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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他这边走了几步,坐在岸边,捞住纪明越的腰,把他半拖半抱地带上了岸。
本来是想转身游远,结果兜兜转转一圈,这回抱得比刚才还亲密。
因为是盛夏,纪明越只穿了一件白t、一条短裤,现在他浑身湿淋淋的,感觉薄薄的衣料几近于无,两个人的身体黏湿又温热地贴着。
纪明越感觉碰到的地方都快烧起来了两辈子了,他依然是个理论经验丰富、但实战操作为零的大魔法师,碰一碰就脸红心跳真的不能怪他啊!
甫一上岸,他便着急忙慌地说了声“谢谢”,而后从林风怀里挣扎出来,跑到泳池旁边躺椅上坐下,撑着手臂、看地面平复呼吸。
从林风的角度看,纪明越垂着脑袋,湿透的白t紧紧裹在身上,从后颈到脊背勾勒出一道极其清瘦漂亮的曲线。
他的发梢和指尖都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头发因为啜饱了水,受地心引力控制向下垂坠着,刘海无形间被拉长,遮住了眼睛,从侧面看来,只剩乌黑的头发、浸过了水如羊乳般的皮肤,还有清晰流畅的一段下颌线。
虽然是盛夏,这么湿淋淋地从泳池爬上来,再吹一会儿夜风,纪明越也开始感觉到冷了。他小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正想上楼去拿毛巾,忽然被人拍了肩膀,递了一条宽大的浴巾过来。
林风说:“擦一下,别感冒了。”
“谢谢。”纪明越现在已经平复多了,抬起脸对他笑了下,“在哪找到的?”
“在一楼的浴室里,能用吗?不能用就换一条。”
“没事可以用,都一样。”纪明越随口道,“你拿了几条?自己也擦擦吧。”
他用毛巾擦了擦身,感觉发梢坠下的水珠滴滴答答淌在肩膀上,又拿起来呼噜了几把头发,这样身上又盖不着了,恰好一阵风吹过来,他微微打了个寒颤。
林风伸手把他的浴巾拽下来,好好披在肩膀上,又拿了一条毛巾,从身后给他擦了两把头“拿了两条,看来还是不够用。”
纪明越脸又红了,他不敢回头,坐在原地傻笑:“好像是,嘿嘿。”
这时候,温尔雅他们的水枪大战终于也告一段落了,一个个水獭一般爬上岸,纷纷找能躺、能坐的地方,呼哧呼哧地歇气。
温尔雅正好躺在纪明越旁边的躺椅上,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叫道:“卧槽,你为啥能这么享受?还能让林风专门给你擦头发?!”
纪明越一般也只是对林风怂,这会儿眼都不眨地说:“这是我家,长工要用地主家的东西,都得先上贡老爷不懂啊?”
“靠,长工这么惨的吗……”温尔雅说到一半,身上忽然被扔了件东西,他低头一看,“谁这么好,拿毛巾还给我带了一条……”
他抬头一望,没说完的话又被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
凌犀准确投掷完毛巾,就利落手,跑到餐桌那边找吃剩的东西去了,让温尔雅想骂都逮不着人。
“靠,装什么好人……”温尔雅不甘不愿地嘟哝着,却还是捡起毛巾,擦了起来。
“二丫,凌犀跟你有仇吗?”总感觉这俩人之间总有暗流涌动的样子,纪明越忍不住充满了好奇,扒着躺椅道,“哦,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谁跟他有仇……”温尔雅皱了皱脸,“就是他这人烦得要死,我跟他纯粹天生八字不合……”
温尔雅还没说完,崔琦拿着手机过来道:“来来来,咱们一起拍个合影吧!难得温尔雅过生日,纪念一下!”
平时他们男生不怎么兴这套,不过崔琦下学期就要去学文了,剩下的人全是学理的,还有人要考艺术特长、体育特长,等到下学期,这帮人就很难一个不少地再凑在一起了。
大概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点,众人都很爽快地同意了,虽然准备工作还是比较混乱
“艾玛蛋糕都吃光抹没了,怎么摆啊?”
“包装盒不是在那边吗?套上套上,假装还没吃!”
“我记得蛋糕店送了一个王冠来着,哪儿去了?给二丫戴上!”
“哈哈哈哈哈二丫戴上还真挺像回事儿,狐狸之王!”
“狐你个头啊,快点快点,谁拍?”
“用纪明越的手机,他手机好,像素高,好像还能定时!”
原本还为难怎么拍才能不少一个人,结果纪明越把手机绑在一根棒球棍上,自制了一个简易的自拍杆,被小伙伴们赞为“惊天奇才”。
纪明越:谬赞了,这都是来自前人的智慧=v=
08年的手机,再怎么像素高也比不上后世的那些,所以纪明越重生回来之后也很少打开照相功能。
这会儿借着客厅里的灯光,还有泳池边摇摇晃晃的地灯,他胡乱摆弄了一下就开始拍,众人摆了一会儿pose也没听见快门声,脸都笑僵了,等拿下来才发现,纪明越开的是录像功能。
纪明越被众人揉搓一通,总算晕晕乎乎地开对了定时拍照,“咔嚓”一声,所有人的青春笑脸,被清晰而热闹地定格在这一刻。
等拍完了照,力无穷的少年们依然没有困意,纪明越又开了两瓶香槟,找到冰箱里预先准备好的酱卤味,拿到微波炉里热了热,众男生就这么左手持香槟、右手撕鸭掌地坐在餐桌边胡侃。
等大家都困了,也懒得再上楼去、等纪明越挨个给他们分配房间。客厅的沙发足够宽阔,少年们径直七歪八扭地躺在沙发上,各自沉沉睡去。
*
纪明越半夜被尿憋醒,扒拉开肚子上横的一条腿,又拨开旁边的一只胳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解手。他走到一半,忽然听见阳台那边有声音,而且不止一个:
“你差不多行了,别逼我跟你翻脸,你……”
“你现在还不算跟我翻脸?”
纪明越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温尔雅和凌犀的声音,他们俩似乎站在阳台的角落里,从客厅的角度看不到他们,只能模糊地从地上看见、两个月光下的倒影。
“我现在?你搞清楚,我从一开始态度就这样……卧槽,你干什么,我是你哥!”
“你姓温,我姓凌,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行,总算说真话了是吧?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跟你没关系,你以后离我远点儿,唔……滚!”
压抑而剧烈的挣扎、喘气声,都淹没在阳台的角落里,泳池映着月光,波光粼粼,折射到岸上,仿佛那两道影子也在反复不定地交织、晃漾。
“你再动,我就回去告诉阿姨,说你在学校欺负我。”
“卧槽,凌犀,你还要不要脸……谁?!”
纪明越脑子还有点晕,感觉站得脚软,晃了晃,不小心踢到地上乱丢的包装盒,哗啦一声,登时引得温尔雅警觉地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