。”韩辞回过头看着南潇。
“阿辞,我想了很久,要不然我们还是离婚吧。只有和阿笙在一起的时候你才露出真正开心的表情,阿笙也只有和你在一起他才幸福。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我的一厢情愿。”韩辞沉默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南潇。南潇笑笑说道:“我爸那边我会去说的,只是离婚,我搬回去,其他的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动。”
韩辞的心情复杂,又想起南笙的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心底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他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说道:“南笙现在生死未卜,我真的没什么心情想这个,我们过些日子再谈,好吗?”
“嗯……也好。”想起南笙,南潇的眼泪就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那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当所有人都已经放弃希望,认为南笙真的再也回不来的时候,韩辞接到了大学室友眼镜的电话。
“喂,哪位?”韩辞的心情沉重,声音低低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忘词?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眼镜儿啊。”韩辞想了想,说道:“啊……我记得的。你怎么突然打给我了?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国外定居呢,打给你是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韩辞正疑惑为什么没联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