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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溺在后宫正事都不做了,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乌江眨了眨眼睛。
裴骨张开修长的五指挥了挥。
“陛下?”
“嘤。”
裴骨把奏折放到桌上:“不要逃避,不要撒娇。”
乌江攥紧他的衣袖,摇了摇:“嘤嘤。”
裴骨与他对视半晌,看那水润的桃花眼无辜地泛着秋波,最终败下阵来。
“拿你没办法。”
“嘤嘤嘤!”
裴骨摸摸他的头,然后对门外大喊道:“传旨御膳房,做碗大猪蹄!”
小太监神一振,提上一口气,朗声道:“大猪蹄。”
下面的小小太监,一扭头,传令道:“大猪蹄!”
“大猪蹄”
“猪蹄”
“蹄”
紧接着,乌江便听到猪蹄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传了下去,在宫宇间响荡不休。
“……”
裴骨摊开奏折,为他蘸上朱墨:“好了,满意了吧。”
乌江捧住心口,哀怨地望着他。
裴骨捂住他的眼睛:“没用,只能吃一个,不能多吃。”
“我不要猪蹄……”我要你。
“那我让御膳房别做了。”
“不,还是猪蹄吧。”
乌江蔫了吧唧地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批改奏章。
豆腐吃不到,吃点猪蹄也是好的。
他瞄了瞄身侧支着手监督他的裴骨,忽然想起了榴榴。
他温柔贤淑、放荡不羁的榴榴,此时此刻……肯定是在喝花酒!
7.
后宫解散的第七天。
乌江想榴榴了。
与桃桃不同,榴榴生性放荡,不满足于后宫只能侍奉一个男人的规定,几乎调戏遍了后宫的每一个妃子,不如说他就是为了看美人才进的宫。
榴榴如今应该流连在各种风月场所风流快活吧。
乌江长叹一口气,心中有多少羡慕说不出来。
裴骨放下茶杯,道:“陛下又在发呆了。”
“我是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乌江托起下巴道。
“哦?”裴骨挑眉,“说来听听。”
“想当初榴榴和桃桃为了争宠,在我面前表演十八摸,两人面红耳赤,娇喘连连的诱人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们……摸谁?”裴骨迟疑道。
乌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互摸。”
裴骨自语:“怪不得后宫都散了。”
“嗯?”
“我是说你心思单纯,心灵剔透,很是可爱。”
乌江乍一听他夸奖自己,十分羞赧,扭了扭身子,道:“你不用心讨好我,我也是欢喜你的。”
“我倒想听听你如何欢喜我。”裴骨道。
“你长得好看。”乌江不假思索道。
“还有呢?”
“身材亦好。”
“只有皮肉吗?”
乌江握住他的手,两眼含情,脉脉相对。
“你愿意留下了陪朕,最令朕欢喜。”
裴骨抽回手:“我无才无德,怎能获得陛下的厚爱,实在惶恐非常。”
“不惶恐,不惶恐,”乌江摆手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什么机会?”
他等这句话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球球的春药与桃桃的春宫图,献宝似的推到裴骨面前。
“试一试的机会。”乌江激动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裴骨面上青红交织,僵硬地看着桌面道:“陛下若不喜欢我,把我打入冷宫便是,何必出言羞辱。”
怎么就羞辱了?
乌江苦恼地盯着桌上的宝贝,忽然恍然大悟。
“爱妃天赋异禀,不需要练习。”他双手一张,把助兴的东西都拢到怀里,颇为不好意思地说,“然而我……我可能需要你多担待担待,提点一点,耐心一些。”
裴骨不明所以,只见乌江清秀的脸庞此刻艳若桃花,乌黑的双眼似有光华流动。
“我看得多,做得……咳咳,反正你要温柔些。”
裴骨张了张嘴:“陛下?”
乌江按住他的唇:“多说无益,来吧!”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衣袍,往床上一滚,期待地拍了拍床沿。
裴骨神色复杂:“陛下,你应该知道我不喜男色。”
乌江当他是害羞,出言道:“我从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为何留下来,不跟他们一起走。”
裴骨道:“我说过,宫中好吃好喝,我没必要离开。”
乌江咬住下唇,昂起颈脖,不甘地瞪着他。
“你今天要么坐实了妃子的名号,要么抛弃妃子的名号,你自己选。”
裴骨眸光沉沉地望着他,在一室的静默中,甩了甩衣袖,转过了身。
8.
后宫解散的第八天。
乌江想裴骨了。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强硬了,裴骨能留在他的身边,陪他下下棋,盖着被子纯谈天也是好的呀,就连裴骨气得他胸闷都比一个人孤独地批奏折好。
乌江对小太监道:“你说爱妃会回来吗?”
小太监问:“哪个娘娘?”
乌江垂头丧气道:“裴骨。”
他原先有那么多的妃子,个个都比裴骨讨喜,可他现在只想要裴骨回来。
不喜男色就不喜呗,他们可以每天一起啃猪蹄,偶尔喝喝八宝粥乌江也是乐意的。
小太监疑惑道:“裴娘娘不是一直没离开过吗?”
“啊?”这下换乌江发蒙了。
“娘娘在冷宫住着呢?”小太监提醒道。
“之前是在冷宫住着,但是昨天离开了。”乌江失落道。
小太监想了想,确定道:“奴才并没有听说过娘娘出宫了。”
“什么?”乌江睁大了眼睛,“他没走。”
小太监摇头。
乌江喜道:“摆驾冷宫,算了,摆什么驾,我马上跑过去。”语罢,风也似的冲了出去。
小太监慌不停地追在后面。
“陛下等等,等等!”
等什么,再等,到手的妃子都要飞了!
乌江冲进冷宫时,衣服也乱了,头冠也掉了,气喘吁吁地瘫坐在门口的样子着实吓了裴骨一跳。
“这是有人逼宫?”
乌江泪汪汪地抱住他的大腿:“我不要你坐实妃子的名号了,你别走。”
裴骨拉他起来:“好端端地哭什么?”
乌江抹泪道:“想你了。”
“不过一晚没见……”裴骨道。
“嘤。”
“好了,我也想你,”裴骨顿了顿,“的龙床。”
“嘤嘤,嗝。”乌江哭着打了个嗝。
“龙床睡起来到底比较舒服。”裴骨笑道,“也结实许多。”
乌江拼命点头。
裴骨温柔地用指腹替他拭去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