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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身体。他的胸口这样柔软,就连骨头也像是软的,能够想象到轻轻将不着寸缕的人儿搂在怀里是怎么样的美妙滋味。轻轻捏一捏就能捏出一汪水来一样,可能是红泥暖炉将被子团热了些,子峪出了些薄汗,微微的潮热,赢凛忍不住真的伸手捏了捏。
“啊……”子峪闷哼了一声,随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热气腾腾升起,他刚才……
赢凛面上一片淡定,心里却被子峪那声轻哼撩的抓心挠肝的,心肝肺此刻都绷得紧紧的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十几岁就在边疆摸爬滚打的赢凛,赢小将军。头一次有这样微妙的感觉。
赢凛此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心里有没有底,他总是笑吟吟的看着你,反正最先没底的肯定是你!但这回,他有点绷不住了。
“我……我怀里还有……丹桂花糕。”子峪脸红红的憋出来几个字。他觉得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下这位,赢凛的手再摸下去,怕是要摸到他的亵裤了!!!
赢凛闭上双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将手抽了出来,指尖勾出来一个柔软杏色绸布包着的几小块花糕。不敢睁眼,怕会吓到他,这样的赢凛,肖想着那些乱事的赢凛……
花糕仿佛还带着那个人的体温,送到嘴边还带着一丝暖意。
赢凛默默咀嚼着口中软腻香甜的花糕,脑子里却浑浑噩噩如同浆糊一般。
两人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赢凛:她真的越来越懒了!就没人管管她吗?妈的催催她也成啊……
子峪:……催了我看也不见得有用……
赢凛:子峪,咱俩线下发展吧!
作者君邪笑:休想!
子峪:……
第22章第22章
梁都,正殿。
禾总管行色匆匆的穿过正当值班的几个尚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小太监,从偏殿侧门进来,跪倒在梁王身旁:“皇上,殿下大军距离都城朔方已不足一天的路程,兵部派人来传话,请皇上速速定夺领军之将,还有大臣们都等在门外,都在问……什么时候能进来。”
梁王姬无庸抬起手制止小太监絮絮叨叨的问话,轻轻呷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望着殿门外已经阴沉下来的天色,一场大雪将至。
姬无庸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拍在桌上,酒盏应声粉碎。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他将桌子一把掀开,一时间暗红色的地毯上杯盘散落了一地。
“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清君侧?孤身边,现在……还有谁可用?啊!”
萧后一直跪在梁王下首,被掀开的桌子撞倒在一侧,她面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从地上起身,只不过动作稍显迟缓。那一下想必是撞得狠了。禾总管回视线,淡淡睨着下方的一国之母,面上丝毫不显悲喜。
萧后起身后不慌不忙的理了理云鬓,挺直身子跪好:“画盈呢?”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仿佛真的像是寻常日子里在问一个婢女,即使是跪着面上仪态风度丝毫不减。对她来说,礼仪、气度、穿着打扮这些早已深植于骨血的东西,让她即使在这样的时刻,都能尽显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
姬无庸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会这样。随手将一团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什么东西上扒下来的皮肉,劈头盖脸的朝她扔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血污。
“孤原来还想留她一条生路,画盈岁数也不小了,将她送到军营里充个军妓……原本也算完满。就试着让几个经验老道的亲卫轮流试着在她身上‘征战了’一番,没想到这丫头着实烈性的狠,”姬无庸笑了笑,“亲卫也是不小心,把她下面撑裂了。这下可坏了,留着也无用就将她皮剥了想着做个毯子,可这剥皮师父手艺真是不好,叫小丫头受了不少罪……”
“别说了!”萧后脸上身上被溅上不少血液,直听到姬无庸这番话,终究还是崩溃的大哭起来:“别说了……”
画盈跟随她多年,原名萧盈盈,是她的堂妹。她当年一意孤行嫁给姬无庸,萧盈盈在族前立下重誓要随她进宫,伴她左右。这么多年都是尽心尽力的帮她、护着她,为她出谋划策,从来没有半点私心……她过了年就二十了…萧后本想过年就寻个由头放她出宫,虽说家里不同意她和那个人在一起……可是她……
“她的血肉连着骨头孤让厨房的人剁了喂狗了……”姬无庸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看着她那张哭花的脸他才觉得好受了些,面容阴挚:“要不要孤派人去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吃剩下的?”
萧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哭的红通通的,不停的捶打着他:“姬无庸……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是畜生?”姬无庸重复道,将她紧紧搂住,让她看清自己的双目,嘶吼:“那你呢?你们呢?啊!??”
他神经兮兮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萧后狠狠摔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禾总管听了疼得很。曾经有个人说过,见到别人受伤会觉得疼的人必定也受过那样的疼。
禾总管眯了双眼,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愉悦。
萧后跌倒在地上,这次半天没有爬起来,她挣扎了半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梁王怒骂道:“当初你毫无根基,我同父亲何曾半点埋怨过你?萧家兄弟哪个不是尽心尽力的帮你谋得皇位?你登基为帝这么多年……只顾着缅怀那个死人!对国家毫无建树!若不是、若不是父亲在一旁帮衬着你,这个梁国早就完了!这么多年,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对我冷言冷语,我何曾有过怨怼?你害我父亲惨死战场、夺我萧家兵权、害我萧姓兄弟姊妹……我就问你还要如何?够了吗?”
“不够啊……”姬无庸扭了扭脖子,神色近乎癫狂,厉声道:“那有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当这个梁王?你们萧家无非就是为了扶持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企图把持我罢了!你们逼我!逼她!阿虞是无辜的!我也是……谁他妈想当梁王啊?爱谁当谁当!”
姬无庸努力平静了一会,揉了揉眉心,又带着渗人的笑意道:“所以,我要把你们杀光,然后把阿虞带回来……”
萧后愣了楞,眼泪从眼眶中一颗一颗掉落出来:“她……她不是死了吗?”
萧后多年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早已经不再年轻,容貌也不复当年鲜亮。她其实很早就已经接受了她的夫君三宫六院的事实,但她接受不了他钟情于一人,这么多年。甚至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的一生。
她在他的心中仿佛过路的山水景色,过目即忘。而那个人却是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