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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的开发商来说,那就意味着一笔新的支出。所以今天一天了,他干的就是给人送钱,陪吃陪喝,并附赠“获奖感言”。
不过,所有的烦躁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你还没走?“陆言九惊喜地看着窝在沙发上看书的陆维安,这种回家有人等着的感觉让他在湿冷的雨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对啊。”陆维安放下书,心情愉悦地看着对方朝他走近,“雨下这么大,我不敢开车,需要我亲爱的哥哥送我去学校。”
“你亲爱的哥哥说,”陆言九笑着坐到了陆维安旁边,“你想得可真美。”
陆维安轻哼一声趴到了陆言九肩上:“你到底送不送我?”
“送啊。”陆言九轻笑一声,拉过陆维安坐到自己怀里,“我怕我不送你,你会哭给我看。”
“你…”陆维安气得一口咬在了对方脖子上,并留下了清晰可见的两排牙印。
“小混蛋。”陆言九报复似地挠起了对方的痒。
很快,安静的房间里想起来了惊叫连连的笑声和讨饶声………
两人胡闹完,陆言九去洗了个澡,洗完后他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小了。
“起来。”陆言九用脚踢了踢还窝在沙发不知想什么的陆维安,“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哦。”陆维安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真不想回去。”
陆言九其实也有点舍不得,尤其是在这种阴冷潮湿的雨夜,这份舍不得就更加明显了。
“走吧。”陆言九拉起对方,“亲爱的弟弟。”
大概是被亲爱的三字逗乐了,陆维安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小九,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陆维安顺势靠到了对方怀里。
“什么事?”陆言九摸着肩头顺滑柔软的长发问。这一声小九,他听出了撒娇的感觉,就像小孩子需要寻求大人帮助时叫爸爸妈妈一样。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陆维安说,“他说我爸生病住院了,希望我去看看他。”
陆维安说的爸是他的亲爸,那个当初可以为了钱和周韵离婚的男人。
陆言九拉着陆维安坐回了沙发,而后认真严肃地看着对方:“那你想去吗?”
“我…”陆维安眼神有些闪躲,“可他当初那么对我妈……而且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你别跟我说其他的。”陆言九打断了对方,“你就直接说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不知道。”陆维安低着头有些烦躁,“我不想一个人去…”
“所以,”陆言九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拐弯抹角地想让我陪你去,是吗?”
“嗯?”陆维安抬起头看向陆言九,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你会陪我去吗?”
“我可以陪你去。”陆言九笑了笑,“不过,我怕我去了,你爸病情会加重。”毕竟,陆明海拐走了他老婆,现在,他又拐走了他儿子。
“我自己进去,你在门外等我。”陆维安提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可以吗?”
“行吧。”陆言九点了点头。
第15章第十五章
燕城市的西南郊区有一家疗养院,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可观日出,可听松涛,环境十分优美。
“如果不是门口写着疗养院,我都差点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度假胜地。”陆维安声音低沉地说着,“看来,这十多年他应该过得很不错。”
碧海蓝天,绿树红墙,花园式建筑……如果不是很有钱,一般人是住不起这样的私人疗养院的。
“那就看你怎么定义这个不错了。”陆言九笑着看了一眼陆维安,“有钱也不一定就能过得幸福。”
“至少对他来说,有钱就是过得幸福。”陆维安捧着花进了一栋大楼,而后依照周韵给的地址按了电梯,到了六楼。
出电梯的时候,陆维安忽然拉住了陆言九的手臂:“我有点紧张。”
“你都紧张一路了,还紧张?”陆言九说着安抚性地拥抱了一下陆维安:“现在好多了吗?”
“嗯。”陆维安在陆言九肩窝处蹭了蹭,而后深呼了一口气,“你在门外等我,不许走远。”
开门前,陆维安回头特意强调了一下:“一步都不行。”
“知道了。”陆言九好笑地看着陆维安,“进去吧,陆小朋友。”
陆维安敲门进屋后,陆言九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四周挺安静的,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很少有人进出。陆言九看了一会便走到了病房正对面的窗户边……
屋内,陆维安正站在床边与他父亲尴尬地对视着。他好像选错了时间,床上的人还在午睡。
“我妈叫我来看看你。”陆维安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陆父点了点,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吧,别站着。”
陆父所住的病房很豪华,类似于酒店套房,床的另一侧有个小型会客厅,靠近落地玻璃窗。
此刻,陆维安和他父亲正坐在客厅沙发里一起看着窗外。
深秋时节,树木红红绿绿的长满了山头,透过飘动的纱帘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你的病…严重吗?”陆维安回目光看向面前这个已然陌生的男人。瘦削的男人带着眼镜,有些大病初愈后的憔悴与病态。
“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陆父温和地笑了笑,“大概是真的老了,才熬了几天夜就不行了…”
“你还这么拼命干什么?”陆维安语气忽然有些冰冷,“钱赚得还不够多吗?”
听到陆维安的话,陆父哀叹了一声:“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我……”陆父说着神色黯然了起来,“我这些年也在后悔……”
“你后悔什么?“陆维安冷笑道,“后悔不该为了钱和我妈签离婚协议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陆父的语气忽然也激动了起来,“你和你妈都是这么认为的,是吗?”
“难道不是吗?”陆维安反问。
“他的钱我一分都没拿。”陆父双手撑着膝盖痛苦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陆父抬起头看着陆维安,“我不该怀疑她,更不该因此打了她,我恨我自己,恨我的无能与愚蠢!”所以,当陆明海拿着离婚协议来找他的时候,他以为这是周韵的意思。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陆父抚着额头沉默了起来。
窗外,有阵凉风吹来,拂过纱帘,落在两人脸上。
“这些年,你和你妈在陆家过得应该挺好吧。”陆父说着把身体往沙发后靠了靠,“原先我还怕陆明海的儿子欺负你,后来看见照片…”
“照片?”陆维安惊讶地打断了他爸的话,“什么照片?”
“我不敢回来,只好找人定期